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兒重重點頭,伸出小手圈了一個大圓圈,“這麼想!”
想想又覺得不夠,又重新比劃了一下,“不對不對,比這還要多!好多好多,這裡好玩,讓她們也來玩嘛。”
對上小家夥清澈的眼眸時,鐘璃一時竟說不出拒絕的話,她嗓子深處,像被人塞了一團棉花,突然堵得厲害。
承兒歪了歪小腦袋,“姐姐,不可以嗎?”
鐘璃喉結滾動了一下,才艱難道:“祖母和張媽媽年齡大了,沒辦法一直坐馬車,讓她們趕路,太累了,她們身體撐不住。”
承兒皺着小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們過來時,好像确實趕了好久好久的路,久到有好幾次,承兒坐馬車都坐累了。
他失望地嘟了嘟小嘴,“好吧。”
他的小腦袋不自覺耷拉了下來,直到這一刻,鐘璃才意識到,自己離開京城的決定,對他來說,也許并不是那麼好,他确實更依賴自己,就算有她陪着,他依然會思念祖母和張媽媽,她根本沒法代替她們。
鐘璃突然就有些迷茫,想到曾經那段東躲西藏的日子,她莫名生出一絲抵觸。
可若被抓回去,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呢?她畢竟算計了他,他真的會饒過她嗎?
鐘璃不敢賭,也沒辦法拿自己的未來去做賭注,她想了想,對承兒道:“等明年或後年,風頭沒那麼緊後,姐姐再帶你回去看望她們好不好?”
承兒隻聽懂了最後一句,他知道什麼是看望,一想到可以再見她們,承兒的五官又生動了起來,眸中溢滿了小星星,“我還要看望津兒!”
鐘璃彎了彎唇,“嗯,姐姐答應了。”
她如今隻盼着裴邢能盡快選秀,宮裡的女人多了,他估計也沒心思惦記她了,屆時,她說不準真的可以回京。
畢竟這一世,許多事情都變了,大皇子也死在了皇宮内,她就算回京,也不必再忌憚大皇子。
丫鬟們很快便收拾好了行禮,鐘璃讓青松暫且留了下來,“你将宅子賣掉吧,鋪子可以留下,日後讓掌櫃的将賬本送往京城就行,等你賣完宅子,再去會稽尋我們。”
青松怔了一下,這才明白,她當初為何讓他将會稽的宅子留下,他恭敬地應了下來。
時間緩慢流逝着,天氣逐漸熱了起來,不知不覺又到了百花盛開的季節,院中的花兒一朵比一朵嬌美。
裴邢今日又出了宮,他先去探望了一下老太太,這兩個月,老太太格外嗜睡。
裴邢過來時,老太太依然在昏睡,丫鬟怕她長時間躺着肌肉會萎縮,正在給她按摩小腿肚。
她長時間不動,吃得又少,瘦得僅剩一把骨頭,見皇上來了,丫鬟們手一抖,連忙拉下了老太太的褲腿,趕忙跪了下來,她們正要喊皇上萬歲萬萬歲時,就見裴邢豎起食指噓了一聲。
丫鬟本就怕他,如今他又成了皇上,對他的畏懼,更是達到了極點,連忙住了嘴。
唯有張嬷嬷敢與他搭話,她低聲道:“老太太一切都好,前兩日她醒來時,還問着您呢,皇上不必擔心。”
裴邢微微點頭,他伸出修長的手,為老太太拉了一下被子,才退出内室。
看完老太太,裴邢就來了摘星閣,一路上不少丫鬟小厮瞧見了他。
他身材高大,氣質冷淡疏離,饒是不曾龍袍加身,身上屬于上位者的威壓,依舊令人喘不過氣。他所到之處,丫鬟婆子皆跪了下來。
自打與鐘璃定完親,他再來摘星閣時,就沒再瞞着任何人,如今府裡的丫鬟小厮,皆發現了他對鐘璃的心思。
有不少人都在私下議論他和鐘璃的事,甚至有人說,鐘姑娘就是發現了三爺的心思,才一走了之的。這個傳言甚至傳到了鎮北侯耳中。
得知裴邢又去了摘星閣後,鎮北侯趕忙從軍營趕了回來,他來到摘星閣時,卻被侍衛攔了下來。
鎮北侯雖是裴邢的嫡親表哥,實際上,在裴邢這兒,他壓根就不曾得到過兄長應有的尊敬,這會兒裴邢又成了皇上,鎮北侯不敢造次,規矩道:“勞煩侍衛幫我通傳一下,我有事與皇上商議。”
他畢竟是侯爺,又與裴邢有血緣關系,侍衛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朝寝室的方向走了去。
窗戶沒關,侍衛一眼就瞧見了室内的場景,裴邢靠在榻上,阖着眼,顯然睡着了。
裴邢睡得并不沉,他耳力好,自然聽到了鎮北侯和侍衛的對話,他懶得見他,便沒有睜眼。
侍衛沒敢進去,出來後,便壓低聲音道:“皇上近來睡眠一直不行,難得休息一下,侯爺還是稍等片刻吧。”
鎮北侯哪裡料到他跑來這裡,是睡覺來了,隻得站在外面候了候,這一候便是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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