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目露狠厲之色,道:“想問為什麼?打死我去問鬼吧!”胡顔知道白草不會多說,當即動了殺心,不在和她廢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裝瘋賣傻這些天,就是為了利用封雲起引出白草!果然,白草真的在意封雲起。人無完人,隻要有弱點,就可被擊殺!遺憾的是,胡顔的右臂偶爾好使,偶爾不好使,着實拖了她的後腿。白草一記紅符劈向胡顔,胡顔的右臂被打個正好,隻覺得痛得鑽心,好像被生生斬斷了一般!胡顔一個不妨,白草向着洞外沖去。一把“三界”泛着幽幽冷光,攔住了白草的去處。花青染衣袂飄飄地出現,冷眼看着白草,堵在門口不讓。白草冷笑道:“還找了幫手?!”曲南一氣喘籲籲地出現在花青染的身旁,往裡面探頭一看,眼睛瞬間睜大,然後緩緩歸到原位,将視線從封雲起的身上轉移到胡顔那兩條毛茸茸的腿上,最後才轉到白草的身上,咬牙切齒!白草道:“你們這些男人呐,且都睜開眼睛看看,看看你們喜歡的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下爛貨!”花青染突然出手,一劍橫掃白草的脖頸。白草一個後空翻,躲開花青染緻命的一襲。胡顔一腳踹向白草的後腰眼,動作迅猛且狠毒。白草轉身躲開,一記真氣發出,化作利刃,直接切向曲南一的喉嚨!花青染一個腿絆,撂倒曲南一。曲南一的後腦勺磕到了地上,雖然痛,卻躲過了一劫。花青染沖進洞穴,與胡顔聯手,誓要斬殺白草。曲南一爬起身,知道自己是個戰五滓,不能添亂,于是走到一邊,撿起很多小石頭,用袍子兜住,返回到洞口,撿起一塊小石頭,看準時機,便砸向白草。曲南一砸人,還是挺有準頭的。白草不勝其煩,幾次想沖過來殺了曲南一。曲南一卻是個真小人,每砸中一下,他便将頭縮回到洞穴旁,不給白草傷人的機會。再者,花青染和胡顔合力,也讓白草分身乏術,隻能任曲南一在一旁蹦跶,真是氣煞人也。白草突然發狠,一掌拍在花青染的胸口,一腳踢飛了胡顔,而後猖狂大笑,怪聲怪調道:“本想多逗弄你幾天,你卻主動來找死,好生讓人為難呢。”花青染吐出一口鮮血,想要爬起身,卻覺得體内猶如火燒,一時間竟凝聚不起力量。胡顔的後腰撞在了凸起的石塊上,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白草一步步走向洞外,小聲叫道:“曲南一,你藏好哦,我要來找你喽。”胡顔拼命爬起身,撲向白草。白草閃身躲開。胡顔堵住門口,咬牙道:“今天,你休想離開!”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粉色的血霧,手指快速結印,拍向白草。白草冷笑道:“班門弄斧!”言罷,手一抓,竟收了胡顔的結印,反手就是一張,隔空拍向胡顔,“讓你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胡顔被白草打中,卻撐着身體,不肯倒下。白草道:“逞強?呵……”胡顔抹了一把唇上的血,道:“這三個字,回送給你。”白草一驚“你……嗚……”一把長刀,由後背刺入她的胸口。鋒利的刀尖,在滴答着血。白草伸出手,接住那血,用手指碾了碾,好像有些不敢置信,這血……源于自己的心髒。長刀被拔出,發出嗤地一聲。白草捂着胸口,轉過身,看向封雲起。她瞪圓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封雲起從白草的身邊走過,将九環火鶴刀入鞘,道:“爺今天可賠大發了。被你撞昏不說,還被你扛着跑,好不容清醒過來,你卻讓爺陪你演戲殺一個人。你這一開口,差點兒把爺吓尿喽!”低頭,攏了攏殘破的衣服,突然伸手扯下胡顔臉上的一戳毛,然後斜眼看向曲南一,一吹毛,對胡顔道,“獸獸,别忘了你答應爺的事兒。”胡顔微微額受,道:“自然。”封雲起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斜倚在洞穴的另一邊,看向白草。白草的身體後仰,倒在了血泊中,一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胡顔走到白草面前,垂眸道:“你到底是誰?”