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鲸與燕蘭庭在元府待了半日,離開時,元文松又單獨同她說了兩句——
“你既然知錯,日後就不要再犯,也……也多管着你那學生。”
岑鲸:“師兄是說明煦?”
元文松眉頭緊蹙,眼底滿是對燕蘭庭的不喜:“我看他原也是個好的,就是在你死後性情大變,以至于我每每見他,都覺得他行事有幾分像當初的你,悖逆不軌,不知分寸,隻是沒你當初那麼顯眼罷了。近來倒是好些,我猜應是你在背後約束的緣故,今你無恙,應不至于叫他再和當初的你一樣錯下去。”
從來沒約束過燕蘭庭,甚至現場圍觀過燕蘭庭和蕭卿顔合謀,商量怎麼弑君奪位的岑鲸:“……嗯。”
第95章【叮!皇帝蕭睿:好感-1……
岑鲸帶着燕蘭庭從元府離開,回燕蘭庭的友人家。
路上燕蘭庭告訴岑鲸,說他趁方才元文松跟岑鲸不在,套了元文柏的話,得知是元文松的次子在外地任推官時曾遇到過一個婦人,帶着孩子上衙門為自己的亡夫伸冤。
那婦人的丈夫死得确實蹊跷,元文松的次子順着線索一查再查,發現那死去的人原在禁軍中任過差,原是想确認一下身份,結果發現當年有一小批禁軍遭到裁撤,且時間正好就在岑吞舟死後沒幾天。
那些人如今活着的也不多,元文松的次子越查,越是覺得遍體生寒,最後終于讓他尋得一人,那人同樣曾在禁軍中任職,後被調去了駐軍營,再後來又去了地方兵府。
那人對找來的元文松次子很是警惕,也不肯多說什麼,最後和婦人的丈夫一樣被人滅了口,才在死前把當年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了元文松的次子聽。
元文松元文柏因此得知真相,可為了全府的男女老幼,他們隻能将此事隐瞞,就連老爺子也不知道岑吞舟是死在皇帝手中。
當年蕭睿殺岑吞舟,事成之後将參與此事的禁軍都處理了。
禁軍兩個都,兩百條人命,岑鲸不願他們受自己牽連,假意抵抗的時候甚至不敢下重手,可蕭睿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這天下都是他的,為了掩蓋岑吞舟死亡的真相,把對朝局的影響降到最低,死區區兩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岑鲸早前得知此事,很是自閉了一段時間,至今都還仍舊是她心裡一道消不去的疤。
燕蘭庭還告訴岑鲸,他之前去問過長樂侯,長樂侯表示岑吞舟死于皇帝之手的真相是左骁衛上将軍裴簡同他說的。于是燕蘭庭又去找了裴簡,按照裴簡的說法,他也是從當初幸存的禁軍口中得知真相,告訴長樂侯後,又不小心洩露給了陵陽縣主。
這才導緻他們三人都知曉皇帝蕭睿是殺害岑吞舟的真兇,意圖弑君,為岑吞舟報仇。
又是幸存的禁軍,巧合嗎?還是有人在背後布局,想利用岑吞舟的死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岑鲸暫時不得而知。
當晚他們在燕蘭庭友人家又住了一宿,天亮啟程回京,那友人就跟送菩薩似的把這對夫妻給送走了。
倒不是怕燕蘭庭,燕蘭庭肯來他家借住,足以證明他們關系不錯,朋友之間,怎會有“懼怕”一說。
他之所有會緊張,全是因為燕蘭庭的妻子,那位“岑夫人”。
他不是沒聽說過這位岑夫人的樣貌與當年那位“岑相”相似,可打死他也沒想到會像到這個地步。
導緻他明明清楚此“岑”非彼“岑”,卻還是忍不住心生敬畏,就怕招待不周。
燕蘭庭跟岑鲸乘坐馬車回京,半路上,前後遭遇了兩次刺殺,是京城的城外駐軍營趕來救了他們。
那城外駐軍營早就得了命令,沿途暗中保護,所以并未造成己方傷亡,但也沒能抓住刺客。
至于為什麼會有刺客……燕蘭庭就不說了,他位高權重,政敵不少,想要他的性命的也不少。
現在還要加個岑鲸,至于誰會想殺她,那自然是蕭睿,就連蕭闵都知道可以借蕭睿的手殺岑鲸,蕭睿當然不會辜負大家對他的“期待”。
且之前在元府,岑鲸騙了元文松。
她敢來,并不是因為這樣做顯得不心虛,也不是因為燕蘭庭是她學生,代她來祭拜合情合理。
而是蕭卿顔跟燕蘭庭決定,盡快拔除蕭睿殘餘的爪牙,因此岑鲸并不用藏着掩着,也不用裝病,一切如常,甚至可以再張揚點,最好是能讓蕭睿為此發瘋到失去理智,暴露自己剩下的底牌。
關于這個計劃,岑鲸從一開始就沒有異議,問題也不在于她,而在于燕蘭庭。燕蘭庭并不同意讓岑鲸暴露在危險中,後來明确了謠言對蕭睿的影響,知道岑鲸就是再藏也免不了蕭睿的殺心,繼續優柔寡斷下去反而容易害了岑鲸,這才不得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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