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小孩兒杵在哪兒沒動,聞言點了點頭。“昨夜可聽到了什麼動靜?”小孩兒臉色變了變,咬着牙,半晌沒開口。亓司羽也不催,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不想說就不說了,”随即轉了話題,“小孩子喝酒不好。”小孩兒僵硬着身子,“我家是釀酒的,我從小喝酒長大,況且我都十三了。”好吧,也就比她小三歲,亓司羽“哦”了一聲,愧疚道:“這次我怕要食言,不能喝你家的酒了。”黑衣小孩兒神色黯淡下去,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點點頭。亓司羽還是挺歉意的,從佩囊裡取了一顆藍色的靈石抛過去,“呐,這個給你,作為約定,明年此時若我沒來尋你,你若還想請我喝酒,就帶着它到萬頃山亓家找我,我叫小五。”小孩兒的眼睛亮了,伸手接了石頭,神色卻很快黯淡下去,喏喏着從袖袋裡掏出一片布料,“這個給你,是……是我撿到的。”亓司羽看着那布料,瞳孔微縮,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微勾起唇角,“這是你的回禮麼。”她的聲音很輕,問話的神情溫柔,帶着蠱惑,小孩兒嗫嚅着張了張嘴,最後使勁地閉了閉眼,正要開口,卻聽馬蹄聲由遠而近。他神色驟變,望了那邊一眼,嘴裡說了聲“對不起”,便慌亂地跑了,隻留一縷燒卷了邊的布料飄飄揚揚落到地上。亓司羽爬起來将布料撿起,如她所料,暗黑的布料上有硌手的暗紋,她低頭仔細的揉捏着,唇邊的笑容越發動人了些。繁星找到了一匹看起來不錯的馬,亓司羽也不上前,隻擡頭一動不動的将她盯着,直盯得繁星背脊發寒,“姑……娘,為何這樣看着我?”亓司羽不說話,繁星手腳僵硬,眉頭緊鎖:“姑娘?”亓司羽終于裂嘴笑笑:“戌又呢?”繁星怔了怔,才讷讷道:“戌又失蹤了。”“那麼大個人,怎麼就失蹤了,”亓司羽緊了緊手中布料,似笑非笑,“說說昨夜都發生了什麼吧。”“嗯,”繁星暗暗松了口氣,理了理思緒,“昨日有護衛跟着沈家兄妹去了山上,發現山上有人為的痕迹,大家怕出問題,便急急忙忙回了小鎮,戌又帶了一部分人就守在客棧外面,其他兄弟則守在小鎮四周,夜裡一直都很平靜。”亓司羽點頭,示意她繼續。“事情發生在黎明,起初有一夥兒押镖的人,拉着幾輛镖車進了鎮子,我們沒看出破綻,也就沒多注意,想着有戌又帶人守着您,也沒特意派人跟着。”“不久後,鎮子裡又來了幾個人,卻是俠士打扮,我們多了心眼,将人客客氣氣攔了下來,結果沒說上幾句話,四周卻突然來了百來個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幾個俠士倒是一直幫着我們,可我們人少,那會兒鎮子裡又傳出了動靜,等我擺脫黑衣人趕過來時,就隻見到了大火熊熊,我心知姑娘你設了避火陣,也不心急,就先四下巡了一圈,卻是一個人影都沒看到……”“我心下着急,卻又不敢離客棧太遠了,就一直在周圍守着,等天亮時,兄弟們清點人數,才發現少了戌又。”亓司羽凝神聽完,沉吟片刻才道,“死傷如何?”“這次出來,公子總共派了三十九人跟着,除了負責送信聯絡的九人,跟着姑娘的有三十人,這次死了十一人,重傷七人。”亓司羽蹙眉,半晌說不出話來。繁星想出言安慰,張了張嘴,卻不知要怎麼說,說護衛就是該為了保護主子去死嗎?未免更加傷人。好在亓司羽難過了一會兒,自己就調整了心态,“黑衣人用武還是用術?”“都有,用術法的并不多,僅十之一二,但都是些非常普通的術法,怕是随便一個小門小派都會的。”“那俠士呢?”繁星沉吟片刻,“用……劍。”亓司羽點點頭,天下用劍的何其多,但繁星如此遲疑,怕是已經有了決斷,“是薛家?”她倒是問得平靜,繁星卻抖了抖。“是七殺劍法。”“呵,如今這世道,練武跟修術還有多少區别,不過是多一點手段而已……”“啊?”“沒事,不過随口感歎兩句,”亓司羽擺擺手,将手中的布料遞給繁星:“這個認識嗎?”繁星接過,仔細地看了看,又揉了揉,“好像……是……是薛公子的。”亓司羽心下好笑,這東西不就是你給那小孩兒的嗎?當然面表卻沒有直說,隻道,“我瞧着也像,你昨夜可看見他了?”繁星搖頭。“那看來是來過,卻故意避着我們的人了,”亓司羽想了想,轉而問道,“給四哥哥傳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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