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君月打量着衛長纓,這張面孔确實比她美得多,比她的親阿姊也要美,她看着就來氣。她咬着牙又去看李星回,李星回沒有看她,略微側着身體。
她看到那俊朗的側顔,鼻梁如山峰般挺拔,整張臉仿佛是畫師雕刻出來的那般,既突兀,又恰到好處。
“衛長纓,李星回,我要你們兩個和離,馬上和離。”
話一說完,四周一片死寂,衛長纓以為自己聽錯了,向李星回投去詢問的眼神。
“你想做什麼?”李星回的手不覺按在了腰間的彎刀上。
郦君月昂起頭,直視他道:“李星回,我要你和衛長纓和離,你聽清楚沒有?”
她生性惡毒,隻要别人不幸福,她就開心。她眼見兩人恩愛,那自然就要他們和離了。
李星回沒再理睬郦君月,他挽住衛長纓的手,柔聲道:“長纓,我們該回家了。”
他的神态極盡溫柔,聲如春風,郦君月竟看呆,那樣粗犷又帶着滿身桀骜不馴的男人竟能說出如此溫柔的聲音,她想起李星回對自己要動刀子,卻對衛長纓極盡溫柔,心中更氣了。
“李星回,我現在就進宮告訴陛下……”
兩夫婦沒有回頭,對郦君月的威脅恍若未聞。
“來人,給我抓住他們。”郦君月氣得大叫,她生平最恨别人無視她。
從花園裡立即沖出來十幾個手持棍棒的仆從,個個面帶煞氣,手中棍棒刀劍亂舞,将李星回和衛長纓團團圍住。
“抓住他們。”郦君月大喊。
“阿郎。”衛長纓握緊李星回的手,她常年在深閨中,并未遭遇這些,心中不禁有幾分害怕。
李星回摸了摸衛長纓的面頰,細膩的皮膚上微微出了冷汗。“長纓,你到我背上來。”說着,他将手中的畫軸插到胸前的衣襟裡,便蹲下了身。
衛長纓依言爬上他的後背,李星用一隻手托住她的腿起了身。
“長纓,你把眼睛閉上,等我讓你睜眼時你再睜開。”
“嗯。”衛長纓閉上眼眸,将頭靠在他寬厚的肩上。
李星回左手從腰間拔出彎刀,橫在胸前,向前邁去。
他原來生性好鬥、好狠,決不服輸,可自從來到大周後他便收斂了本性,變得沉穩,彬彬有禮,和那兇狼一般的少年相去甚遠。
隻是,他能忍别人辱他,但決不容忍有人辱衛長纓。
彎刀在手意味着流血,李星回不願意衛長纓看到,他記得他第一次見血時,還做了好幾天的噩夢。衛長纓是他心中的神,神是不應該見到血的,神隻應該見到太陽、月亮、雲彩和鮮花。
郦君月瞧到他背負衛長纓,一手持刀,神色之間毫無狼狽,猶如猛虎傲視世間衆生,那副不屑的姿态不禁令郦君月動容了,但也更氣了。
“你們這些狗奴才,快給我抓住他們。”
郦君月見這些仆從隻敢吆喝,卻不敢動手,氣極敗壞。
衆人哪敢動手,他們并不懂武功,隻不過仗着人多勢衆,有些蠻力罷了,但面對的是李星回,那周身的氣勢就讓他們不敢上前,生怕自己成了刀下魚肉。
他們隻是吆喝着,棍棒向李星回打去,但卻離他有着幾尺遠的距離,傷不着李星回分毫。
郦君月瞧着李星回的身影,暗道:“原來他如此勇猛,怪不得我在京畿沒發現有比他出色的男子,可他怎麼卻娶了衛長纓?”
她越想越氣,罵道:“你們這些沒用的奴才,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他一個人嗎?今天誰要是不給我上,我馬上把他趕出去。”
但是,衆奴仆們還是不敢上,性命要緊,隻是吆喝助威。
李星回毫不為動,這些人不過是虛張聲勢,他背着衛長纓向前走去,那些仆從紛紛後退,就是不敢阻住他的去路。
眼見着李星回要走出花園,郦君月無計可施,又恨這些奴仆貪生怕死,大聲道:“你們今日要是把他們抓住,每人賞黃金一千兩。”
果然衆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千兩黃金這可是一輩子意想不到的财富,人為财死。
衆奴仆們相互看了一眼,舉起棍棒刀劍終于向李星回沖去,隻見刀光火石之間,什麼也沒看清,隻聽噼裡啪啦數聲巨響,衆奴仆們倒在地上,手中的棍棒已經斷成兩截,不住地發出哎喲□□聲。
李星回背起衛長纓,頭也不回地踏過他們的軀體向前走去。
其中有一名仆從想從他背後襲擊,舉着半截棍子向衛長纓的頭部砸去,但李星回似乎背後長了眼睛,倏地轉身,手中彎刀的刀柄便磕在那仆從的下颌骨下,頓時那仆從下巴脫臼,痛得哭爺喊娘。
“李星回,李星回。”
身後郦君月喊得聲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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