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滿此話一出,衆人無不震驚:“什麼意思?”葉疏林問。
元滿接着說:“我們在山洞裡搜出了大量被銷毀的兵器盔甲,全被埋進了地下,若不是看出了泥土被翻新過的痕迹還真找不到,除此之外,還找到了太|安錢莊被劫的銀子,與迄幹往來的書信。”
洛潇潇聽得一愣一愣的,葉疏林雖說震驚可也立馬發現了不對勁失望地方:“可是這些東西也能僞造,并不能就此定罪啊。”
“這是物證。”元滿說:“還有人證,山洞裡不止你一個人活下來,也有人死裡逃生,他看到過蘇将軍親自送人進來過,也看到過花婆婆和外邦人來往,更重要的是他被逼穿上了外番的盔甲上了戰場,和他對陣的是蘇将軍的軍隊,雖然後來被俘,可是最後卻被花婆婆帶回了山洞,而花婆婆和蘇将軍的交易,顧修謹也親眼看到過,人證物證,什麼也不缺,不論是書信還是盔甲兵器全都讓人查驗過,紙、墨、鐵、木材全是從十年前開始一件一件積下來的,全都能查到。”
“所以說。”洛潇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從十年前開始,蘇将軍就将人養起來逼他們裝成番幫人和自己對戰,為的就是冒領戰功?”
“對。”元滿說:“還為了讓番幫人演好這出戲,不止給他們錢财,還将戰俘還給他們,花婆婆就是他們溝通交易的中間人。”
洛潇潇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半晌說不出話來,人心之黑暗狠絕真是讓人歎為觀止,用無辜人的血肉生生給自己鋪了一條加官晉爵的高升之路?
真是............惡心至極。
葉疏林心中湧起萬千思緒,這件事顯然已經颠覆了他過往的認知,手段之狠辣,用心之險惡,葉疏林曾身處其中,自能體會其中的絕望痛苦,那些人就被困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或許,他們也和自己一樣,莫名其妙的被抓來,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
死了之後,黃土一揚,不知姓名,不問過往,死的不明不白心不甘情不願............又或者——他們是否有人像吳嬸一樣,半貫錢被騙來,就此搭上了一生?亦或是有多少像小知一樣掙紮着想活下去的人,在努力也比不過刀鋒冰冷?
葉疏林越想越覺得凄涼荒唐。
突然覺得手上一暖,一瞟是李博衍伸手握住了他,葉疏林看着他一臉認真,李博衍開口說:“沒事,這種人到了地府是要下油鍋的。”想想為了增加可信度還加了一句:“肯定炸的久。”
葉疏林:“............”你就不能不說話嗎?
洛潇潇惡心過後開始擔心起來,瞟了眼獨自站在一邊的谷城,問元滿說:“谷小少爺還好吧?”信仰崩塌可不是誰都承受得住的。
回想谷城在山洞中知道真相的時候那副樣子,雖說很難想象谷城這樣人會外放的大哭大鬧,大喊大叫,可是元滿當時确确實實的感受到了他的碎裂,是一種由内而外,悄無聲息的碎裂,心中的堅持在轟然倒塌後隻剩一片廢墟。
谷城在回來的路上問了元滿一句話,他問元滿:“為什麼?”
元滿知道他在問什麼,卻無法回答他。
說蘇将軍是為了高官厚祿,還是說蘇将軍為了中飽私囊?或許都有,可是元滿說不出口,是什麼讓最開始那個清正廉明,為國為民的将軍變成了這樣的,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元滿回答不了,就反問了他一個問題:“那你,還覺得蘇将軍是好人嗎?”
“通敵叛國,當然不是。”這是谷小少爺靜默半晌之後的回答。
“可他曾經也不惜性命,保家衛國過。”
“明知故犯,是為大錯。”谷小少爺說這句話的時候嗓子已經啞了,元滿聽出了濕漉漉的痛惜之感,元滿說:“你執念太深了。”
谷小少爺沒有否認,他對于蘇将軍的執念确實深,畢竟那曾經是他的夢想,他并不否認,可是谷小少爺并不知道,元滿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後來兩個人就沒再說話,一路靜默的回來了。
元滿對着洛潇潇搖搖頭,洛潇潇明白了也沒再問。
這時候房門又被推開了,準确的說是被踹開的,來的人是穆小侯爺,手裡抱着比人高的一堆東西,手裡還拎着不少,遮得路都看不見,一邊小心翼翼的往裡走,一邊叫嚷說:“哼哼,不然還說是本侯爺有良心吧?你們肯定都餓了吧!看看,全是我買回來的吃的,快來搭把手啊!”
洛潇潇剛準備起身就被元滿按了下去,穆小侯爺喊了半天不見有人幫忙,腦袋往旁邊一偏,看到了元滿:“哎呀!你們回來啦!”幾步并過去,手中的東西随手往桌子上一放,也不管他撒手後,滿桌子的東西嘩啦啦落了一地,走過去問元滿:“怎麼樣?那鬼地方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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