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端王親自來給自己賀壽,昌德公喜不自勝,見王爺待女兒這般态度,臉上更是笑開了花,引着賀珩從大門進了府。端王進了門,擡轎的大力嬷嬷也忙擡起轎子進了門,隻是方向與端王的方向不同,而是往後花園方向行去。賀珩由昌德公引着往内廳走,見兩個年齡不到十五歲的少年跟在後面,問道:&ldo;這兩位是?&rdo;&ldo;王爺,這是犬子曲望之與外甥梁榮。&rdo;聽王爺提到自己的兒子,昌德公喜道,&ldo;你們還不給王爺見禮。&rdo;兩人忙又是一番行禮,賀珩淡淡免了二人的禮,&ldo;兩人讀了什麼書?&rdo;&ldo;犬子不争氣,如今還在東山學院念書,外甥去年中了秀才。&rdo;昌德公見王爺語氣平淡,也不敢太過,隻好老老實實回答了。這端王也不過二十歲左右,偏偏讓人不敢小觑,昌德公有些感慨,不愧是皇子啊。&ldo;貴公子是公爺獨子,如今年幼,公爺不必逼迫太緊,&rdo;賀珩點了點頭,&ldo;東山書院本王也有聽聞,裡面出來不少名士,本王聽聞當年夫人産下難得一見的龍鳳胎,貴公子日後必有作為。&rdo;&ldo;哪裡哪裡,王爺誇贊了。&rdo;為人父者,自然喜歡别人誇贊自己兒子,何況望之與約素确實是京城難得一見的龍鳳胎,此事足夠讓他驕傲多年了。隻是此事他沒有看到賀珩眼中的冷意。走在後面的曲望之聽着二人的交談,想起母親對大姐的不喜,不由得想,如今大姐成了王妃,會不會故意讓人報複他們?若成為王妃的是三妹就好了,母親也用不着為大姐動怒。内花園裡,梁氏正與保榮侯夫人唇槍舌劍完畢,就聽到一個丫鬟匆匆走了進來:&ldo;夫人,端王妃到了。&rdo;在座諸人身份都沒有端王妃高,聽到這句,紛紛站起了身。梁氏心裡再不願,這會兒也不得不起身往垂花門走去迎接。待她走到垂花門,隻見到一頂嵌珠寶蓋香轎停到花門外,還不待停聞,一衆嬷嬷丫鬟便簇擁了上去,各個表情小心又敬畏。她冷笑了一下,當真是山雞變鳳凰了,連派頭都大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直蜀黍與青娘子的地雷。祝大家晚安。☆、秀恩愛暗色的轎簾掀開,就見一隻白皙的手伸出放在躬身在轎門邊的木槿手上,然後又是一隻穿着嵌寶石金縷鞋的腳邁了出來,隐隐能見到水波似的裙擺。梁氏看着從轎中走出的女子,面上的笑意雖是不減,但是嘴角的弧度卻是僵了不少。眼前的人曲輕裾與回門當日相比,變化是在是太大了。跟在她身後的曲約素見母親舉止不适,便笑着往曲輕裾走去,先是福了福身,方才親熱的開口:&ldo;姐姐可算來了,太太與我一直都盼着呢。&rdo;曲輕裾聽了這話,一邊往梁氏方向走,一邊道:&ldo;原本早就準備出門的,隻是王爺定要與我一道來,便耽擱了些時。&rdo;話到這,人已經到梁氏面前,她略一欠身,&ldo;讓太太久等,是我的不是。&rdo;不管梁氏如何不喜曲輕裾,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是不敢受這一個欠身的,當即扶住曲輕裾的手,回以一禮後道:&ldo;王妃府中事務繁忙,還能早早趕來,可見對老爺一片孝心,可别說這樣的話。&rdo;早等着給王妃見禮的衆人走近便聽到這段話,紛紛上前一個勁兒誇起曲輕裾來,暫且不管端王妃是否受寵,獨獨祥清候一家對端王妃的重視,便足以讓她們對端王妃看重,更何況瞧端王妃一身打扮和端王親自陪她前來,便足以證明端王妃在端王心中的地位。邀請曲輕裾上座被推拒後,梁氏也不再堅持,無論端王妃如何尊重,論人情她仍舊是她母親,她坐在上位,也沒有錯。旁人見梁氏的做派,心裡暗暗笑她愚蠢,按理端王妃确實要稱她一聲母親,可現如今人家是皇家的人,你這一時擺出當家主母的款,就沒有想過此舉惹怒王爺,讓丈夫與孩子在外吃虧。端王妃能敬你是名義上的母親,難不成堂堂皇子也會給你臉面?任你是誰,在皇家人面前也要矮上兩分,更别提一個繼母。也難怪當初梁家落沒到讓嫡女成為昌德公填房也喜笑顔開,這般頭腦與教養還真算得上是高攀了。曲輕裾在左首位置上坐下,端起茶略用了一口,便擱下了,轉而與其他夫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ldo;王妃如今氣色越發好了,&rdo;說話的是兵部尚書之妻羅夫人,也是曲輕裾舅母的母親,這位老夫人也曾關照過曲輕裾,所以語氣親近些也無人奇怪,&ldo;老身還記得當初給王妃添妝時,王妃還瘦瘦小小的,如今不過幾個月,齊整得差點讓老身認不出來,可見端王府裡養人。