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到下一桌,淩家的大公子淩騰正翹着腿坐在位置上,悠悠地抿酒,認真地打量湛明瀾,等到封慎拉着湛明瀾過去,他立刻起身笑道:&ldo;封慎,你不厚道啊,将這麼美的新娘子藏着掖着那麼久,放任其他小姑娘對你芳心暗許,最後才殘忍地逼迫她們接受真相,那心都碎成片了,你說你這樣的行為該不該罰上一杯?&rdo;他說着拿過面前的洋酒,給封慎滿上,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一口氣喝完。封慎倒也大方,聽出淩騰暗指的是自己妹妹淩小築的事情,知道他這會兒是特地來為難自己的,卻不和他計較,慢慢地喝下了這杯烈酒。淩騰鼓掌叫了聲爽快,然後将視線移到湛明瀾臉上,笑意不減:&ldo;新娘你也得罰一杯,理由是壟斷了黃金資源。&rdo;未等湛明瀾反應過來,一杯滿滿的,快晃出來的烈酒就遞到了她面前。湛明瀾笑了笑,正伸出手去接,封慎修長如玉石的手斜了過來,按住了杯口,泰然道:&ldo;這酒太烈了,她哪裡受得了這個?&rdo;也不給淩騰讨價還價的機會,就直接從湛明瀾手中拿過酒杯,放到唇邊,&ldo;我替我太太喝。&rdo;封慎又飲下一杯烈酒,湛明瀾有些擔憂地看他,伸手輕撫他的後背。淩騰又看了一眼湛明瀾,笑容虛浮在表面,在他看來,這位湛大小姐,沒有哪點是特别超過自己妹妹淩小築的,能成為封慎名正言順的女人,想必是赢在心機和手段上。想到從前單純開朗,無憂無慮的淩小築被拒婚後日漸沉默寡言,他的笑容收攏,看着湛明瀾的目光不由地變得凜冽,慢慢地輕哼了一聲。湛明瀾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敵意,自動選擇了忽略。封慎倒是不将他的置氣放在心上,反手挽住湛明瀾的腰,讓她貼近自己,自然地護住。他的掌心很燙,按在她的後腰,熱度源源地傳遞過來。奇怪的是剛才的燥熱反而不那麼明顯,她慢慢安心下來。就在這家s市唯一的七星級酒店門口,一輛保時捷悄然停下。言敬禹搖下車窗,手肘撐在車窗棱上,冷冷地看着這燈火輝煌的酒店,周圍的繁華和他寒烈的墨瞳形成鮮明對比。不知為何,他提早結束了在矽谷的事務,馬不停蹄地飛回來,下了飛機開車直接到這裡,停車的刹那,整顆心沉了下去。片刻後,将窗搖上,伸手打開小抽屜,拿出那個有些舊了的絲絨盒子。取出那年在機場專櫃買的戒指。曾經有那麼的刹那,他也想給她承諾,讓她名正言順地成為自己的妻子。但隻是一個刹那,一時的沖動,一次腎上腺素的激增,恢複理智後,他還是那個冷靜,精明,目标明确的言敬禹,對婚姻沒有向往,也厭倦這種将雙方捆綁在一起的契約形式的男人。對他而言,很多事情遠比感情重要。愛情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美麗,價值有限,他一直很清楚,所以對此淡漠。更何況是婚姻,婚姻需要長久的付出和經營,他不能保證自己能做到,也不認為婚姻可以帶給他所謂的安定和滿足。喜歡獵奇,喜歡刺激,喜歡心動的感覺,那些刹那的美好他從不抗拒,但若要涉及責任,承諾和永恒,他會退開,會敬畏,也會抗拒。何況對象是湛明瀾,她不可能永遠是十八歲的小女孩,迷迷糊糊地對他笑,對他保持夢幻,随着年齡增長,她會逐漸成熟,清醒,去跟他要那些他給不了的東西,她骨子裡就不是一個軟軟的小女孩,不可能永遠乖順地禁锢在他手心。她終不會跟在他身後,喊他大哥,隻要他回頭看她一眼,就知足了。其實不該和她開始的,看她可憐巴巴追着他的樣子,他不該心軟的,他早知道自己是個怎麼樣的男人,時間長了必然會産生厭倦,帶給她傷害,卻還是自私地放縱了自己。戒指就擱在他寬大的掌心上,在夜色浸潤下,清清淩淩的光若隐若現,他垂下眼簾,慢慢地澀笑了一下。何必呢,本就不該有一絲難受。竟然還連夜坐飛機趕過來,這樣鬼使神差地惦念,完全不是他言敬禹的風格。笑容褪去,冷峻的臉如雕塑一般,目光逐漸犀利,随即将戒指扔回盒子裡,蓋了起來。後悔嗎?他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深究從心底陡然冒出的陌生的,令呼吸□的情緒,他言敬禹不允許自己的人生存在這兩個字。迅速調轉方向,車子瘋狂地急速馳騁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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