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流楓被她扇得頭偏向了一邊,不過心裡卻沒有任何怒氣,回頭,眼神再次落到她身上,“氣消了沒?”玉棠是她的逆鱗,他是知道的,在做這個決定之前,他就已經準備承受她的怒火,隻要她能回來,他不介意被她多扇幾耳光,要問他有沒有後悔利用玉棠将她引出來,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他不悔!這世上恐怕也隻有她敢扇他耳光吧!而他也隻允許她扇。隻要她能出現,他不介意用任何手段,說他卑鄙無恥也好,冷血無情也罷,他無所謂,他做這一切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逼她現身,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啪”又是一聲,另一邊同樣潔白嫩滑的肌膚上同樣出現一個五指印:“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事發生,就算是死,我也絕不輕饒你!”“消完了嗎?消完了就該輪到我了!”歸海流楓不由份的一把拉住她欲轉身離開的身子,用力轉過來,一手擒住她的雙手,一手摟住她的纖腰,帶着血絲的火唇貼上她的,由剛開始的瘋狂啃咬到最後缱绻眷戀,然而從始至終,懷裡的人兒隻是睜着一雙利眸,冷冷的看着他。雖然她隻消失幾天,但他卻覺得她消失的時間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想她,很想,想的發瘋,想的着魔,恨不得将全世界翻個遍,将她擰出來,然後殺光所有和她在一起的人,讓她隻能和他在一起,這之間沒有玉棠,沒有該死的家族責任,更沒有世俗的這套枷鎖。“情兒,我想你,以後這樣的事我希望别再有下次,如果再次找不到你,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歸海流楓見她無動于衷,便撤離她的香唇,将她緊緊的禁锢在胸懷裡,力道之緊,就好似要将她揉進身體裡,與他合二為一,讓她再也沒有機會逃開。歸海無情掙紮,然而剛才與慕容辰軒大幹一場,再加上她的内力本就薄弱,因此想要掙脫他的禁锢,貌似還有點困難。“你放開!”聽到她的冷喝,歸海流楓的手不但沒松,反而越來越緊,“不放,你什麼時候搬回歸海家的祖宅?”“我不會回去!”她好不容易從牢籠裡出來,又豈有回去之理?還有,這男人以為三樓那隻老狐狸那麼好糊弄?想出就出,想進就進?聽到她毫不猶豫的拒絕,歸海流楓邪肆的狐狸眸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圈住她纖腰的手臂不自覺再次收緊,“情兒,為什麼你越來越不乖?你是不是已經忘了當初的誓言?嗯……?”經過一段時間的緩和,體内翻湧的氣息已經被她壓下,不想再與他多做糾纏,使用蠻力掙脫他的懷抱,“玉棠這段時間在我那裡,還有,你最好不要興師動衆,對你沒有好處,到時候真要發生什麼事,我不介意魚死網破!”“情兒……”懷中還殘留着她的體溫,鼻尖沖刺着她的體香,耳朵裡回蕩的是她那冷酷無情的話語,然而,那抹令他癡戀的身影卻消失不見,想要追逐,卻被門外的聲音制止了步伐。“叩叩叩……總裁,開會時間到了!”收拾好心緒,邪肆冷魅的狐狸眼轉向門口戰戰兢兢的秘書,“會議取消”,語氣中難掩疲憊和無力。為了找她,他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他知道,今天她會出現在他面前,除了替玉棠抱不平以外,最主要的是警告他,一句‘魚死網破’讓他打消了不擇手段的念頭。朝夕相處的這些年,他沒有看透她的心思,但她的脾氣卻摸得一清二楚,她既然說得出就做的到,話已經擺在那裡,如果他再逼迫下去,就如她所說,對誰都沒有好處,而她也會離他越來越遠。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一心以為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人突然不被自己所掌控,那種感覺除了讓他心慌,還有一股莫名的恐懼,她已經在逐漸脫離他的掌心,以後他們兩人會越來越遠,這種距離讓他再也觸摸不到她。門外的秘書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仍然恭敬的應聲:“是!”“少當家,你為何不告訴無情少爺其實我們一直在暗中保護玉棠少爺?”這時候一個黑影不知何時出現在辦公室中,看着窗前那抹落寞的身影,語氣不解的問,當時少當家雖然撤離了對玉棠少爺的保護,但是在緊要關頭,還是有人現身的。本來這些事他們這些做影子的人不好過問,但剛才他準備現身向他禀報事情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挨了無情少爺兩耳光,看到這些,他心裡甚是吃驚。