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花幾步沖到他的面前:“我隻是想試試她,你又何苦為了她去送死?”
“你想知道拓跋城什麼事,現在可以問了。”拓跋城道。
“你給我的東西全都多備一份,是給司馬清的對不對?”
“是。”
“你什麼意思?”石花眼色暗沉的道,“你心中的人就是她吧。”
“是……”拓跋城哆嗦的按着腹部,“是她的母親放心不下她,托我帶來送給她的。”
“既是給她的,為何又要以送我的名義送到營中來?”
拓跋城咬牙道:“羊獻容在相國府與你婆婆素來不合,不暗中送來,隻怕會讓人有可乘之機。”
醋意如此明顯,司馬清豈會看不懂。
眼下要以最快的速度安撫這個妒婦為好,否則不僅她要痛得橫着出去,拓跋城隻怕也會遭她的毒手。
司馬清插話道:“我娘給東西,就喜歡在上面畫上一匹馬,此是為了免了别人冒用,也是她素來的習慣。那東西,石參将若喜歡拿去就是,不喜歡扔了也行,我不在意。”
石花擡頭刀眼劈向她:“誰在意那些東西,我就是不明白,拓跋城為何處處護着你。”
司馬清撫了撫額頭的汗水,腹中的痛又多一分,見過擅妒的女人,卻沒有想過嫁過人的女人妒忌起來,又狠又絕,連看着拓跋城痛得就差要抹脖子,以求解脫了,還這麼計較眼前的他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她隻得強忍想罵人的沖動,喘息了一口道:“我道是你為了吃醋能把自個中意之人往死裡整,司馬清佩服之極。拓跋城将我送到你這,是信任你,你不領他這份情,居然遷怒于我?算了我死了,自有相國找你算賬,拓跋城痛死隻怕再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凡事不會先想到你。”
拓跋城眼中火苗狠狠一蹿,仰頭望天,數度想開口打斷司馬清,無奈腹痛無法開聲,開口就會變成他不恥的病夫般的哀叫聲。
就在說話間,石花伸手去摸他的臉。
拓跋城不動聲色的将臉别開,雙眼隻看着司馬清,聲音裡透着忍痛的喘息道:“司馬清……是相國府出來的人,我拓跋城……自然要保她。”
石花心急的搖晃他的肩頭道:“那你跟我說清楚就是了,你陪着她喝下令人腹痛的藥,你不要命了?”
她的話激怒了了拓跋城,一揚手打掉了她按在肩頭的手,隻吐出兩個字:“解藥。”
見石花有所遲疑,他按着腹部道:“半個時辰不服解藥,人就廢了,相國已下令,不日将要攻打平陽城,你覺得是你能破城,還是我拓跋城能破那三年都攻不下的鐵城?”
石花無奈将一隻小藥瓶拍在了拓跋城的手上,“這藥隻能解她的。”
司馬清一愣,什麼叫隻能解她的?
拓跋城伸手将藥遞給司馬清,命令道:“吃。”
見她不動,瞪她一眼,明明急得要命,聲音卻溫軟無比,近于懇求的道:“要我親自喂嗎?”
司馬清被他有氣無力的聲音念得耳朵甚癢,依言接了過去,看也沒看,扔進了嘴裡。
苦澀之味頓化為一股清流直入喉中,冰如寒月般的黃蓮苦味,湧進了胃裡。
化肌散,入水即化,看不出任何顔色,聞起來也無特别。
本是用來懲罰軍中營伎用的。營伎受罰不能破了皮相,故而有此種藥。
隻要一兩口,就能腹痛一兩個時辰。
要是喝一杯,便會痛上一日。
司馬清萬萬沒有想到,地皮沒有踩熱,就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剛才喝茶時,倒覺得石花為人爽快,不想做事,比起蔔珍之流,也好不到哪裡去。
扶着拓跋城出了營帳,他便一直不聲不響的靠在一棵樹下,既不出聲喊痛,也不做任何補救的措施,隻呆呆的看着某一個方向,将手死死的抵在腹下。
第56章
司馬清腹痛大減,拿了一堆吃食到他的面前:“拓跋城,解藥既然有,為何隻有我的,沒有你的,我看你痛成這樣,我心裡不好受。”
拓跋城回望了一眼司馬清,眼中的痛楚歸為一片甯靜,隻搖了搖頭,移目遠方:“今日之事,是我疏忽了,那阿膠不應該放在她那裡。”
“你也是怕出現在這樣的情況。”司馬清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想着好不容易出來,不能半途而廢,要不然之前種種全都白瞎了,安慰道,“把我送出那座囚籠般的長安城,我覺得死也值得。”
“我适才最擔心你說出混話,要是你經不住她的激将法,今日你便很難在這營中立足。”拓跋城悠悠說着話,手在腹上一刻不停的按撫着,似乎那痛在他的身上,便不是痛,隻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受涼小病小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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