&rdo;&ldo;可不是,不說羅老太太,便是我差點也不敢認,&rdo;田氏接過話,她是曲輕裾母親的庶妹,雖與曲輕裾母親算不得親近,但是情理上還是偏向曲輕裾,加之如今曲輕裾還是端王妃,所以接下的話就不那麼客氣,&ldo;我原瞧貴府其他兩個姑娘如花似玉,還為我這外甥女擔心好一陣子,如今倒是放了心,這昌德公府的女兒家當真是各個水靈。&rdo;在場諸人誰不知這話是在嘲諷梁氏苛待原配嫡女,話雖難聽了些,可卻是大實話。加之他們見到端王妃一直笑而不語,心裡頓時明白過來這位端王妃對梁氏的态度。當年梁氏用手段勾得昌德公神魂颠倒,讓尚有身孕的田氏氣得産下一女後便病逝了,而田氏逝去還不足兩月梁氏就進了門,後來祥清候府要接大姑娘去侯府小住,也經常被梁氏阻攔。到了最後,祥清候府上下便處處與昌德公府不對付。隻可憐沒了母親的大姑娘,若不是有祥清候府撐腰,怕是連生母的嫁妝也護不住。這壞事做絕,也不怪人家端王妃如今待她難堪,這等毒婦也隻有昌德公看得上當做寶,若是其他有臉面的人家,連做妾也嫌丢人。曲輕裾冷眼瞧着衆人話裡話外嘲諷梁氏,她隻當聽不明白,隻笑不開口。以昌德公府現今的地位,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瞧這些夫人對梁氏的态度便能看出一二。而她居然會被皇帝指給端王,這其中的貓膩不知是後宮哪位娘娘弄出來的。可憐曲輕裾孤身一人,成為了别人政治鬥争中的犧牲品,若端王心性不夠沉穩,若她沒有一個好舅舅,隻怕不等她穿越過來,便早已經屍骨無存了。男人的無情,痛苦隻會加諸在女人身上。女人的軟弱,痛苦隻會加諸在孩子身上。可是這樣的朝代,容不下太過剛強的女人。&ldo;大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沉悶了些,如今王爺待她好,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放心了。&rdo;聽到這句,曲輕裾擡頭看向梁氏,這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好些人嘲諷她,也不見她變半分臉色。若無其事的扶了下鬓邊的赤金鳳尾瑪瑙步搖,曲輕裾扯了扯嘴角:&ldo;太太不用擔心女兒,我在端王府過得很好很好,太太對女兒這些年的照顧,我心裡清楚着呢。&rdo;說完,恍惚才想起來似的,&ldo;說來弟弟與三妹年紀也不小了,今日帶了些禮物,不是什麼貴重的玩意兒,留着給大家把玩一下也好。&rdo;不知道曲輕裾特意提及望之與約素有什麼用意,但是梁氏心裡明白自己往日對曲輕裾不好,她今日說這種話,定不是善意。&ldo;哪裡能讓王妃如此破費。&rdo;梁氏勉強一笑,看着曲輕裾耳垂上的瑪瑙耳環,心裡第一次清楚的認識到,田氏這個賤人的女兒成了王妃。&ldo;太太不必客氣,都是自家人。&rdo;曲輕裾垂下眼睑,端起茶盞緩緩吹着,卻沒有再喝一口的興緻。衆人瞧着這一幕,突然覺得,明明端王妃句句客氣有禮,但偏偏給人一種氣勢逼人的感覺,仿佛梁氏不過是她眼中的笑話,隻是因為她寬宏大度,才不與她一般計較。曲約素瞧着眼前的曲輕裾,眉梢微皺,眼前的人還是那個人,隻是妝容精緻了,舉止優雅了,便硬生生讓人覺得矮她一截,這還是往日那個不善言辭,沉默寡言的大姐嗎?就在梁氏覺得有些說不下去時,就見幾個丫鬟簇擁着老太太走了進來,她神情一松,忙站起了身迎上去。往日雖不喜歡老太太,但如今老太太來了,這裡大多人還是會給老太太兩分薄面,她也不必腹背受敵。老太太扶着梁氏的手,便要給曲輕裾行禮,被木槿扶住後,仍是客套道:&ldo;王妃今日能來,是寒舍榮幸。&rdo;&ldo;祖母言重了,今日是父親生辰,孫女怎會不來,&rdo;曲輕裾瞧着眼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笑着道,&ldo;祖母這麼說,可是把孫女當做了外人。&rdo;這個老太太可不是什麼慈善人,當初曲輕裾在府中艱難過活,也沒見老太太出來說句公道話。在一個女人眼中,别的人怎麼能比得過自己兒子,曲輕裾料想她此時現身,也是因為知道梁氏被刁難了。她不見得喜歡梁氏,卻不會任由自己兒媳婦被别人踩了臉面,因為這等于讓她兒子沒臉。雖然這是現實,但是不代表曲輕裾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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