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從芸該不會從這件事情中嗅到了類似的氣息,因此産生聯想吧?
想到這些,周珩沒有急着否認,自然也不會承認,警方可能已經在監聽電話和微信了。
她隻問:“你是怎麼想的,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綁架自己的未婚夫,我還跟他住在一起,我是生怕别人不懷疑我嗎?”
“哦,那好處可多了去了。”蔣從芸一點都不慌張,對許景烨的死活也不關心,她就跟一個吃瓜的局外人似的,“你爸走了,老東西就要對周家動手了。你爸生前肯定給你留了武器,老東西礙于面子,不可能親自下場鬥你,就會鞭策許景烨。你搞掉許景烨,就等于廢掉老東西的左膀右臂,春城之行不就已經是前奏了嗎?”
蔣從芸的邏輯還挺清晰,周珩聽了沒有解釋,而是說:“聽上去好像我是唯一的得利者,但很可惜,不是我做的。”
周珩的語氣十分平靜,一時也讓人聽不出來真假。
可蔣從芸卻信了,口吻還隐隐藏着一點擔憂:“不是你,那會是誰……”
周珩到此才明白,蔣從芸真正害怕的,不是她做掉了許景烨,而是她沒有做掉許景烨,此事另有其人,這種對未知的恐懼,會将人心底的黑洞無限放大,越想越怕。
顯然,周家的隐患,蔣從芸也不是毫無覺察,隻是沒有跟她提而已。
想來也是,以前就算蔣從芸要提,要讨論,也是跟周楠申,可如今周楠申走了,蔣從芸也沒人可說,總不能對陳叔,或是廖啟明說吧,根本不在一個級别上。
周珩洞悉了這一點,便開始引導蔣從芸:“這個人是誰,我想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就算你們瞞着我,也瞞不過自己。”
“你什麼意思,你想到誰了,我瞞你什麼了?”蔣從芸問。
周珩輕歎了一聲,提示道:“陳叔之前已經告訴我了,我……她的骸骨,被人挖走了。”
周珩幾乎要說出“我媽”二字,可是再一想到電話可能會被警方監聽,又立刻改口,但即便如此,蔣從芸也知道她指的是誰。
周珩一頓,又補了一句:“什麼樣的盜墓賊會偷骸骨啊,又沒有考古價值,拿回去做什麼?誰有這個動機做這種事,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麼,沒有去深挖麼?”
第140章27
Chapter27
周珩隻是提了一句“骸骨”,蔣從芸那邊氣息就不對了,她們雖不是親母女,這幾年也算得上是“彼此照應”,周珩一聽就能聽出來。
幾秒鐘後,蔣從芸強行鎮定地問:“你在暗示什麼?你說清楚點!”
顯然,她有點着急了。
周珩立刻想到兩種可能性,一是蔣從芸已經聯想到梁峰身上,而梁峰是個瘋子,二是蔣從芸當初也做了一些事,唯恐自己會受到一樣的報複。
然而正如周珩前面認定的一樣,電話現在有被監聽的可能,她隻是這樣說道:“我沒有暗示任何事,我隻是提出合理的懷疑,至于是誰,今天的事又和過去的事有沒有連帶關系,你應該比我想的更明白。你們上一代的恩怨,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話落,周珩就将電話切斷,此後一路都隻是看着窗外的風景。
此後一整天,她的心思都放在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上,一時覺得是警方搞錯了,許景烨肯定沒上那輛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出現在公司,一時又覺得這大概是許景烨自編自導的一出好戲,意欲何為暫且不知,但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搞,是熟練工種了。
可再一轉眼,周珩又忍不住去看手機,想着如果真有人制造了車禍,還将他帶走,會不會打來勒索電話,索要個幾千萬上億什麼的。
但當這個念頭蹦出來後,又不免會想到康雨馨——當初許家就是這麼對待許景昕的,還是康雨馨操作的,圖的不是錢,而是人。
種種思路彙聚在腦海中,周珩覺得頭都要炸了,直到下午,她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推門進來的是許景昕。
周珩緊繃的情緒這才松了一瞬。
許景昕走進來,關上門,周珩依然擰着眉,見他面露疲倦,先給他倒了杯水,随即坐下來才問:“一天沒見到你人,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至于處理什麼事,周珩不用問也知道,公關部那邊雖然由林明嬌把關,但像是這麼大的亂子,也需要聽許長尋的意思。
然而現在許長尋躺在醫院裡,長豐也算是群龍無首了,林明嬌自己是可以拿主意的,可她是個心眼多的人,又會甩鍋,必然不會吃飽了撐的跳出去扛事兒,以免許長尋将來挺過來,跟她秋後算賬。
林明嬌的這些顧慮,說穿了都是因為她沒名沒分沒有安全感,但反過來說,或許就是因為她顧慮多,出了大事先想到自己的後路,許長尋将她這種小家子氣看得明明白白,所以才不給她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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