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裡播放着江棋是如何“毀屍滅迹”的,秦擇在屏幕外笑得諷刺。
原來所謂的乖巧就是這樣。
“你很喜歡跑嗎?”站在江棋面前,他看着對方恐懼的聲色,卻惡作劇般地覺得暢快無比。
“你知道的吧?逃跑是要付出代價的。”秦擇從來都不會吝啬口頭上的威脅,他從上午就沒好好休息過,眼睛裡帶着紅血絲,而他的神情卻是格外地放松。
“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跑掉吧?就因為有了秦方書?還是陳輝?”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他不慌不忙地往前走,将全身顫抖的男人抵在角落,狹小的屋子幾乎讓男人擡不起頭。
“要我和你說說嗎?想必你也知道吧,陳輝的手機是不是半路一直在響?你說說這是為什麼?”秦擇看着那張寫着可憐和無辜地臉,真是恨不得用皮帶将他捆住,直讓他離不開自己才好。“陳輝很靠譜嗎?你這麼信任他?嗯?”
看着江棋那張失神的臉,他拿手拍了拍,随後譏笑起來,“他又能幫你什麼?他憑什麼幫你?不過是我們家的一條狗,你覺得他會為了你違背我嗎?”
江棋腦袋搖了搖,淚水像是不要錢一樣往下流。已經退到了底部,他沒有後路可言了。冰冷的石灰牆讓他背後發涼,緊緊貼着牆根,他不知道秦擇的惡意從何而來:“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和他沒有關系..”
“有沒有關系從來都不是你能說得算的。”江棋這袒護的模樣讓秦擇更加地惱火,至少江棋從來沒有對過他這樣,面目變得猙獰起來,他面色兇狠,“我說有,那就是有。”
江棋還想說什麼話反駁,但秦擇的反應顯然是吓到他了,來自本能的直覺告訴他,現在還是老老實實閉嘴比較好。
這幅沉默的樣子看在秦擇眼裡卻變了味,仿佛是江棋無聲的抵抗。他朝前又進了一步,蹲下身子,看得江棋汗毛直立。
先前看不清楚,如今湊近了,他發現秦擇臉上竟然有一道血痕!
“血..”他捂住嘴,臉上還帶着鮮血的秦擇像是地獄跑出來的撒旦,他的眼神陰冷,江棋一邊哭一邊喊,“你流血了!”
流血?
秦擇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伸手朝着臉旁摸了摸,他逆着燈光一看,鮮血早就變成了暗紅色的血痂。一旁還有些許新鮮血液在臉上流動,微帶癢意。
不過就是流血而已,至于這麼驚訝嗎?
“這血不是我的。”他将沾着血的手伸出,惡劣地伸到江棋面前。“之前你不是喜歡咬我嗎?是不是我的血你會知道的吧?”
江棋嘴唇開始泛白。不是秦擇的血那又會是誰的血呢?為什麼會到了見血的地步呢?
他這一幅被吓傻了的表情明顯取悅了秦擇,也不顧手髒不髒,他拿着那帶着血漬的雙手,像是故意似地将鮮血擦在江棋臉上。紅色的液體被他塗抹在了江棋的嘴唇上,鮮紅的血液将江棋那張無辜的臉變得豔麗起來。秦擇喜歡看江棋在自己的手裡變成各種不同的模樣,癡迷似地吻上對方的唇,血液的鐵鏽味在兩人唇間蔓延開。秦擇是江棋的毒獸,江棋對秦擇而言也是如此。
他們對互相為對方上瘾,久病難醫。
“知道嗎?”秦擇的手掐在對方的腰上,眼前江棋的睫毛似乎都能碰到他的臉,張口在江棋耳垂處咬了一下,秦擇放低了聲音,“這血是陳輝的哦。”
江棋隻覺得好不容易熱起來的身子又在一瞬間涼了下去,情迷的雙眼在此刻變得清明,,他被秦擇狠狠地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說什麼?”他不敢相信。
“你聽到了的。”秦擇很滿意江棋這樣的反應,像是為了更加刺激似的,他兩隻手抱着對方的臉,神情瘋狂,“你明明聽到了的,隻是你不敢相信而已。陳輝死了,死在我的手裡,因為他不是一條聽話的狗。”
這句話對江棋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他就像是突然呆滞了一樣,嘴裡喃喃着“為什麼?”,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做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他想不明白。陳輝是一個很好的人,并且和他沒有什麼關系。就算是那個男人的名字,他其實也是現在才知道,這麼一個與他無關的人,就因為放他離開了,就要被殺害嗎?
他渾身發冷,仿佛自己親手殺了陳輝一樣。
可秦擇顧不上江棋的愧疚。他抓着江棋垂下的手,用自己的手掌比劃了一下,“不聽話的狗狗是要受到處罰的。陳輝是,你也是,想要人家幫你逃跑,就該知道被抓住會付出什麼代價....對了你不是喜歡逃跑嗎?不如我把你的四肢剁掉好不好?小棋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我會好好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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