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經理歎口氣:“讓肖先生見笑了,農場這兩年一直經營不善,我們老闆不想再管了,就想找人接手,可惜找了這麼多投資方,也沒有人願意接一個收不抵支的農場,大概也隻能把農場關了場地賣了吧。”
肖瑜不明白:“怎麼會收不抵支呢?看着不是挺好的嗎?”
馬經理苦笑:“聽你今天問我的問題,應該也對有機種植有一定了解,産量低,投入大,由于要做物理防病蟲害,連帶着土地的利用率也不高,産出的作物價格昂貴,銷路也窄,就算在園區開辟了娛樂項目,也沒有多少人真的願意到這來,畢竟像你一樣對種植養殖真正感興趣的人又有多少?有機的噱頭雖然響亮,大家也都知道化肥農藥的害處,但是危害不是迫在眉睫,價格高低卻是明擺着的,誰的生活都不容易,又有多少人能顧及得到呢?”
肖瑜聽了,似懂非懂,大概就理解了投入高,回報低。
但他覺得,至少降低成本,提高産量這一點他能做到,隻是他沒有錢……
他想了想,對馬經理說:“馬經理,我挺喜歡這個農場的,也不想它被關掉,我認識一些投資方,說不定他們會對農場感興趣,這樣吧,我先留着你的聯系方式,等我回去問問,如果有好消息,我再告訴你,行嗎?”
馬經理聽了,心中雖不抱希望,但還是很感謝他願意幫忙,笑着答應了。
***
接下來幾天的錄制中,肖瑜順帶着仔細了解了農場的狀況,問題的确就像馬經理所說的那樣,除此之外,農場的土壤和水源質量似乎也有些不好,雖然這點不好還沒有到影響種養殖的程度,但肖瑜的血脈本能讓他感覺到,它們在漸漸惡化。
他沒來得及找出惡化的原因,節目已經結束錄制。在錄制期間,肖瑜充分顯露了他在農活上的非凡之處,絕對是這期節目最亮眼的嘉賓,其他三人從一開始的驚訝到佩服最後到麻木,徹底接受了這麼一個長相精緻的青年卻是種田小能手的設定,甚至還覺得有些反差萌。
告别的時候孫明謙對他說:“哥哥就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跟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喜歡種田,哈哈,了不起了不起!”
“别往你臉上貼金了,”董康笑着推開孫明謙,“阿瑜,這次錄制辛苦了,還好有你拉高了我們的夥食質量,回去好好休息,以後見。”
陳廣弘沒多說什麼,上前緊緊地抱了他一下。
四人就此道别,肖瑜心裡還想着農場的事,給肖母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想回家一趟,肖母高興壞了,連忙說要讓人去接他,肖瑜當然同意——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肖家在哪。
回到京州,肖瑜和琴姐打了聲招呼,第二天,肖家的車準時到了肖瑜公寓樓下,帶着肖瑜徑直往肖家去。
肖瑜上車和司機打了招呼後沒再說話,他有些緊張,因為一會兒就要見到肖家父母和哥哥了,不知道會怎麼樣,還有農場的事情……
車子駛入一片靜谧的别墅區,拐過幾個彎,來到一棟高牆圍着的别墅前,大門口的雕花鐵門緩緩打開,順着門口進入,繞過一個小小的假山流水瀑布,車子在别墅大門前停下。
肖瑜開門下車,幾步遠的台階之上,中年男子、美豔婦人和一個年輕男人并肩而立。
肖瑜以為自己會感到陌生,誰知見到他們的那一刻,心中救不自覺地冒出一股熟悉親切的感覺。
肖瑜:“爸爸,媽媽,哥,我回來了。”
肖父從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以示回應,肖瑾點點頭,肖母則從台階上下來,開心地攬着他,這兒捏捏那兒摸摸,“阿瑜都瘦了,快進屋,媽媽給你煲了湯。”
四人進門,肖母急急忙忙去端湯了,剩三個肖家男人坐在客廳,肖父和肖瑾長相俱是一樣的英氣陽剛,氣質沉穩,此時兩人正若無其事地翻着報紙,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瞥向肖瑜。
肖瑜:……是不是得我先說點什麼?
肖瑜想了想:“爸爸,哥,對不起,我不該和你們怄氣,我錯了。”
肖父輕咳一聲,面色稍稍緩和,卻仍沒有放下報紙,肖瑾道:“知道錯就好,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和家裡人好好說,不要讓家裡人擔心。”
肖瑜點點頭,又巴巴地看着肖父。
肖瑾道:“爸爸,阿瑜既然都知道錯了,就不要生他氣了吧。”
肖瑜:“是啊爸爸,别生我氣了。”
端着湯過來的肖母也道:“老肖,你就原諒孩子吧。”
肖父這才順坡下驢:“既然你媽媽都這麼說了,這件事就不提了,以後說話做事不要太沖動,知道嗎?”
肖瑜:“知道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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