白草沖着胡顔嘎嘎笑道:“你以為自己赢了是不是?嘎嘎……嘎嘎嘎……胡顔,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我要你生不如死!來,找我啊。”白草斷氣了,卻睜着一雙眼睛,不肯閉上。胡顔幽幽道:“看來,你才是死不瞑目的那個人呐。”曲南一走進山洞,蹲在,脫掉了白草的鞋子。見她兩隻腳的大腳趾竟然被整齊地切掉了!傷口已經結痂,但……那得多痛啊!倒不是心疼白草,而是覺得這女人簡直是瘋了。曲南一在白草身上摸了一遍,也沒摸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他将白草翻了個身,從着靴裡拔出匕首,劃開白草的衣衫,發現她的後背上竟貼着半透明的羊腸。撕開羊腸,這才看見了一條刀疤。看樣子,這刀疤好像有些日子,已經快好利索了。然,衆人卻知道,這是封雲起砍得那一刀,根本就不可能好得這麼快。除非,白草也像胡顔一樣,是祝巫傳人。再者,這用羊腸貼傷口,防止血流淌的手法,别人不知道,胡顔卻在白子戚的身上見過。那時,他臀部有傷,卻強行沐浴,便用羊腸貼在傷口處。胡顔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白子戚接連掴了她十個嘴巴子,卻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兩個字——白草。子戚啊子戚,你到底是誰,為何将自己放在一個如此危險的位置?在白草與胡顔之間,你,站在哪兒?胡顔不想多想,曲南一卻開口詢問道::“她和你都有同樣的能耐?”胡顔道:“她與我應該是同源,但修得卻不是同道。我身上的傷好後,傷口處呈現的是柔白色。她的傷口處,卻呈現出灰黑色,那是怨氣邪術所化。我走得是光明大路,她修煉得卻是見不得人的黑巫術。看了起來比我厲害,但實際上卻靠殘虐别人得到力量,當真是無比殘忍。”說完,胡顔還揚了揚下巴,一副我很牛逼的樣子。曲南一不忍直視,扭開了頭。你若真的那麼牛掰,也不至于被搞得滿身覆黑毛。當然,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也不會說的。除非,他傻了。花青染聽胡顔在那吹噓自己,禁不住紅了臉,虛弱地道:“你先把褲子穿上,再說話。”胡顔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兩腿空空,為了演戲逼真,她可真是……豁出去了。胡顔去尋褲子,卻發現自己剛才太投入,竟将亵褲扯碎了。胡顔拍了拍裙擺,覺得裙擺長度尚可,穿不穿問題不大,幹脆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花青染扭開頭,也不忍直視了。這女人,還是女人嗎?一點兒都沒有身為女子的自覺。或者,正如她所言,她的年紀已經脫離了女兒家應有的羞澀年華?:真相的代價曲南一輕咳一聲,道:“阿顔,你今天背着封雲起到處跑,就是為了吸引白草出現?”胡顔冷笑一聲,道:“按理說,我中了‘淫獸降’,隻知瘋狂求歡才是正理,可惜我卻保留了一分清明,可以做戲給她看。要知道,一個自認為是神的女人,最喜以神自居,窺探全局,在她眼中,别人都是棋子,應該受她操控。一旦有人破壞規則,她必然要出來修整棋局。”自嘲地一笑,“隻可惜,我裝瘋賣傻,隻抓到一隻螃蟹,不是鼈。”曲南一眼波爍爍,靠近胡顔,問:“你被‘淫獸降’控制時,如此急色,也是裝的?”胡顔臉一紅,幸好有黑毛遮擋,令她感覺心安。她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随口道:“怎會是裝的?當時……是真急色。隻不過,心中明白怎麼回事兒罷了。就好比餓了很久的人,看見一堆美食在眼前,你說他會不會邁着小步、搖着紙扇,用筷子一點兒點兒往嘴裡送,優雅地品嘗其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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