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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第1頁)

韌子思考一番,覺得自己就是聽了父親的話,才沒第一時間跟顧曉山坦白性向,搞得顧曉山不愉快的。他又想,如果他當初第一時間跟顧曉山出櫃了,說不定顧曉山也會「投桃報李」,跟他敞開心扉談論喪母之痛。不至于弄得今天這樣,有了隔閡了,反而說不上話。

所以,韌子決定放棄父親那套「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不猜得到你猜什麼」的技術流套路,打算追求本心,用真誠打動小山哥。

于是,韌子從消息靈通的黑仔那兒打聽到喪禮的地址,便踏上了尋找真愛之旅——嗯,曆時兩小時的尋愛之旅。因為,高鐵真的很快嘛。

韌子下了高鐵之後,沒走兩步就接到了郁老爺的電話。韌子挺心虛的,但還是接了電話,隻是沒說自己在哪。然而,他不說,郁老爺也知道了,就罵他:「叫你别去,你偏要去是吧!」韌子讷讷道:「你……你、你怎麼知道?」郁老爺大聲答:「你買票刷的我的副卡!」韌子一愣:「啊。是哦。」郁老爺歎了口氣,說:「你既然去了,我也少不得跟你說兩句,免得你去到出言不慎,得罪人了。」韌子挺不服氣的:「那兒是喪禮,我再不會做人,也不至于在喪禮上不講禮貌吧。」郁老爺便道:「你知道顧曉山的短命老母是誰嗎?」

事實上,韌子實在不太了解顧曉山的生母是何許人也。

韌子實在也是從未見過顧曉山母親,隻知道顧曉山父母很早就離婚了,并且老死不相往來。他心中也是充滿好奇的,自然很想聽郁老爺說。郁老爺卻不打算說,隻是挂了電話,随後給韌子的郵箱發了資料。韌子打開電子郵箱,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則剪報的電子版,剪報上的圖片最為吸引的目光的是一個女人的獨照——算得上極為美貌了,和顧曉山、顧曉霧都有些微妙的相似。看年份,這報道已經很久遠了,是顧老爺、郁老爺年輕那會兒的事情。報紙标題也很觸目《唐果果私人會所幽會情郎,顧名:純屬造謠,信任妻子》,韌子皺起眉,手指往下滑,看到下一個标題《唐果果與猛男開`房被拍,顧名拒絕回應》,再下來是《唐果果孕期出軌,感染梅毒》,《梅毒孕婦唐果果順利分娩,女兒健康無感染》,《顧名起訴離婚,稱唐果果家暴兒子》,接着一篇就是《唐果果拒絕離婚,抱五歲兒子跳海》,最後是《顧名天價離婚,唐果果分走十億身家》。

韌子看得目瞪口呆,似乎也找到了顧曉山拒絕去海邊度假、平時也很少遊泳的原因。縱觀這封郵件的内容沒别的,就是這幾則剪報。顯然,郁老爺非常憎惡唐果果,關于她的事,一個字都不想說。

韌子到了喪禮所在地,才發現郁老爺說唐果果靈堂一定擠滿争遺産的人不是誇張的。按唐果果這種玩得沒下限又不做安全措施的風格,私生子女真的是一籮筐都不夠裝的。唐果果的豪宅矗立着鐵栅欄,外頭圍着一堆人叫嚷,有的說自己是唐果果的前夫,有的說自己是唐果果的子女,也有的不求财産,是好事的記者,甚至還有她的仇人來放鞭炮慶祝,叫叫嚷嚷,噼噼啦啦,場面好不熱鬧。

為了阻止這些人進入,鐵栅欄外站着好些兇神惡煞的警衛。韌子這才發現自己恐怕很難進入這座守衛森嚴的宅子。韌子想到剛剛看的那些報道,不得不承認顧家和這位夫人的關系真的是很複雜,他貿然沖過來,真的很容易讓人難堪。卻不想,郁老爺又發信息來告訴他:「你打電話給顧曉山吧,我跟他說了,是我叫你來吊唁的。」看着這條短信,韌子也算放下心頭大石,終于毫無負擔地給顧曉山打了電話。

顧曉山那邊顯然在忙,叫他從側門入,并派了徐芸芸來接他。

徐芸芸看見韌子的時候,臉露職業微笑:「真難為你這麼遠的來了。辛苦了,韌總,我幫您拿行李吧。」韌子覺得不好意思讓女士幫忙,便堅持自己提行李,又問:「曉霧姐好像也沒來哦?」徐芸芸淡淡地答:「顧總的意思是低調一點辦事,他是一個人來的,就隻有我跟着。」韌子聽了這話,不知怎的,居然還吃起了徐芸芸的醋來。卻不知徐芸芸多麼不樂意來辦這麼麻煩又不讨巧的事兒。

