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十分寂靜,對視因此顯得情深意長。衛燎不知道自己還要說什麼話讓他過來,索性坐下,靜靜的望着他。
他們都喝了不少的酒,衛燎隐約期待的是又一次失去面具的傅希如,又覺得他想要的不止于此,心情複雜,下意識的摳着紅絨毯,難得有些局促了。
傅希如終于動了,落在他肩上的燈影輕輕蕩漾,水波一樣直落到腳下,他低聲而遲緩的呼喚:“陛下……”
衛燎想起早些時候在僻靜回廊那裡發生過的事,口幹舌燥,嗯了一聲。他想着方才的混亂,甚至沒有注意到傅希如的神情,和他是否也一樣意亂情迷,不得不略覺懊惱,似乎是因為自己太過自以為是。
其實他不是這樣的。
他總覺得自己很久未被傅希如寵溺過,這不算錯覺。夾在他們兩人中間的事情太多,譬如他最近暗中耿耿于懷的,傅希如父親的死因。可怕的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其中到底起了多少作用,且因為年深日久,盤根錯節,他永遠也不知道了,隻确信自己有罪。
按照一般人的來說,他似乎應該無顔面對傅希如,從此之後和他一刀兩斷才對,可眼下不是一般時候,他也從來不是平常人。
傅希如也不是。
即使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了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他還是無法抵禦,更無法全憑計劃來做事,而不被攝取心神,不做出蠢事。
衛燎渾身燥熱,是因為喝了不少的酒,但他還想來兩盅。宮釀滋味醇厚又甜蜜,後勁綿長,喝醉了也不怕,多數人要到出宮的時候才頭昏腦漲,兩腳發軟。
他艱難的吞咽了一下,不知道傅希如為什麼還不過來,為什麼要那樣看着他,想若無其事很不容易,但這次他不想再主動開口邀請了,他準備等。
好在傅希如在他不耐煩之後,很快就動了,幾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他拉起來,用不知忍耐了多久的急躁抱住了他。
這擁抱出乎意料,又結實,又熾熱,衛燎不免吃驚,不知這是多久之後他們的第一次擁抱,貼心貼肺的那種抱法,衛燎原本準備好了期待今晚發生的任何事,現在卻覺得這就已經太多了。
他在傅希如懷裡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赤子,又像是外面的硬殼全都融化了,裡面的餡心淌出來,一塌糊塗,袒露無疑。
他沒料到自己會怕這樣的擁抱,像被完全包裹進一個人心裡,情意深重,壓得他呼吸不得,甚至自愧。
他做陛下太久,不得不承認自己根本不會做未央了。
傅希如起先不說話,隻是抱着他,胸膛上懷風抱雪,深沉的驚人,衛燎覺得自己的臉正貼着他的心髒,坐立不安,又覺得簡直一擡手就能掐死他,而他甚至不會反抗。
于是二人僵持着,直到傅希如低聲說:“落子無悔。”
衛燎很輕微的一顫。
這話仿佛一句恐吓,但衛燎知道不是的,這隻是真相。他們用前所未有的親密與坦誠訂立盟約,死生由命,落子無悔。
傅希如從沒有如此明白的說清楚,再也回不去,和還有什麼樣的未來。
衛燎迅速的撿回了自己的外殼,一張面具從他脆弱而赤裸的面容之下翻上來,正好蓋上他的臉,平靜無波,鎮定自若。他仰頭親了親傅希如的臉,留戀而暧昧的撫摸他的疤,把話說得甜蜜又緻命:“你也無悔?”
傅希如低頭和他對視,二人其實已經差不多一樣高,這時候并不顯得誰勢弱,誰遷就,他笑了笑,清淺漣漪散播開來:“是。”
衛燎手一抖,冷不防被他拿住手腕,于是越發要用力忍住戰栗。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同尋常的毛病與癖好,但也知道此時不是能回憶龍淵劍的時候,于是默默的望着傅希如展開他的手,端詳着他的淡粉色的疤痕的眼神,竟恍惚從中看出一點溫柔憐愛。
他深吸一口氣,擡手去扯傅希如的領口,卻被按住了手,整個人都被抱起來抛上了床榻。
衛燎偏愛厚軟的被褥,因此一點沒有受傷,他戰栗隻是因為察覺了傅希如與他糾纏到死,再也不想着割斷羁絆的決心。這是抵死的帶血的缱绻,叫他整個人在殺欲沸騰的同時,也無限的沉浸入暈陶陶的醉意,筋酥骨軟。
傅希如欺身上了禦榻,把他剝個精光,衛燎這才有空去脫他的衣服,才到一半,就被抓住了大腿。
好似打仗一般緊鑼密鼓,衛燎數次半撐起身子,又都被推倒,他确實累,又覺得過瘾,用力在傅希如衣衫滑落的肩上咬了一口,留下清晰的一排齒痕,這才略微覺得滿意,自己倒在枕上,懶洋洋的望着傅希如扯着他的大腿讓他擺出一個合适的,無力反抗的姿勢。
好似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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