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憶柳身上圍着圍裙,院子裡架着的柴火正在烈烈的燒,上面烤的就是明叔早上帶來新鮮雁,此時塗上了一層一層的油脂和花蜜,烤的表皮焦黃酥嫩一直流油,烤肉的香氣在院中彌漫。
她看得出曹文斌很緊張,但想想也是,敢對‘堕落者殺手’的妹妹展開猛烈的追求,就要在她大哥那裡過關。
從進了門看到靳炀的第一眼,曹文斌的身子就僵了,身闆挺得比城中區站崗的進化人兵士還闆正,甚至差點同手同腳。
此時印憶柳在做完飯,而靳如夢則在院子後面和靳炀進行二人談話,兩人不知在說什麼,看起來氣氛有些嚴肅。
曹文斌的視線一直時不時地朝着後院的方向掃兩眼,他既擔心靳炀不同意自己和靳如夢的事情,内心深處對靳炀又帶着些忌憚。
此時靳如夢稍稍低着頭,雙手垂在身前,用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揪着自己的衣角,就在這時,靳炀忽然開口打破了這有些尴尬的寂靜。
“你确定就是他了?”
女孩兒低着頭悶悶應了一聲,她想了想道;“他對我挺好的,之前不知道我的身份的時候,就挺專一的,隊伍裡和别的小隊有喜歡他的,他都不搭理……”
她說着說着,聲音漸漸小了,不知該說些什麼。
其實靳如夢内心深處是不敢面對靳炀的,小時候的事情除了兄長自己深深地記在心中,她自己也一點沒忘。
每每夢回那時,她都想在夢魇中狠狠地推一把在暗中躲藏的自己,可是她隻能在鉗制中不斷的夢醒,又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雖然後來他們之間的情感看似已經恢複,但靳如夢心裡清楚,那條溝壑是怎麼也填不平的,就像傷口可以結疤,卻不代表它不存在過。
靳炀微微蹙眉,但到底沒說什麼,他道:“既然你自己想清楚了,那我也沒什麼意見。”
他見身前的少女垂着腦袋不說話,輕聲歎氣,又有些不自然地道:“如果他欺負你了,你可以來找我。”
對于靳炀來說,從靳如夢十四歲那年含着眼淚在自己面前痛哭,一邊掐着自己一邊道歉,想讓自己原諒的時候,他心中對這個妹妹的情感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從血緣的關系上,他們身上都可悲的流着靳家的血,終其一生都無法逃離這個家族的詛咒,就像是有一根線條在牽引着他們。
可是從内心的深處,靳炀是恨靳如夢的,他恨那個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的少女,恨她那些令自己痛苦不堪的惡作劇,也恨她的母親。
可是當靳如夢狼狽的抹眼淚,拽着他的袖子嚎啕大哭說着對不起的時候,他的恨意就變得不純粹了。
再之後靳如夢一點點的彌補,小心翼翼的想要修複他們的關系,靳炀都看在眼裡。
他以為自己不在乎,其實并不是。
兔兔說的很對,自己是在乎的。
因為他太孤獨,所以每一份好意對他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無論是他想要還是被動的接受。
雖然他說不出什麼肉麻的話語,但靳家的人不是别人能欺負的了的。
他這句話一落,靳如夢的身子狠狠一顫,就像是被一擊重錘敲在了心上,她心中的酸澀再也忍受不住了,随着漲紅的眼眶中滑落的淚水一同落下。
靳炀聽到靳如夢用哽咽的聲音問道:“哥,你原諒我了麼?”
靳炀微微垂眸,雖然他不想說謊,但是他還是說了。
“嗯,我原諒你了。”
第156章特典1
“哥哥,這個玩具你想要嘛?”
穿着蓬蓬公主裙的小姑娘手裡拿着一隻毛絨的小玩偶,蹲在角落中默默刨土的男孩兒身邊,炫耀似得晃了晃。這樣的玩具她有一屋子,可是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兄長卻什麼也沒有。
此時的靳炀十歲,他身子很瘦小,蹲下來時突出的手肘骨頭像幹枯的草棍,一張精緻漂亮的小臉也有些發黃,神色有些冷,看了眼靳如夢手中的玩偶,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小姑娘。
他此時已經有了些長大後的漠然,但還有些别扭。
他已經不會再在這種低劣的騙局中上當,每次都是自己滿懷欣喜,可最後呢?
被推倒、被譏笑、看着自己喜歡的東西被随手送給别人……
男孩兒猛地起身,把身前的小姑娘吓了一跳,她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手裡的玩具也掉在了腳邊的地上。
靳如夢抹了把小臉,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她手裡的玩偶沾了污漬,雖然這隻是她一屋子玩具中的一個,但是她還是哭的很傷心。
看着自己的胞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靳炀故作冷漠的小臉有一瞬間的慌亂,他用消瘦的手臂想要把小姑娘拉起來,可是還沒等他拉起,聞聲跑出來的保姆便急匆匆地從屋裡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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