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點頭表示記下了,見王妃面色伺深沉,便道:&ldo;上午昌德公府的人來過,說是老太太想念您了。&rdo;曲輕裾聞言諷刺的笑道:&ldo;當年我在昌德公府也不見老太太想我,這會兒倒是想起來了,&rdo;她看不得昌德公府那種做派,&ldo;他們如今朝上沒人,無非是想打着老太太的旗号來探聽消息,告訴傳話的人,就說我往年受了寒,如今一冷便受不得病了。&rdo;反正昌德公府名聲已經夠差,她也就不介意多添點壞名聲,反正梁氏虐待嫡妻遺女是闆上釘釘的事情。&ldo;這樣好,免得這些人不要臉的纏上來,&rdo;旁邊的銀柳給角落裡的銅獅炭盆中添上一些銀絲無煙碳,有些義憤填膺,&ldo;奴婢就怕給了他們幾分顔面,日後就跟着往上粘。&rdo;曲輕裾聽到這種說法,忍不住笑了笑,&ldo;你想太多了,昌德公府雖然不要臉,但還不至于上趕着來。&rdo;以昌德公的性子,怎麼舍得委屈梁氏,至于梁氏更不可能想見到自己,唯一真正想和端王府弄好關系的可能是曲老太太了,可惜她如今年紀大了,昌德公府早已經不是她的天下。木槿看了銀柳一眼,不讓她再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銀柳近來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便是王妃為人寬厚,她也不該仗着王妃看重,而忘了自己的本分。在木槿的瞪視下,銀柳知道自己失了規矩,忙閉了嘴,再不敢胡言亂語。看見兩人間的動靜,曲輕裾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銀柳性子确實急了些,由木槿管教一下,也免得以後在這性子上吃虧。瑞王府中,賀淵陰沉着臉砸碎一個茶杯:&ldo;賀麒這次可真是玩了一個好手段!&rdo;想到那一頭撞死在大殿上的官員,賀淵便覺得憤怒倒極點,他何時需要去威脅這麼一個小官員?!如今事情已經鬧得無法開交,父皇為了平息天下悠悠衆口,竟是免了他上朝資格,甚至連王府也不讓出了。他一直與老大不對盤,但因為父皇的偏愛,朝堂上的争鬥甚少吃過虧,沒有料到這次會栽這麼大個跟頭。&ldo;王爺,此事隻怕有些棘手,依在下所想,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把江南的事抹幹淨,&rdo;一個門客勸慰道,&ldo;這事被甯王鬧得這般大,皇上定會派人去江南查證,隻要這些事沒有證據,那麼就算再死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rdo;他心裡其實清楚,這事不管王爺能不能摘清,于名聲上總是有礙。世人往往相信壞事,不去相信好事,就算到時候證明事情與王爺無關,在其他人眼中也不過是皇上想維護王爺,才故意赦免王爺無罪罷了。更何況,王爺本就做下了這些事。&ldo;再死幾個人不是大事?&rdo;賀淵冷笑着看了眼這個門客,轉而看向另外一個門客,&ldo;高铎,你說這次父皇會派誰去江南查案?&rdo;被成為高铎的門客并沒有因為賀淵點名而急急開口,他沉吟半晌後,才道:&ldo;王爺,您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這對于您來說,比什麼都有利。如今甯王動作越來越大,已經引起皇上的忌憚,在下若是沒有料錯的話,皇上會派誠王與一位皇上偏愛的官員去江南。&rdo;&ldo;老四?&rdo;賀淵挑了挑眉,&ldo;老四向來膽小沒主見,不需要太過擔心,唯一擔心的便是陪行的官員。&rdo;&ldo;如今朝堂上最受皇上信任的官員有四,一是祥清候田晉珂忍大理寺少卿,但是此人是端王妃舅舅,皇上不會派他去;二是兵部尚書羅長青,但是此人是誠王殿下未來嶽父,皇上更不可能派他;三是已經擔任本次科舉主考的洪元閣大學士陸景宏;所以排除這三人,隻剩下右丞魏炆廣最有可能随行,而魏炆廣此人手段圓能耐雖不多,但十分識時務,做事向來受皇上喜愛。&rdo;高铎作了一個揖,意味深長道,&ldo;王爺,在下這一切推測,全部皆建立在皇上對您的偏愛上面。&rdo;賀淵聽完這話,坐回椅子上沉思了一會兒,面上的焦急漸漸平靜下來:&ldo;高先生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你們都退下吧。&rdo;聽到王爺對自己稱呼的變化,高铎神色平靜的與其他門客退了出去,待出了正院,他才捋着自己不算多的胡須,笑眯眯的盯着其他門客嫉妒的視線出了王府。天啟宮的正殿中,賀珩等三兄弟站在下方,左右還站着幾個官員,或許是因為龍座上的慶德帝臉色太過難看,他們的臉色都一個比一個沉重。朝堂上關于徹查瑞王的折子已經不下百份,慶德帝就算有心也壓不下來,他略顯老态的臉這會兒顯得更加滄桑,看着下面的兒子與臣子們也有些無奈:&ldo;瑞王之事,朕心中仍有疑慮,待查清事實後再作定奪。