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是個心極軟的,看不得貫向來強勢的梁徽這樣,下巴貼在他前額,軟聲問:“哪裡疼?”
梁徽顫巍巍地擡手:“哪裡都疼。”
祝知宜一把握住他手,一向沉着平靜的神色也露出焦急:“那怎麼辦?”
梁徽從來就不是個輕易喊疼的,若是他都說疼,那就是真的疼得不可忍耐了,祝知宜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眉皺得極緊,自己嘀咕着:“冷不冷?怎麼樣你會覺得舒服一點?”
梁徽白煞着一張俊臉,勉力扯開一個人見人憐的笑:“清規親我一下便沒那麼痛了。”
祝知宜愣了一下,眼神還透着迷惑。
梁徽苦笑,又帶着點自嘲:“是母妃說的,小時候我在冷宮被他們打斷了脊椎,擡回側房,母妃叫不動太醫,隻能随便給我上點藥,我疼到從床闆上跳起來,她就抱着親我了一下,說這樣就不會那麼疼了。”
祝知宜的唇抿得極緊,像一條淩厲的線,梁徽胸口起伏,仿佛呼吸、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如果……清規覺得為難,那便算了,其實也沒那——”
話音還未落,祝知宜已經低頭輕輕貼上了他唇邊靠近下颌的傷,小心翼翼,又有些急切,生怕自己“這味藥”不夠起效。
梁徽隻怔了一瞬,馬上強勢而霸道地咬住他的唇卷起他的舌,祝知宜的舌和他這人不一樣,很乖,溫軟,甜的。
祝知宜的心髒跳得極快,明明是他撫慰梁徽,可卻被對方完全掌控了主動權。
梁徽有力得不像個需要氣若遊絲的病人,那樣直擊魂魄的悸動和快感是他活到至今從未有過的,他幾乎要沉醉、溺斃在梁徽的掠奪裡。
喘着滾燙的氣息分開,祝知宜的耳根都紅了,像一尊白玉染了霞色,梁徽壓下眸底深沉危險的幽光,臉上的神色倒是很惹人憐惜,讓祝知宜很心軟,他用那種很低的、無辜的、讓人無法拒絕的聲音說:“清規,還有點疼。”
祝知宜看着那張即便沾着血迹但依舊英隽俊美的臉,像黑域的鬼魅,又似戰隕的天神,神差鬼使,他再次慢慢俯身,捧着他的頭,一點、一點親下去。
或許……并不是梁徽需要他的親吻來轉移神思,而是他在這個凄涼死寂的荒夜需要梁徽的安慰,隻要梁徽還活着,他就很安心,沒什麼可怕的。
梁徽喉嚨似乎發出了一點愉悅的笑,好似又沒有,這次他沒有攻奪,他等着祝知宜主動,祝知宜好像開竅了幾分,添濕他的唇,舌頭伸進去,卷起他的,慢慢吮吸,帶着心疼,帶着安慰,帶着憐惜,不知道有沒有迷戀和愛意。
梁徽躺在他懷裡,擡起雙手摟着他頸脖,仰起頭任他的舌進得更深,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
被當作被子的狼崽被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兩個主人耳鬓厮磨,纏作一團,又悠悠阖上了眼皮。
祝知宜快沒氣了,面色绯紅,唇碰着梁徽的唇問:“還疼麼?”
“好多了。”梁徽閉着眼,手卻還停在祝知宜頸上摩挲,舒服得他喟歎:“清規就是朕的仙丹。”
祝知宜被他摸得心跳急劇加速,全身戰栗,神差鬼使脫口而出:“梁君庭,你很會親。”
“……”
牛頭不對馬嘴的,說完祝知宜自己都覺得臊,但他心直口快,不是能憋住事的人。
梁徽看了兩秒他的眼睛,忽然一笑:“清規謬贊,我沒親過别人。”
祝知宜眼睛微睜:“?”
“真的。”梁徽生性多疑,身邊親近的人都不多,更不會讓任何潛藏的危險有機可乘,“你不是說我從不信人麼?我确實不會讓任何隐患近身。”和來曆不明、心思各異的人做那樣親密的事,還放在身邊一夜安眠,他是嫌命大麼?
祝知宜不解:“那你那三千後宮——”
“哪兒來的三千?”梁徽馬上反駁,反應過大還牽動了傷口,一臉痛苦又委屈的表情,臉上就差寫着“你别侮蔑我”,他後宮就那幾個人,都是不得已納之,還都有名無實,“我一個沒碰過,清規休要冤枉我!”
“……”祝知宜表情一言難盡,他倒不是介意這個,他就是好奇得緊,“那你這些年都是如何混騙過來的?”
第60章除了祝知宜
“……”這怎叫混騙,梁徽避重就輕地将春情藥之事告訴他,好學生祝知宜當真是聞所未聞,大為驚異,“……竟還能這般。”
後宮人人都以為皇帝溫柔多情,以為自己得了龍恩,沒想到都被梁徽瞞天過海玩弄于股掌之中。
祝知宜不禁問:“那我們大婚那日……”
“也是如此。”梁徽沒告訴他,自己見到他那一刻,确實動過那不要藥撤換了算了的念頭,那是他第一次色令智昏,最後還是理智壓倒了本能,不過後來還是沒逃過,色令智昏這種事,動過一次念頭,後邊就會有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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