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柳千寒還是坐到了床尾去,而懷夏則縮在了床頭。等距離拉開了,懷夏終于覺得安心了下來,才問道:“你想知道些什麼?”
柳千寒眼珠子轉了轉:“你知道你那皇帝爹都有哪些心腹大臣嗎?”
懷夏本想着酌情地透露點什麼,好讓賢王妃在梁京稍微好過一些。但未曾想,柳千寒一開口,便問到了她不知道的地方。
前朝重臣,豈是她一個深宮公主能觸及的?
懷夏抿了抿唇,秀眉微蹙。自從換了先生後,家國大道她跟着稍聽了幾句,但心中疑惑卻堆積了不少,找不到人詳解。這些日子更是出了件讓她頗為感慨的事,父皇領了兩個皇子去了禦書房與一些重臣面見,這回可沒帶上她這個公主。
柳千寒等了半天也沒得到答案,她性子急,不免催促:“公主,這又不是什麼秘事,若非是我家沒人在朝堂上早便打聽着了,難不成還不能說嗎?”
懷夏卻轉了話題,不滿道是:“聞說江湖人俱是直來直往,想必這才養就了您這番性子。但您現在身處梁京,還需謹言慎行。您剛剛那句話一出,落在有心人耳中,便足以猜到您背後之人了。”
門第足夠高,朝堂上又沒人,如今在梁京裡,那不就是賢王府麼。
柳千寒卻又不知自己哪裡出了漏子,一時啞口無言。
懷夏小歎一聲,先問道是:“如今這院落裡,除你我二人外,其餘諸人不知如何了?”
“這你可放心,我挨個屋子吹了迷藥,不到明早不會醒的。”柳千寒大咧咧道是。
懷夏卻是着實不放心,幹脆起了身,披了件外衣在自己身上,推門出去,将兩側廂房先是檢查了一番。
柳千寒跟在她身後,頗為不滿道是:“你一個小娃娃,還怕大人做事不牢靠嗎?再者說了,我們習武之人耳目皆聰,若有誰敢靠近,我早便聽見了,你怕個什麼?”
懷夏隻淡淡瞥她一眼,神色全然是寫着,她就是不放心。
等探查過了,懷夏才回屋内,也不回床上了,在蒲團上坐好,一手靠着身旁小幾,終于開始說正經事了:“你若問心腹之臣,我也是不知道的。”兩位皇子去見的重臣她倒是能如數家珍,但心腹卻是另一回事了。
懷夏自是知曉,柳千寒要問的,是那些給父皇出主意該如何對付賢王的人。
柳千寒哼了一聲,她還以為這公主有多厲害呢,原來也是不知道嗎。
懷夏卻緊接着說道:“隻是如今不知,不代表今後永遠不知。”她可不甘将自己困鎖深宮。
柳千寒在另一個蒲團上落座後,覺得不舒服,又坐回了床上,這才俯視着那小小公主,問她:“那你待如何?難不成要我每日翻入深宮,每□□問你得了消息沒?”她竟認真思索起來了,那宮牆她隻遠遠見過一回,翻過去倒是問題不大,隻是不知宮内有沒有什麼高手能攔阻于她。
懷夏略一思索,便回絕道:“入宮卻是不必了。”眼前這人又不是她的念新姐姐,懷夏可不希望有第二個人翻進玉鸢宮中,“隻是不知,您可有什麼手段,能讓我深處宮中,卻也能聯絡上您的?”
是了,便是這件事。
何念新走之前,她便曾考慮過這事。但那時思思往來不過隻需要一會兒工夫,還是極為方便的。如今兩人一封書信便要送上半個多月,那飛鴿傳書的弊端便愈發凸顯了。
凡事有急有緩,若事出從緩,她大可如現在這般,慢悠悠地等思思來,再通過思思告訴念新姐姐,再叫念新姐姐想法子告訴賢王妃或是賢王。但若有急事,她那裡可半點沒法子主動将信送出去。
柳千寒聞言,摸了摸下巴,考慮了一會兒後,從袖中掏出一個一指節長,半指粗的圓筒來,丢給了懷夏:“你拿着這個,這是我池……我門中特制,若有事要找我,你拿它沖着空中拉一下繩子,便會有煙火放出。隻要我還在梁京城内,便自會看到,到時我去找你便是。”
懷夏點了點頭,将那不起眼的小東西收好,卻道:“不必了,若非性命關天的要事,我是不會動用這個手段的。你要是看見了,麻煩你帶着她阿娘趕緊離開梁京,然後送信去給她父親吧。”
若是全梁京都能看見的煙火,那必定會引動宮中注意,暴露懷夏自身。但有這麼個東西傍身,懷夏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卻也暗自希望,不要有真動用這東西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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