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稷問:“曹先生?如何?”老先生左右看了看太子的臉色,又示意他張張嘴,摸着胡子道:“此子命貴,但也賤,若能跨過命劫,可令萬民臣伏,貴不可言啊!”“……”誰讓您給他相面來了!“先生!是問殿下的傷!傷!”明稷拔高了聲音。曹先生嗔怪地看了一眼,把目光落在太子右腿上,示意了一下内室:“去内室,老夫瞧瞧傷口。”畫奴見狀想要上前,将太子推過去,曹神醫正背着身拿藥箱,道:“讓那個年輕的推進去,小兩口不是夫妻麼?你一護衛進去做什麼?”畫奴站住身子,手足無措地看向太子,明稷站到太子背後:“沒事,我陪您進去。”其餘人都被留在外面,隻有明稷推着太子進去,曹神醫緊随其後。内室有床有榻,曹神醫放下藥箱之後,對二人說:“脫了,脫幹淨點。”“……”殷遇戈手背的青筋一起,明稷連忙按住他的手:“脫,脫!臣妾幫您脫,别生氣呀!”他傷在右腿,上半身穿戴得整整齊齊,隻有右腿裸露在空氣裡,一身皮肉白得快要反光。曹神醫取了銀針和蠟燭,随意看了一眼:“喲,不愧是年青人啊!”“咔。”太子掰斷了矮榻上的一塊裝飾。這老先生雖然看着十分不正經,當真看起傷來神情都凝重了起來,他仔細檢查了太子的傷口,又一一确定了骨頭的傷勢、斷口、還有愈合情況。“什麼東西打的,怎麼打成這樣?”曹神醫坐在一旁,正在給銀針烤火。“锏。”太子薄唇微動,吐出一個字。“瞧你也是練家子,估摸着與對方不相上下,竟然被打成這樣,丢不丢人?”他取了一根比手掌還長幾分的銀針,一手按住太子的腿。“呃!”太子冷不丁被紮了一陣,悶哼一聲。明稷站在一邊,吓得一縮,太吓人了!那麼長一根銀針,說紮進去就紮進去,壓根不知道那東西紮了多深,她甚至有種摸摸另一端,看看有沒有從另一邊穿出來的沖動。曹神醫繼續下針,邊下邊說:“疼啊?疼就叫好了。”太子瞪了他一眼,默默咬緊牙關,叫是不可能叫的,咱是那要臉的人。尤其……李明稷還在!殷遇戈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一臉心疼,小聲說:“您輕點……我看着都疼!”曹神醫笑着搖搖頭,一連下了數針:“要将他經脈封住,然後正骨,正骨後在放開,紮針就忍不住,正骨的時候不得哭出來啊?”明稷默默把自己的手遞給太子,讓他握着:“疼不疼啊?臉都白了。”他本來就白,其實也看不出什麼,就是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愣是一聲都不吭。最後一根銀針落下,曹神醫擡起袖子擦了擦汗,明稷也給太子擦了擦,輕聲問:“先生,他這是疼昏了麼?”太子雙目緊閉,樣子好像睡着了,深邃的五官顯得無比精緻。“紮了他一針昏睡穴,免得難受。”曹神醫扭了扭手腳,将手在銅盆裡洗幹淨:“正骨後需要連泡兩個月的藥浴,然後十日帶來老夫這裡診治一次,三個月後就好全了,娘娘别忘了。”“哎,好。”明稷鄭重地點點頭,看着曹神醫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忍不住握住了太子的手,他的呼吸平穩,就是手有點涼。“咔!”比想象的動靜更大,甚至不像要治他,而像是把骨頭生生掰斷了!直到夕陽西斜,曹神醫才終于結束了治療,把老先生自己累得夠嗆,他扶着腰站起身,說:“可以了,注意别讓他亂動,要是又錯了位置,還得受一次苦!”明稷欣喜地看着曹神醫:“多謝曹神醫!家人已經準備了一點小小心意,請您一定要收下!”曹先生這回倒是連客氣都不曾有,直接就收下了——畢竟治的是一國儲君,他覺得自己該收。根據曹先生說太子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晚上要泡第一次藥浴,明稷沒敢在李家多呆,連忙張羅着,雙雙回了東宮。楚王病了之後一直精神不濟,太子代行監國,但是最近連太子都變得鮮少露面起來,徐大人和劉大人為了照料楚王,可謂是忙的腳不點地。與此同時,鈎戈殿的麗姬娘娘剛剛生産,也需要時不時去請個脈,這一天,劉大人剛要出門,撞上了剛從光明殿回來的徐大人。“劉大人,哪裡去?”徐大人問道。劉大人腳步一頓,指了指後宮的方向∶“在過幾日就是小公子滿月了,臣去鈎戈殿請平安脈。”“哦,是這樣啊,那你快快去吧,别誤了麗姬娘娘那裡!”徐大人擺擺手,目送劉大人走遠以後,進了太醫院。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棄女(女兒樓系列) 從零開始不做魔王 葬情鬼夕雨 諸天黃昏 女兒樓之癫狂道 不及皇叔貌美 霸總強勢寵,小嬌妻攜崽潛逃 預言末日沒人信,坐等末日降臨 九命魔尊 将軍榻上 挽香月(冷娼門系列之二)+番外 玩個遊戲而已,怎麼把我墳挖出來了 穿越異世之世子修仙 流莺日記(冷娼門系列之一) 焰娘 女兒樓之石榴紅 殘奴 老闆難撩 蠱介(女兒樓系列) 桃花折江山+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