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這世上當真有此邪術?”陸鳴望着滿地的屍首,眼底沉寒。
章縱道:“我也隻是在古籍中看過,世間邪術,傳聞千萬,真真假假,未曾親眼所見,誰又能說得準。”
陸鳴信也好,不信也罷,能神不知鬼不覺取人性命,眼下也隻有蠱毒說得通了。
“章大人可知這是什麼蠱?出自何人之手?”
章縱搖頭,“照古籍上的記載,苗疆蠱術變化萬千,煉蠱的門派多如星鬥,我隻粗淺看過些皮毛,還不足以判别來頭,不過,不論他們身中哪一派的毒,蠱定然是提前種好的,這就說明,刺殺皇上,并非是這寥寥幾人铤而走險,背後必有周密的籌謀,事關皇上安危,此案要嚴查,絕不能掉以輕心。”
“章大人說的是,這些屍體有勞刑部保存好,我這就進宮面聖,将情況禀明皇上。”
“好。”
春意漸濃,皇宮裡一日比一日養人了,暖洋洋的陽光籠在頭頂,将院子裡的人照得明豔動人。
小棠半躺在搖椅上,搖着蒲扇哼着小曲,看上去心情不錯。
袁盛榕提了隻茶壺走過來,将盞中涼掉的茶湯倒掉,給他斟上了新的。
“公子嘗嘗,内務司昨日送來的龍井,獅峰山新采的明前嫩芽,今年進貢的量不多,乾清宮留了一半,剩下的都拿咱們這來了。”
小棠隻喜歡酒,對喝茶沒有興趣,這段景忱是知道的啊。
他嘗也沒嘗一口,搖着扇子敷衍道:“多謝皇上賞賜。”
袁盛榕道:“這不是皇上賞的,是内務司的崔掌事送過來的。”
宮裡的太監實在太多了,小棠對不上号,問:“哪個崔掌事?”
“崔奉甯,昨日他來的時候公子在午睡,沒打見照面,下回再來公子瞧瞧。”
“怎麼着,這個崔公公有什麼說法嗎?”
“那倒是沒有,隻不過皇上比較提攜他,姚公公年歲大了,大内總管的位置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換人,宮人們私下都議論,姚總管下去,八成就是崔奉甯上任。”
聽到是段景忱賞識的人,小棠提起了幾分興緻,“講講這人。”
一時不知從哪講起,袁盛榕問:“公子想聽哪方面的?”
“說說他幹過什麼惡毒事。”
“啊?”
小棠笑,段景忱喜歡啟用新人,尤其是有城府有手腕的新人,若隻是平平常常一個太監,怎麼可能入他的眼。
袁盛榕想了想,道:“惡毒事沒聽說過,不過這人腦子靈光是真的,他年紀不大,入宮的時日也短,剛開始是在内務司打雜的,有眼色會來事,特别讨姚總管歡心,沒多久就認了他當幹兒子,一路提攜他做上了内務司掌事,先皇在世的時候,大内的奴才沒人管,姚德洪說話就是天,崔奉甯唯命是從,沒少受委屈,自從皇上登基,這些太監再不能拉幫結派作威作福,姚德洪沒了實權,隻能夾着尾巴做人,崔奉甯看準時機,不再藏鋒,替皇上平了不少宮裡的羅亂事,現在皇上有什麼差事,找姚總管的少,找崔奉甯的多。”
“聽着是個聰明人。”
“聰明是一方面,主要崔公公懂得審時度勢,公子你看,自你傷好醒來,整個皇宮的太監宮女,就他一個主動來與你示好的。”
小棠沒說話,半天,歪着腦袋瞧袁盛榕,“是來與我示好嗎?我怎麼覺得,我是沾了你的光呢?”
袁盛榕沒聽懂,滿臉疑惑。
小棠看着她手裡的帕子,道:“這帕子不是你之前拿的那條吧,上等的蜀繡,從巴蜀運到京城可不容易,私占貢品,追究下來那是掉腦袋的罪名。”
袁盛榕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帕子,“貢品?他跟我說……這就是普通的絹帕,不值錢。”
小棠噗嗤笑了,“果然是崔公公送你的,袁姑娘你小心啊,他可别是看上你了,拿我當借口,想找你對食吧。”
這人真是……跟他好好說話,他沒一句正經。
袁盛榕又氣又羞,“公子你胡說什麼呢,前幾日他不小心受傷被我撞見了,我随手将帕子給了他包傷口,昨日他來送茶,順道還了我一條,僅此而已。”
看袁盛榕真不高興,小棠趕緊改口,“我開個玩笑,你别生氣啊……”
“這種玩笑能胡亂開嗎,流言蜚語傳出去,我的名聲不要緊,影響的是坤甯宮,是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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