這些年跟在他身邊,對于他和無情少爺的事也有所了解,隻是他們這些人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更不能多嘴,現在有此一問,也是因為心裡有些替主子不值,畢竟他還從未看到有人敢扇主子的耳光,包括祖宅裡面住在三樓的那位高深莫測的老當家。歸海流楓俊美如妖的臉龐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臉上鮮紅的五指印透着一股悲慘與蒼涼,“做了就是做了,利用他引她現身這事是事實,解釋也沒有用,她未必會聽!”話說完,才驚覺自己洩露太多,連忙收起臉上外洩的情緒,邪魅的眼角微挑,“查出來了?”影三從他的話中回神,同時也收斂情緒,沉聲回答:“無情少爺這幾天和擎家千金回了b市,當家的已經将軍火這片領域交給了無情少爺!”“知道了,退下吧!”影三依言閃身,立刻不見蹤影。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站在窗邊沉思的魔魅男人,看着下面那些猶如螞蟻的人群和車流,腦海裡想着影三調查的結果,歸海流楓邪肆的狐狸眼閃過一抹深幽,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妖豔的薄唇輕喃:“擎家千金,看來自己這是弄回了一個大麻煩!”調皮的晨光透過窗縫灑在潔白病床上,躺在床上的男人眉宇緊皺,俊雅臉龐上的傷痕經過處理,倒也消退了不少,隻是臉色依舊蒼白無血,本是水潤的绯色雙唇此時幹裂慘白。站在床邊的歸海無情看着這張慘白的臉,心裡一陣鈍痛,如果她能夠謹慎一點,對那個男人防備一點,他就不會受這種傷害和侮辱,擡手想要幫他撫平緊蹙的眉頭,不料床上的男人猛地睜開了他那雙溫和的雙眼,隻是睜開那一瞬間,眼裡的空洞讓她心酸。“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适?”歸海玉棠看着站在床邊的她,窗外的晨光打在她身上,為她渡了一層金光,是她整個人看起來更顯柔和,那張俊美如斯的臉龐如夢似幻,晃得他眼睛生疼生疼的,卻也不舍的移開眼。逼回眼裡的酸澀,轉眼打量着此時的環境,昨天那驚險的一幕幕就像是放電影似的在腦海中一一回放,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他手中的木棒用力揮在其中一個壯漢的太陽穴上,導緻他倒地不起,如注的鮮血從太陽穴冒出,滲透他的鞋底,得到的結論是,他殺人了!空洞無神的雙眸直視着潔白的天花闆,擡起雙手,放在眼前,明明是潔白如玉的手,但他卻看到這雙手裡面染滿了鮮紅,幹裂的薄唇中幽幽吐出:“無情,我殺人了,我的手不幹淨了!”見他這樣,歸海無情心裡一酸,嘴角牽扯出一抹牽強的淡,将他扶起,伸手拿起床頭櫃上面的一杯溫水,遞到他幹裂的唇邊,“玉棠,那隻是意外和自衛,你别想那麼多,來,喝杯水潤潤喉!”這些年,他從小受法律和政治的熏陶,心裡自然而然認為一切的罪惡都由法律來解決,再加上他們有意不讓他沾染上那些見不得光的事,現在發生這樣的事,他一定是接受不了,護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因為她的疏忽,讓他的手沾了血腥,雖然那個人該死,但她甯願是自己殺,也不願讓他殺。見她小心翼翼的呵護着自己,歸海玉棠心裡又酸又苦,還帶着濃濃的心疼,他知道,這些年他拖着一副羸弱的身子,能幹幹淨淨堂堂正正的活着,完全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嬌小纖弱的身軀替他阻擋着一切血雨腥風。然,他現在卻因為誤殺了一個人而耿耿于懷,不是說要接過她肩上的擔子嗎?為何就是跨越不了心裡的那道枷鎖?不行,他不能這樣,不可以讓她擔憂,以後這樣的事還會發生,也許會比這件事更血腥複雜,他不能就此怯步,這件事給了他最好的開端,失手殺個人而已,沒什麼的,更何況那個人該死。想通這些,歸海玉棠眼中的空洞和迷茫退卻,轉換為一片堅決和深幽,隻是眼神在轉向面前的人兒時,依舊溫柔如水,那是獨屬于她一人的溫柔,隻聽他用他那溫潤的聲音道:“無情說的對,那隻是自衛!”聽到他的話,歸海無情臉上溫柔的笑意不變,“你能想通就好,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外面一切有我!”小心翼翼地放下他受傷嚴重的身體,幫他掖好被角,起身離開這間小型醫療室,現在外面肯定因為新上任市長被綁架一事鬧得滿城風雨了,那個男人為了逼她現身,居然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這些爛攤子,還等着她去收拾。畢竟,市長被綁架,這事非同小可,弄不好警政署會插手此事,然而,她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警政署,現在歸海家暗地裡那些勾當都由她打理,暫時她還不想惹麻煩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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