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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頁（第1頁）
沈衡手一翻，握住她的手：“再喊。”
阮綿嗓音加大：“沈衡哥哥。”
沈衡：“嗯，繼續。”
阮綿：“沈衡哥哥，沈衡哥哥。”
她氣得連喊了五六遍，喊得脖子都紅了。
沈衡靠坐在床上，眉眼完全放松。
阮綿氣鼓鼓道：“我已經喊了。”
沈衡颔首：“嗯，我很滿意。”
她嗓音軟軟地喊他“沈衡哥哥”，讓他聽着心生愉悅。
沈衡心情很好。
他輕撫着她的手，指腹摸到纏在手指上的紗布時，眼神微暗。
沈衡擡起她的手，語氣平靜地問：“疼嗎？”
阮綿看向自己的手指。
當然疼。
怎麼可能不疼呀。
在櫃子裡時她因為害怕沒什麼感覺，現在所有觀感回籠，手指上不時隐隐抽着疼。
阮綿搖頭道：“不疼。”
沈衡繼續問：“疼嗎？”
阮綿還是搖頭，悶聲道：“不疼。”
她這次的話剛說完，右手食指猛地傳來一陣很輕的痛感。
阮綿悶哼出聲，手顫了顫，習慣性地往回抽。
沈衡臉上平靜又冷淡，繼續問：“疼嗎？”
阮綿見他捏住自己的手指頭，唇微抿了抿，最終還是點頭：“很疼。”
沈衡：“以後還敢不敢對我撒謊？”
阮綿低下頭。
沈衡把她的臉擡起來：“說話。”
阮綿沉默半晌，才道：“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對你撒謊。”
反正這個“以後”，隻剩下很短的一段時間。
沈衡揉着她的腦袋，随意問：“為什麼和路靜雯出去？”
阮綿臉色僵住。
她低聲道：“我和她以前是同學，所以、所以我就跟着她出去。”
沈衡道：“你剛說了不撒謊。”
“我沒有撒謊，”阮綿不敢看他，“就是因為我們是同學，我才跟她出去。”
沈衡道：“因為是同學，你就乖乖跟着她到了讓你做噩夢的地方？”
阮綿咬咬牙：“沒錯。”
沈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阮綿看着他。
沈衡：“好好想清楚原因。”
阮綿心裡莫名焦躁不安，她嗓音帶着哀求道：“你能不能别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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