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揮了揮手:“初九,你帶夏大人去找李寺丞,辦好手續——”裴述想了想,又道:“我想你需要點時間去找住的地方,我再給你兩天假,兩天後你來衙署,我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再讓我失望。”
“謝大人。”南風躬身行禮後随初九退了出去,整個人有些蔫蔫的,似乎還沒有從算錯賬的打擊中緩過神來。
李岚正要随南風出去,裴述叫住了他:“你先别走——”裴述問:“你在甯縣和夏南風共過事,你覺得她怎麼樣?”
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李岚有些糾結,他現在和夏南風是同僚,說夏南風不好,有背地裡說人壞話的嫌疑,說夏南風好吧,萬一以後證實夏南風徒有虛名——弄不好,自己裡外不是人。
李岚想了想,才斟酌着字眼答道:“其實我在甯縣和夏大人接觸并不多——”李岚說的是實話,他當時已是大理寺評事,南風還是個縣裡的師爺,雖同是莫等小官,但小官也有級别,而且京官與地方官又有差别,他當時在甯縣由縣令全程陪同,和夏南風接觸不算多。
李岚的糾結,裴述看在眼裡,有些不快,淡淡地:“不必有顧慮,我想聽真話。”
看來打太極是不行了,李岚知道裴述的性子,又斟酌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地答道:“我和夏大人雖然接觸不多,但在甯縣也聽了不少夏大人的傳聞,有些聽起來匪夷所思,這位夏大人,有很多偏才,據說她過目不忘,聽覺、嗅覺都較常人敏銳,而且運氣特别好。”
“運氣特别好,怎麼說?”裴述覺得運氣特别好,也能成為一個人的标簽,甚是古怪。
“甯縣縣衙的人都說,夏大人破案子,都靠的是運氣,就拿我當初去甯縣的案子,就是少女連環殺人那樁案子,兇手兇殘又狡詐,加之武藝高強,我們追蹤了許久,但每次都被他逃脫,有好幾次,我都覺得兇手是故意留下線索讓我們找到他,在甯縣的那次也是,我們趕到他居住過的客棧時,他又是剛剛離開,我們搜遍了整個客棧,什麼也沒有發現,除了兇手在牆上故意留下的藍蓮花圖案。
殺了人,不急着離開現場,還有心思在牆上畫圖,這兇手嚣張到了何等地步。李岚腦中掠過繪在牆上的那朵藍蓮花,妖娆綽約,初看很美,但一聯想到連續被殺的少女,禁不住不寒而栗。
李岚克制住胸中湧起的那種不舒适感,繼續往下說:“那天夏大人到得有點晚,一來就吵着要水喝,沒人理她,她就自己去廚房找水,卻不想她在廚房的殘羹冷炙中發現了一種特殊的香料芫荽,這種香料在南越很少見,因為氣味特别,南越很少有人在菜中放這種香料,更何況是在客棧,問了客棧的廚子,廚子果然說他們從來不用這種香料,我們又對客棧的客人逐一盤問,最後确定是兇手帶來的,案件自此找到了突破口,大家圍繞這種香料開展調查,之前我們都是被兇手帶着跑,但自此我們提前布控,提前埋伏,最終将兇手抓住繩之以法。因為香料是整個案件的突破口,所以甯縣的人都說是夏大人破的案,我們也沒有反駁,但認真算起來,還真不能說就是夏大人破的案,隻能說夏大人的運氣真是不錯——”
李岚擡頭看了眼裴述,卻見他眉頭微皺,手不自覺地輕輕叩擊着書案,良久才低聲歎道:“你覺得是運氣還是實力?”
李岚一時不知道該給怎樣的答案,也不知道裴述想聽怎樣的答案,其實他内心深處覺得運氣的成分居多,但還真不好這樣回答,思索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到底是運氣還是實力,還真是很難說,不過甯縣衙署裡的人私底下說起夏大人,說她有一種能力,總能不經意間發現一些關鍵的線索,把案件引向正确的方向,不過藍蓮花案件後,夏大人聲名鵲起,再也沒人敢說什麼運氣之類的話了,隻知道她後來又連破幾樁大案,具體是怎麼破的,倒是沒怎麼聽說。”
裴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李岚看他表情,并沒有生氣,也是長舒了一口氣,裴述又問了些公務上的事情,便揮手讓他離開,不過李岚沒走兩步又被叫住了:“李大人,夏大人初來乍到,但她到底是大理寺的人,不要太過了。”
李岚應了聲是,出了門後便仔細琢磨裴述的話,不要太過了,意思是隻要不過就可以?
夏南風,以後的日子隻怕不好過羅。
第3章
南風覺得初九人真好。
他按着裴述的安排,領着自己辦好了手續,領好官服腰牌,又領着自己在大理寺前前後後轉了一圈,介紹了很多同僚與她認識,最後又帶她去了她辦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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