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愉保持着剛才的姿勢,睡得很沉。
曹胥在電話裡提到的珞喻路,是他和陳洛愉曾經去過許多次的地方。
陳洛愉說,劉麗亞就是在珞喻路堵車時羊水破了。那時候的他似乎很着急來到世上,差點就在車裡出生。
也因為這樣,一直頭痛給他起什麼名的劉麗亞幹脆借用珞喻路,起了個諧音的名字。
把喻改成愉,是希望他一生歡愉。
那時的陳洛愉總是張揚着自信,像一輪會發光的太陽追逐着陳飛麟。
當初陳飛麟想過最多的問題,是陳洛愉為什麼會喜歡圍着自己打轉。直到他發現,原來陳洛愉在偷偷喜歡着自己。
一切是那麼地不合理,偏偏又無法壓抑。
在牢裡的那幾年,他也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向陳洛愉邁出那一步,後來的一切就不可能發生。
他的人生會和現在完全不同,陳洛愉也不會經曆患病的痛苦,直到現在還被困在那一年的光陰裡。
第16章帥哥都是有主的?
2015年7月,是同濟醫大臨床八年制學生們放的第五個暑假,也是這座城市近十年來最炎熱的一個夏天。
陳洛愉靠在一顆香樟樹下,蔫蔫地看着不遠處正揮灑着汗水打球的一群人,第六次轉頭問旁邊的鐘航幾點了?
他身上的球衣已經濕透,手裡的礦泉水也被36度的室外高溫蒸得難以入口。
鐘航比他好不到哪去,擦掉眼皮上的汗水後,從口袋裡摸出比體溫更高的iphone6,沒看時間就先吐槽道:“媽的,蘋果這散熱夏天真沒法用,我還是去買個小米得了。”
陳洛愉和他用同款,不過忘帶了,就又問一遍:“到底幾點了?”
“快五點,怎麼,你又想跑啊?”鐘航轉頭看他,陳洛愉抓着胸口的球衣布料扇風,表情已經很不耐煩了。
他對排球一點興趣也沒有,這回要不是有人受傷,他被輔導員臨時抓來頂上,也不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學校的操場上。
站直身體,陳洛愉把百歲山的瓶蓋擰開,将剩下半瓶水都澆在臉上,道:“他們快練完了。”
水珠順着他的眉梢眼角滑到鎖骨,鐘航打量着他,忽然“啧”了一聲:“都曬半個月了你怎麼還是這麼白?昨天高曉雯跑來問我你用什麼防曬,我說你啥也沒用,她還不信。”
陳洛愉甩了甩頭發,把瓶蓋擰上後對鐘航道:“等等老許要是問了就說我拉肚子去廁所。”
鐘航翻個白眼,對他這種每次都找同樣借口溜掉的态度很無語。要撒謊也有點誠意,哪有人三天兩頭拉肚子的?
陳洛愉才懶得管那麼多,他能按時來參加訓練已經很給輔導員面子了。鐘航了解他,所以還是換個理由幫他請假。
等傍晚鐘航回到宿舍後,陳洛愉已經洗完澡靠在床上看書了,空調被他調到22度,鐘航一進來就打了個哆嗦,拿過遙控器調回25度,問他晚上吃什麼。
“燒烤吧,”陳洛愉翻了一頁,邊在腦海中解公式題邊道:“剛才我點了兩杯奶茶。”
鐘航脫掉上衣問:“紅豆沙牛乳?”
“嗯。”
“行啊,那等我洗完了出去吃。”
鐘航脫完褲子就進衛生間去了,陳洛愉則繼續看書。最近為了一場友誼賽,他被浪費了不少時間。要說是值得他揮灑青春汗水去練習的賽事也就算了,偏偏比賽結果早就内定,他還是未必會上場的闆凳球員。
就為了這麼點破事,一周訓練六天,天天在太陽下面暴曬,搞得身上黏糊糊臭烘烘,擱誰會樂意?
換了個更随意的坐姿,陳洛愉閉上眼背誦着剛才看過的公式。等奶茶送來了,他跟鐘航一人拿一杯,去學校外面的燒烤店吃飯。
同濟醫大附近有好幾條巷子,全國各地的特色小吃在這裡開花。一到飯點,周圍幾所大學的學生們就會四散着湧入,撐起這一片區的熱鬧繁榮。
夜晚的風拂動着燥熱的空氣,外面馬路上不時會傳來小販用喇叭吆喝的聲音。陳洛愉跟鐘航坐在開着空調的大廳裡,邊吃邊瞎聊,吃到一半時陳洛愉接了個電話,說周岩要過來。
周岩也是同濟醫大的學生,和他倆同級不同院系,不過因為高中就跟陳洛愉一個班了,又有相同的攝影愛好,所以關系一直不錯。
鐘航咬一口酥脆的炸杏鮑菇,嘴唇上多了層油光:“他不是跑青海去拍照了?”
“剛回來。”陳洛愉喝着甜甜的紅豆沙牛乳,給鐘航遞一張濕紙巾,“估計拍得不順利,我看他朋友圈也沒發幾張照。”
鐘航對攝影的興趣不大,聽完就繼續吃。十幾分鐘後,一個穿着T恤牛仔褲,外型不錯的高個子男生推門進來,一看到陳洛愉就笑了,到身邊坐下後伸手勾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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