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理應一輩子都平安幸福,而不是......這般。
謝舒輕輕笑了笑道:“我曾聽說過,眼角下長的那顆痣是淚水凝結的樣子,大約是前世有人為郎君流過淚,祈禱郎君能夠快樂,因此今生郎君都會很幸福,再也不會流淚了。”
虞楚息怔怔地聽着這番話,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他眼角的紅痣還可以叫做淚痣。
可他說來時語氣娓娓動人,即便是臨時編造,虞楚息也想相信。
而謝舒說“有人為他流過淚”的時候,虞楚息心頭微微一動,這番話他除了讓自己高興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意思......
虞楚息以前聽身邊的丫鬟說過,那些外面的男子哄起人來一套是一套的,好話是不要錢的一句一句往外冒,很多好人家的女子和雙兒不知道,因此被蒙騙了去。
但當虞楚息看着謝舒的眼睛,仍然是那麼清冽溫潤,并無任何可以稱之為“暧昧”的東西。
和當初别無二緻。
一時間,虞楚息也不知道心頭是什麼滋味,原來從頭到尾,這個人都是這樣......
虞楚息忽然直勾勾望着謝舒的眼睛問道:“那你說的前世那個人又是誰呢?”
謝舒不由得一頓,不知該怎麼回答,郎君的眼神太清亮,好像真的在期盼着一個答案。
而謝舒這時其實可以用最俗爛的借口解釋,比如說前世的愛人。
可是謝舒想到這裡,卻難以察覺地皺了皺眉。
這時,虞楚息睨他一眼,勾唇道:“原來你在騙我?”
謝舒無奈地露出微笑,然後避重就輕地回答道:“郎君的前世那人我怎麼知道,不過郎君不用擔心,我聽到有一個說法是,這顆淚痣,就是你們相認的标志,所以郎君會找到的。”
聞言,虞楚息的唇角那抹淡淡的笑意并未消失,而是加深幾許,他默默地注視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暗道:早就找到了。
見郎君總算開懷起來,謝舒也松了口氣,自己胡編亂造的東西,要說出一個條理來,也是一件難事。
接下來,兩人繼續沿着河邊走路,謝舒随意撿起一條柳枝來為郎君開道,免得周圍的草木劃破了郎君的春衫。
此時已經快到正午,陽光和煦而不熱烈,迎面吹來細微的春風,掀起河面點點碎金般的波瀾,周圍繁花似錦,春草爛漫。
這樣的景色,比起那日西園的刻意雕琢,還要美上幾分。
謝舒這時又想起什麼,他信手用柳枝在河邊濕軟的泥土輕劃了一下道:“郎君,我還有一事要與你說。”
虞楚息回過來看他,一副靜靜傾聽的樣子。
謝舒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道:“郎君,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關于日後的打算。”
謝舒沉吟道:“我如今不知世務,又不通曉俗情,可謂是百無一用,還要郎君多多海涵。另外,我看天下如今以科舉為取才之道,不問家世,限制世家與孤寒競進,我正可憑此一試。今後這兩年,我會專心科舉,可如此一來,不能為郎君分憂,恐怕要郎君多擔待些了。”
謝舒說這話的時候,難免帶着絲歉意。
在此之前,謝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個男人竟要别人來供養......偏偏這人還是郎君。
不過也正是郎君,謝舒才能夠說出這些話來。
郎君風光霁月,美玉無瑕,他告訴郎君自己的打算,而郎君是何想法也會坦然地回應他,如此這般,不用互相揣度,是謝舒喜歡的相處方式。
此時,虞楚息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聽到這樣一番話。
謝舒不僅是在和他商量日後的打算,也是在感謝他的體諒。這世上,能做到這些的男子并不多,尤其是在恩情上。
虞楚息其實并不覺得自己對謝舒有多大的幫助,他本是自己的贅婿,便吃些用些又如何了?哪怕是他以後一輩子都呆在這裡,又如何?
隻是如今,虞楚息卻越發想對他好。
虞楚息低聲道:“你且放心,我知道了,你以後便好好忙你的事情,不用管我,我這邊沒什麼可以費心的。”
現在虞家的産業大多都掌握在他的手上,父親也對他逐漸認可,隻有二叔虞萬春還在旁邊虎視眈眈。
不過虞楚息也不怕,若是二叔再有别的想法,也别怪他以後不顧及叔侄情誼。
另一邊丫鬟們見主子們遲遲不過來,于是忍不住站起張望,這時方才看到兩人正在河邊說話。
隻見郎君穿着一身白,謝相公一身青,看起來和諧地不得了,兩人還在沙石上寫寫畫畫,和那些兩兩成對的青年情侶好像沒什麼區别。
丫鬟們不禁偷笑道:
“如今謝相公和郎君越發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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