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仰的嘴唇是薄的,身上有帶有柚子皂香的沐浴液的味道。隋仰穿着的白色T恤是謝珉也有的不便宜的牌子,隻是有一點舊了。那時寶栖花園餐廳的燈是最普通的圓形挂燈,燈光是不溫暖的冷色調。
“謝珉,不能親嗎?”隋仰又裝模作樣地問,然後抓住謝珉的手肘,自作主張地撬開謝珉的牙關,讓謝珉臉熱得好像要燒起來,害謝珉作業都做不完,最後還是全都推給他熬夜去做。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謝珉認識的所有的人似乎都認為隋仰涵養很好、進退有度,隻有謝珉覺得隋仰做事情根本不講道理,很任性很自我,說話總是莫名其妙、很多壞心眼。
但是就是這樣的隋仰,仍舊讓謝珉非常、非常地着迷。
着迷到已經都快十年過去,他們都長大成人,謝珉還是沒辦法完全抗拒,沒辦法真的一點都不動心。
從旬山到家,謝珉變得有些困,昏昏沉沉,半夢半醒。
進門後,隋仰抓着他,很輕地叫了他兩聲,他沒什麼回答的力氣,便沒動也沒說話。
隋仰走到吧台邊,先把他放在一旁,又叫了叫他,似乎确定他還是不說話,從櫃子裡拿出了似乎是昨天帶回家的白色紙袋子,而後倒了一杯水。
謝珉近距離地看見紙袋,還有上頭龍飛鳳舞的字,覺得像什麼藥劑袋,便開口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隋仰正在拆袋子的手微微一頓,告訴他:“營養補充劑。”
“促進睡眠,”隋仰說,“我換季的睡眠不是很好。”
“你這袋像處方藥,”謝珉困是困,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打了個哈欠,指出。
隋仰沒說話,謝珉覺得開口後,困意消散了一些,又和他聊天:“我的醫生給我推薦過一瓶非處方類的,我吃了也睡得很香。不過我忘記名字了,等我回去了,可以看一看告訴你。處方藥藥效太強烈,對身體不太好。”
“謝謝,”隋仰把袋子折回去,放好了,說,“那我先不吃了。”
“嗯,”謝珉贊許他的配合,順口關心,“你失眠嚴重嗎?”
“不算嚴重。”隋仰說。
謝珉又打了個哈欠,隋仰就帶着他,先把他放上床,讓他睡覺了。
次日,謝珉敏銳地發覺隋仰好像突然愛上了居家辦公和半休假的感覺。之後連着幾天,隋仰都在上午去一下公司,下午就回家。
周四夜裡,隋仰的母親再一次來電時,謝珉正在看新聞。聽隋仰回話的意思,她似乎是想回餘海,看看寶栖花園那套房子的現狀。
隋仰讓秘書安排行程,詢問謝珉:“想不想再去仁山醫院看看?”
謝珉最近都沒有回過身體,待在隋仰家實在無聊,确實也有點想去檢查一下,看護工有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便說“想”,又忍不住說:“隋仰,如果我爸給我找了不負責的護工,我躺那麼久會不會長褥瘡?”
“……”隋仰看着他,沒說話。
“得想個辦法把護工支開,”謝珉琢磨,“然後你幫我看一下,可以嗎?”
“我先聯系你的池秘書,”隋仰說,“看看能不能探視吧。”
回餘海定在了周六中午,由于得和母親、繼父一起,隋仰起先沒有把謝珉拿出來。
上飛機後,謝珉很罕見的沒有犯困,全程在偷聽隋仰的母親和他的談話。
隋仰的母親半認真半玩笑地抱怨隋仰年紀不小了,一點組成家庭的願望都沒有,說那天來家裡的女孩兒杜松雨對隋仰的印象很好,問隋仰覺得她怎麼樣。
“挺不錯的,”隋仰的語氣平緩,聲音有些低,“不過我還不打算考慮這些。”
“你又不是二十出頭,”他母親埋怨,“怎麼能還不打算。”
“哪有這麼大的人了,戀愛都沒談過一次的,”她又說,“生意是做不完的。”
隋仰沒有回話,他繼父打圓場,說現在的孩子都有自己的主意,長輩不必幹涉太多。
他母親嘟哝了幾句,又說:“下個禮拜你過生日,這次能回家過了嗎?”
“每年都加班,”她說,“從來沒見過你這樣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孩子。”
“不一定,”隋仰對她說,“到時候再說吧。”
不知道為什麼,隋仰的手伸進口袋裡,很輕地摸了摸謝珉,把指腹按在謝珉前肢的小爪子上摩擦。
謝珉本來是不想理他的,但是隋仰一直磨,謝珉還是用爪子很輕地敲了敲隋仰的手指。
隋仰的動作停了一秒,忽然捏着謝珉,膽大包天地把謝珉拿出來,放在手心裡,又擺到他的腿上。
幸好他的母親開始和繼父說以前的生活,沒再管他在幹什麼。
隋仰把面前架着看文件的平闆電腦拿下來,放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靜靜地用觸感筆在電腦上寫了三個碩大無比的字:“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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