徐芸芸帶着韌子去了靈堂。唐宅的靈堂和以往韌子參加過的都不一樣,并非純白,而是按照唐果果遺願弄成了五彩缤紛的糖果色,牆紙還有巨大的棒棒糖圖案,上面寫滿藝術體的「IloveCandy!」,Candy就是唐果果的英文名。唐果果的遺體放在了童話風的水晶棺材裡,四周擺滿豔麗的鮮花,鮮花上挂着一個牌子,是唐果果手寫的「Babe,dontevercryforme」。

顯然,也沒有任何人為她而哭泣。她的親屬都心懷鬼胎,臉上寫滿算計。遲鈍如韌子都看得出他們不懷好意。顧曉山也是坐在賓客的席位上,身着黑白,神情肅穆,胸前别了一朵雪白的玫瑰。看見韌子來了,顧曉山朝他微微點頭,并不多言語。

韌子拘謹而尴尬地跟唐果果的遺體鞠躬告别,然後退到了顧曉山的身旁。顧曉山默默看他一眼,眼神裡是鮮見的疏離。韌子的心也拔涼拔涼的:老爸說得對,我來了,他不高興了。

禮畢,顧曉山也是一語不發地站起來,插着口袋徑自離開了靈堂。韌子趕緊追在他身後。徐芸芸在外頭候着,攔住了韌子,笑道:「接下來是隻有和唐女士有血緣關系的人才能參與的儀式。」韌子愣了愣,有些尴尬地點頭:「嗯。」

韌子在宅子裡找個無人角落裡呆着,忍不住給老爸打電話,說:「小山哥還真的沒怎麼理我。」郁老爺說:「叫了你别去,你非要去。」韌子又說:「唉,我還沒見過他那麼冷淡的。」郁老爺冷笑說:「不然呢?還要他跟你笑呵呵說『诶,今兒您來真高興』?」

第31章

顧曉山現在确實高興不起來,他坐在會議室裡,和一衆他厭惡的人一起,等着律師宣布遺囑。律師冷淡地讀起了唐果果的遺書:「我的唐果果,如果你們聽到這封信,那麼我已經離開人世了,又如果你們聽到這封信,那你們就該知道,你們都是我愛的人。」聽着這些話,顧曉山幾乎當場嘔吐。但顧曉山也覺得自己挺惡心的,明明說了要和這個女人斷絕關系,但一聽到有錢拿,就不遠千裡而來給她送終了。顧曉山沒有此刻,比任何一刻,更厭惡自己。

律師繼續面無表情地誦讀着唐果果飽含深情的信件:「也許你們并不理解我,因為無人像我一樣過那麼純粹而熱烈的一生。我不為任何,我的一舉一動、一呼一吸,全是為了愛情。愛情是短暫的,我隻能不停将它追逐,我可以背叛男人,但我不可以背叛愛情。我是忠貞和專一的,沒有任何人懂得。」

蔚藍色的海浪,翻湧着雪白色的鑲邊,像仙女的裙裳,翻起來,卻帶着惡魔般的令人厭惡的腥味。年幼的顧曉山被扼住在母親的懷内,他感到窒息。自從看見母親與陌生人交纏的肉`體後,他就無法容忍這個女人皮膚的溫度。海水的腥鹹味随風卷動着母親身上濃烈的香水味,混雜着充斥了他幼小的鼻腔。耳邊鼓動着女人尖銳的聲音:「我隻是想要愛情啊!愛情啊!」

父親的聲音在海風中顯得遙遠:「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演什麼瓊瑤劇?!」

海邊的風被熱烈的太陽割裂得破碎,如同飛射的刀片,隔着顧曉山幼嫩的臉蛋,他耳邊隻聽見反反複複的「愛情」「愛情」。他才五歲,理解不了這個詞,隻是下意識地犯惡心。

父親似乎在那一刻,都不信這個女人會跳海。

然後海風飄動得越發激蕩,顧曉山眼前的事物非常模糊,一切都變成了渾濁的藍,鼻腔裡再沒有那甜膩的氣味,隻有窒息和絕望——他的胸腔被恐懼充盈,一顆心幾乎炸裂開來——很快,尚幸,很快,他就昏迷了……他就記得一個詞「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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