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憑空冒出一個絕世劍客,把蘇大人從宮中劫了就跑,背後還追着聖汗阿勒坦與一大隊氣勢洶洶的親衛騎兵。藏身王宮附近的夜不收暗探看傻了眼,暗自叫苦:蘇大人的确是出宮了,可就這麼從頭頂嗖~~~一下飛過去,咱沒長翅膀截不住啊!這任務沒法做了,回頭哥幾個怕不會被“黑心鬼老夜”弄死!
暫且不提滿腹郁悶的夜不收暗探,且說蘇彥這邊,還以為自己甩掉了兩筆孽債,結果陰差陽錯地又落入原主的另一個姘頭手上。他不願告訴别人自己是個靈魂穿越者的真相,隻能無奈地順着對方給的杆子爬,承認失憶。
隻是沒想到,在對方看來,失憶大約也就跟風寒頭疼差不多,不僅若無其事地對他又抱又親,親手給擦身換衣,還一口一個乖乖、心肝兒,流氓耍得騷氣四溢,比之前那個習慣性揩油的灰衣劍客還過分。
被對方強行摟在馬背上同騎,蘇彥嚴肅地發出了抗議:“這位王爺,還是将軍?我覺得有必要理順一下關系——既然我失憶了,對閣下毫無印象,也就意味着你我是陌生人。王爺覺得對一個陌生人如此言行孟浪,合适麼?”
豫王微怔,似笑非笑:“首先這不叫孟浪,叫親熱。其次,對别人不合适,對你……再合适不過。就算你暫時忘了我,也不能改變你我之間魚水情深的事實,我對你該如何還如何,說不定你下一刻就想起來了。”
蘇彥忍着怒氣,試圖跟一廂情願的親王将軍講道理:“可我對你半點情都沒有啊!我真的很反感一個陌生人對我言語騷擾、動手動腳。王爺看起來通情達理,何必強人所難呢?平白失了自己的品格。”
豫王反問:“失了老婆與失了品格,哪個更糟?”
蘇彥被他噎了一下,拍着身前的馬鞍怒道:“誰是你老婆?!這才第一次碰面好嗎!”
“……輕點拍。”豫王在他耳邊輕笑一聲,低沉磁性的聲線燙得蘇彥打了個哆嗦,從臉到半邊肩膀都酥麻了,“上次你濕得一塌糊塗,把這馬鞍都浸透了,我在湖裡洗了許久。打那以後鞍面皮革的縫線就容易開裂。你可憐可憐我這沒帶備用馬鞍的趕路人,别給拍壞了。”
用最華麗的聲音,說着最下流的話,直把蘇彥驚得目瞪口呆: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猝不及防嘴裡開車也就罷了,還要賴我給加了太多汽油?關我屁事!
等等,馬背上……原主和他玩得這麼瘋嗎?卧槽這對狗男男可太不要臉了!蘇彥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禁懷疑一旦被豫王逮到個沒人的空檔,對他霸王硬上弓的事也是做得出的。
一個變态、一個悶騷、一個流氓,原主這他媽都是什麼看人眼光?就這眼力勁兒,是靠抱大腿當的官吧?蘇彥在心裡瘋狂吐槽。
不行,他得想辦法自救。與其落在原主這些個不三不四的姘頭手裡,還不如回去找阿勒坦攤牌呢,至少人家還知道禮義廉恥,正兒八經地先求婚再求歡,他不同意,人也沒用強不是?
這可真是本來沒覺優秀,全靠同行襯托,蘇彥念起了阿勒坦的好處,頓時覺得自己在婚禮上跟着别個男人落跑,是公然打臉,太不給人家面子了!回頭胡古雁之流的政敵再拿這點攻擊他,說你堂堂聖汗連自己的可敦都保不住,還有什麼臉号令群雄?不是說神歌預言、上天恩賜麼,如今得而複失意味着什麼,你被天神厭棄了?
蘇彥越想越覺得自己給阿勒坦丢了個爛攤子,實在不厚道啊。把人害慘了,回頭還好意思再提什麼獻策與納策?趕緊亡羊補牢吧!
一念至此,他喃喃道:“我得回去。”
豫王沒聽清,問:“說什麼?”
蘇彥堅決地道:“我說,我得回去找阿勒坦。多謝王爺施以援手,但你我緣盡于此,就此别過。”
豫王徹底愣住了,這下終于意識到失憶的嚴重性——沒有了與他,甚至與大銘的感情與記憶,哪怕是同一具身體,同一個魂魄,也會生出截然不同的念頭。是他托大了,以為清河再怎樣也仍然是清河,卻不想在失憶的這段期間,清河心裡有了新的挂念……竟然是敵酋阿勒坦!
回去找阿勒坦做什麼,繼續未完的婚禮?豫王幾乎可以想象這個紙包不住火的消息一旦傳到大銘朝堂,傳到朱賀霖的耳中,會是怎樣一番驚濤駭浪、雞飛狗跳的局面。
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綁也要把清河綁回去,再找大夫來給他治好。豫王當即收斂了一切浮浪不經的姿态,肅然道:“你是病患,神智不清時下的決定做不得數,先跟我回去醫病,以免恢複記憶之後,發現自己深陷敵營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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