今天是二月十五,月中了,師父顔白早早地就去宮裡上朝,小朝會。
裴行儉起來之後先是把院子裡的貓張羅到一起喂食,貓吃的東西是東市伽羅姐姐阿耶送來的各種肉末和敲碎的各種碎骨頭,簡單地蒸煮之後就是貓糧了。
倒在盆子裡就不用管,它們睡醒了或者是餓了自己就會來吃。
仙遊的顔府邸也有十多隻貓,聽大肥說都是這裡大貓的孩子,它們要看好屋子裡的書,防止被老鼠給咬壞了。
裴行儉小時候也養過貓,可惜最後貓走了,就再也沒回來,自從貓丢了之後院子慢慢地多了很多的飛蟲,讨厭的老鸹也敢站在樹端上呱呱地胡亂叫。
以前有貓在的時候它們就不敢落下。
落下片刻就趕緊飛走,走得慢點就會被貓抓,有的被吃掉,有的被活活地玩死。
等到太陽升起來,裴行儉簡單收拾了下就準備出門去。
以前在國子學或者是在文館裡他有休息的時間都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第一是覺得一個人出去玩兒沒有什麼意思,第二是實在提不起玩的心思。
或許是如今有了歸宿,心态已經大不同,已經敢于走在陽光下。
裴行儉最後檢查了下書信,騎着自己的小花馬帶着許行,兩人騎着一匹馬就出了城門朝着城外孫神仙的草廬走去。
今兒他的任務就是把書信帶到草廬裡,師父說孫神仙在就給孫神仙,孫神仙不在就給一個叫做孟诜的人。
他是孫神仙的大弟子,然後問草廬的孫道長或者是他的弟子要一兩個大夫去仙遊落戶,房屋田地都有,拎包入住就行。
孫神仙的草廬一般人進不去,裴行儉面生,當然也進不去,草廬外烏泱泱的全是排着隊等着看病抓藥的人。
“大郎,我想把那個小子打一頓!”
裴行儉伸着頭:“哪個?”
許行指了指守門的那個:“就他,個子最高的那個,嘴唇有點厚,看着很翹的那個!!”
裴行儉深吸了口氣,看了看那大高個,又看了看許行,在心裡比了比,說道:“師父說要學會審時度勢,識時務者為俊傑,算了,比咱兩個都高都壯,不就是推了我一把嗎,我忍着,還是過些年再打吧!”
許行依舊有些躍躍欲試:“那咱們就在這兒等着?”
“我再去試試吧,剛才沒說清楚!”裴行儉說罷又擠到門口,拿出書信說道:“這位兄台,在下裴行儉,吾師顔白命我把書信交給孫神仙或者孟诜醫師!”
“你是大郎的弟子?”
裴行儉撓了撓頭,不解道:“你也姓顔?也是曲池坊顔府裡人?”
高個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原先是一個藥童,是大郎給我脫了賤籍,如今是孫神仙手底下的一個記名弟子,孫神仙給我起名連翹,小時候被賣時候不記事兒,我也記不清自己祖上是姓什麼。
所以當時落戶的時候官吏問我姓什麼,我就自作主張地說了我姓顔,如今叫顔連翹。”
說了指了指嘴唇,笑道:“因為這兒曾經受過傷,看起來翹翹的,所以大夥都叫我翹嘴,小郎君您是貴人,以後見我了叫我翹嘴就行。
可莫叫我兄台,小的沒有那個命,也端不起來,來來,跟來來,大師傅在裡面呢!”
進了草廬裴行儉發現還有四個姓顔的,分别是顔冬青,顔白青,顔秋石,顔宛童,他們知道裴行儉的身份後齊刷刷地跪在裴行儉面前,一直重複地念叨着小的拜見小郎君,這些人的名字全是孫神仙起的。
名字全部都是藥材。
許行歪了歪頭,悄聲道:“完蛋了,過些年也打不了了,他們五個呢!!”
裴行儉瞪了許行一眼:“一家人說什麼胡話呢!”
孟诜看完了顔白的書信,對着裴行儉說了句:“知道了,我先去忙了,裴小郎君把這兒當作自己的家就行,請随意!”
坐了一會兒裴行儉和許行就起身告别了,兩個人都不喜歡這滿屋子上頭且苦澀的藥味兒,兩人騎着馬又回到了長安。
這一次裴行儉準備回一趟國子學看看對自己還不錯的那個先生,順便把自己留在這裡的一些書籍整理一下帶回仙遊。
這些都是認識父親的長輩贈予的,他一直保存得很好,他準備帶回仙遊放到自己的書房内,那裡有很多小貓看着,就算不放到銅皮櫃子裡面老鼠也不敢去啃咬。
國子學依舊是那麼地熱鬧,尤其是在氣溫慢慢回升之後,多情又濫情的學子開始打扮自己,穿着單薄的青衫,站在太陽底下凍得嘴唇烏青,看着對面的平康坊,也不知道在顯擺着什麼,更不知道在等待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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