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後,臣發覺其中兩人有串供之嫌。細細盤問後得知他二人是收受賄金之後将有毒的飯食送到了葉虞夫婦手中,因刑部大牢常有用銀子打點通融的舊例,那二人才未及細究。之後葉虞夫婦毒發險些丢了性命,陛下震怒,那二人初時怕擔了責任,這才一直未敢坦白。”
依照律法,既是入了大獄的嫌犯,除去奉旨訊問的官員,便不容旁人與之探視交談。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拿錢疏通打點早已是大夥心照不宣的‘規矩’。上面人未必真不知情,隻是這樁案子因底下人這點蠅頭小利而險些釀成大禍,天子聽完自是怒不可遏。
“簡直混賬!”
衆臣忙齊聲道:“陛下息怒。”
“許卿。”蕭棟的目光落在刑部尚書身上,語氣也冷了下來,“刑部有此弊端,你身為尚書,可有察覺?”
塞銀子行方便的事曆朝曆代都有,并非是刑部開了這個頭兒,可天子盛怒,此刻辯解之辭全無作用,反倒是容易拱火。
許尚書為官多年,聽到天子質問,也不多說什麼便直接跪下請罪道:“臣失察,未能整肅治下,有愧于陛下信任,還請陛下…賜罪。”
蕭棟并未真的将所有責任都怪罪在刑部尚書身上,許尚書主動請罪倒是讓他的臉色有所緩和。
大殿靜默片刻後,天子才又開口問道:“朱卿,葉卿中毒一案大理寺可還查到其他線索?”
階下,大理寺少卿朱鄰答道:“回禀陛下,臣已細細盤問當日所有見過那投毒之人的官吏,經由他們描述繪制了一副嫌犯的畫像,準備請京兆府全力協助搜捕此犯。”
天子聞言颔首道:“如此也好。太師。”
“臣在。”殷綽聞聲出列。
“嫌犯未必隻在京中躲藏,還需通報各州府衙門全力通緝。此案涉及朝廷命官、茲事體大,便由太師主理,京兆府、大理寺及各州府官員協助,限期捉拿人犯。刑部尚書失察懈怠,險些釀成大禍,責令”
“臣遵旨。”
“陛下!”朱鄰剛剛一同領旨,衆人話音方落,他便又執笏闆禀報道,“葉中郎将中毒一案,臣尚有其他線索。隻是牽連甚大,臣不敢妄自召人訊問,望陛下恩賜明旨。”
因着天子方才明說了葉卿,便是擺明了不打算追究葉虞先前罪責,朱鄰對其的稱呼也便從直呼姓名變回敬稱。
隻是他當朝索要明旨,委實大膽,兩旁官員有人小聲抽氣表示驚駭。
明旨不比口谕,分量格外重些。大殿衆臣立時便都明白朱鄰未親口道出身份的‘嫌犯’地位比他高,這才要請天子明旨。
蕭棟也聽懂了,他雖微微蹙眉,卻沒直接駁了對方,隻道:“何人能令朱卿如此為難,且說給朕與衆卿聽聽。若在朝中,朕當朝便可做主讓你們論辯一二。”
“謝陛下!”朱鄰面上絲毫不見膽怯,聞言微挺直了些身子,一字一句道,“臣查問刑部一衆官吏,得知葉中郎将自入刑部大牢至除夕毒發,當中隻有兩人入得天牢。其中一個便是那除夕夜投毒的賊人,至于這另一人……”
朱鄰話說一半,在場便已有人猜到他接下來要說出的人是誰了。
裴玉戈同符禮站在一塊,聽到那番話時臉色登時便沉了下來,甚至顧不上考慮自己的失态被符禮看在眼裡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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