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月見狀,也不裝了,将左手的勺子大力扔向餐桌,碎片帶着各種菜肴濺起,桌面一片狼藉。
“到底是皇上在裝,還是臣妾在裝。您身為一國之君,居然也學會陽奉陰違這一套了!?”
“放肆!你也知道朕是一國之君,你敢這麼跟朕說話,信不信朕馬上廢了你!”
“來啊,來啊。這話皇上說過第三次了,别隻說不做。隻要皇上一聲令下,臣妾自行去冷宮居住,用不着您費心安排。”
見關小月絲毫沒有服軟的樣子,鹹豐帝也有一瞬間被她吓到了,他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向溫婉賢惠的女人,仿佛有些陌生。
“小...小月?”
“臣妾的賤名恐污了皇上嘴巴,您還是稱我皇貴妃吧!”
而鹹豐帝此刻煙瘾慢慢上來了,漸漸失去理智的他,有些煩躁。
“你能不能别鬧了。朕,朕隻是一時心急......”
眼瞧着鹹豐帝呼吸慢慢變得急促,眼淚和鼻涕拼命往外湧出的樣子,關小月失望的搖了搖頭。
靠這樣的皇帝治理國家,能帶領中國走到什麼地步?
“小月,朕...朕現在,想......”
“皇上最好别提這個要求,隻要臣妾還是皇貴妃,就不能眼睜睜看着您一步步走向深淵。”
“可...可朕,現在難受的很,朕......”
鹹豐帝此刻整個人都在顫抖,鼻涕混着眼淚糊了一臉,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關小月見狀,也皺了皺眉,有些不忍,但是心内對這些瘾君子還是恨得咬牙切齒,特别還是身為中國最高統治者的皇帝。
她快步朝裡走去,拿了一面鏡子,砰的一聲放到床榻上。
“皇上您看看您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有真龍天子的氣度。您已經兩月未早朝了,朝臣議論紛紛。皇後仙去,臣妾定要擔負起中宮之責,來規勸皇上。”
而鹹豐帝不經意的瞅了一眼鏡子,立刻被鏡中的人影吓了一跳。
“啊!這不是朕,朕不是瘾君子!”
關小月從袖子裡抽出事先準備好的煙杆,丢到鹹豐帝身邊。
“這是福壽膏,臣妾可以給您。但是您看看鏡中的自己,對得起大清,對得起列祖列宗嗎?如果您還有一絲理智,還有一絲為君為帝的良知,您就知道該怎麼做。如果您甘願當個一事無成的瘾君子,當一個死後愧對列祖列宗之人的話,那臣妾的福壽膏管夠!”
聽了關小月的話,鹹豐帝伸向煙杆的手有了一瞬間的遲疑。
他的内心也在掙紮,也清楚關小月說的都是對的,但是毒瘾的可怕,并不是單單靠意志力就可以克服的。
想了一瞬,他還是拿起煙杆,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
看到臉上露出欲仙欲死模樣的鹹豐帝,關小月沒有說什麼。
“皇上先慢慢享用,臣妾就在殿外守候。等您享用完畢,如果有什麼話想說,再傳召臣妾進來吧!”
留下一句話後,關小月徑直走向殿外,坐在了院中的石台上。
“主子,皇上如果一直這樣,此事恐怕瞞不了太久!”
晴雪端了杯茶,放在石桌上,輕聲說道。
關小月搖了搖頭,也是十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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