&rdo;盡管衆人皆知此乃事實,但這會兒不得不大呼皇上英明,然後開始為派誰去江南而争嘴。&ldo;好了,你們說的事情朕心裡有數,明日朝堂上朕自會下旨意,都退下吧。&rdo;慶德帝心裡或許也是明白這事是真的的,隻是舍不得治罪于最偏愛的兒子,便心煩意亂的把人趕了出去。賀麒面色有些不好看的出了正殿,看也不看賀珩與賀明二人,拂袖便走了,可見其心裡有多惱火。賀明眨巴着眼看了看匆匆離開的大哥,又轉頭看身邊的二哥,似乎在等他的意思。&ldo;天不早了,咱們哥倆也回府吧,&rdo;賀珩笑得十分随性,&ldo;四弟與二哥一道走?&rdo;&ldo;二哥先請,&rdo;賀明聞言,禮貌的請賀珩先行。&ldo;咱們兄弟何必講究這些,&rdo;賀珩拍了拍他的肩,率先踏出步子,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總是盡量與賀明比肩前行。二人走到宮門口,就遇到下了馬車的賀淵,賀淵身上穿着一件寶藍緞袍,看起來比往日沉靜了兩分,似乎瞧着連臉也白了不少。三人見面相互見禮後,賀淵看着兩人道:&ldo;二哥與四弟這是準備出宮?&rdo;賀珩心裡雖清楚賀明此時應該待在府中,而不是出現在宮門口,面上卻一派自然道:&ldo;正是如此。&rdo;&ldo;那弟弟就先告辭了,&rdo;賀淵面上露出一絲笑意,&ldo;二哥與四弟慢走。&rdo;&ldo;三哥請,&rdo;因為平日賀淵不大搭理自己,突然聽到賀淵提到他,賀明面上露出一絲訝異,随即笑着回了一個禮,&ldo;弟弟就不叨擾三哥了。&rdo;賀淵點了點頭,才帶着一個太監大步往天啟宮方向行去,那寶藍色的背影顯得有些焦急。看着這一幕,賀珩看向賀明時,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待二人分開上馬車時,賀珩拍了拍他的肩:&ldo;四弟,保重。&rdo;賀明笑着作揖道:&ldo;二哥,慢走。&rdo;看着印着端王府字樣的馬車出了宮門,賀明才上了自家馬車,等車簾放下後,他臉上的笑慢慢消失了,眼中多了幾分無奈與苦澀。一下馬車,賀珩剛踏進府門,擡頭便看到飛翔在空中的紙鸢,他眯眼看了下,皺眉看向跟在身後的明和:&ldo;查清是誰在放,日後府裡不許人放這等東西。&rdo;前朝就有人用放紙鸢往外面傳遞消息,如今京城正是人心惶惶之時,他端王府可不想出個探子。&ldo;是,&rdo;明和對身後的幾個太監一個招手,幾個太監忙快速退了下去,争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放紙鸢的人。正院中,曲輕裾含笑看着那飛揚的美人紙鸢,轉頭對木槿道:&ldo;瞧瞧,這不是有人用上這手段了?&rdo;木槿亦笑得溫和:&ldo;王妃料事如神。&rdo;隻是不知是誰這麼不長腦子,偏偏在這個時候做出此等蠢事?☆、可疑曲輕裾見那紙鸢飄了一會兒,就沒了影兒,有些可惜道,&ldo;唉,這天還沒有回暖,就有閑情逸緻放風筝,可真是一個雅人。&rdo;&ldo;什麼雅人,&rdo;賀珩大步走了進來,恰好聽到這一句,似笑非笑道,&ldo;輕裾若是喜歡,帶天暖後我帶你去别莊去玩,想放什麼都行。&rdo;&ldo;跑着累,&rdo;曲輕裾有些嫌棄,&ldo;王爺若是真的心疼我,不如多給我找幾個廚子進府,讓我嘗盡天下美食。&rdo;&ldo;那也好,等段日子我帶你去别莊嘗嘗地道的農家菜,&rdo;賀珩拉着她進門,解下披風随手遞給一個丫頭,&ldo;那些東西雖不似府中精緻,但是别有一番風味。&rdo;&ldo;嗯,前些日子别莊送來的臘肉很是不錯,&rdo;曲輕裾給他倒了一杯茶,等賀珩接過後,才在他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ldo;我讓人多弄了些進府。&rdo;&ldo;這些腌熏之物味道雖好,但是吃多了對身子不好,你還是要忌口,&rdo;賀珩喝了一口茶,聽到曲輕裾這話,便放下茶盞道,&ldo;可别由着你性子來。&rdo;曲輕裾聞言笑了笑,轉身修剪起一盆矮松來:&ldo;王爺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rdo;看來飲食方面,古人很早就開始精通了。隻是賀珩這話,不知是不是一語雙關?&ldo;罷了,我知你好口食之欲,但還不至于傷着自己身子,&rdo;賀珩覺得曲輕裾雖仍舊在笑,但笑意卻淡了,隻好無奈換了一個話題,&ldo;方才在府裡放紙鸢的,無論是誰,你定要把她關押起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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