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過凳上的薄毯,把她從水中攬抱起來,八個月的身子已不似初成親時輕盈,道了聲“真沉”,喑啞的嗓音男人味十足。
搖曳燈火在木地闆上打出男子清偉的影廓,是挺拔的,亦是辛苦的。秀荷又怨又心疼,忍不住去擰庚武鼻子:“現在嫌我沉了,當初是哪個非不讓我弄出去……我不給你生。”
話說到一半,忽察覺無意間露骨,羞剜他一眼,聲音低下來。
本來就是,誰願意成親不到兩個月就懷上?叫他别次次弄進來,非與她相悖,偏要将她次次填得滿滿當當,還不許她擦。
庚武微微一皺鼻,側過薄唇啃上秀荷的耳垂:“你舍得我弄出去麼?你若舍得,做甚麼最後那一刻總纏着我‘不要不要’……口是心非的女人,每夜天一黑就往我懷裡鑽的莫非是你。”
促狹地勾起薄唇,素長手指滑過秀荷的藕臂,在她瑩潤的紅果兒上擰了一把。
痛得秀荷“嗯”一聲輕咛,擡手打他:“澀三郎,一回來就欺負人。哥哥也是,近日腿能下地,又整日想去怡春院找小鳳仙,昨兒個聽阿康說,差點兒沒把阿爹氣死,最後才沒去成。得想個辦法叫他早點兒死了心,他也好安心配合你打理生意。”
庚武把秀荷放到床邊,細緻地給她擦拭腳面:“這事兒,你哥哥若果然喜歡她喜歡到不行,隻怕除非那女人心足夠狠,不然輕易難叫他斷情。”說着意味深長地睇了秀荷一眼。
夫妻二人四目潋滟對視,秀荷蓦然想起去年今日在金織廊橋上的一幕——天烏壓壓的,被庚武精悍身軀緊箍着,抵進橋柱的暗影裡欺負,迫問她肯不肯做他的女人,不回答就揉她吻她。氣都喘不上來了,後來隻得狠心咬了他,還打了他一巴掌,害他心灰意冷之下着了漢生的暗算。
彼時心中兩廂掙紮,打出去又心痛,不打又不能逼他死心,哪裡知道兜來轉去,後來還是成了他的人……這匹壞狼,他在說他自己呢。
秀荷蠕了蠕雙腿,嘴硬地說:“我自己來,不要你擦,沒纏腳的女人難看死了。”
庚武擡頭看着秀荷暈粉的臉兒,一樣想起初相遇時她對自己的躲閃和懼怕,此刻呢,卻乖嬌嬌地坐在床邊由着他伺弄,不由滿心裡都是寵愛。
把秀荷的腳面一親:“哪裡難看了,又白又嫩,爺就喜歡你這樣。狠心的時候也喜歡。”
“爺,雞湯熟了,我給您端過來。”阿檀恰進門看見這一幕,訝得食盤都忘了放,趕緊掩門退出去。
在門外興奮得直跺腳,還不敢發出聲音:羞死個人羞死個人了,三爺還親少奶奶的腳兒!少奶奶沒纏足,一雙腳竟也能生得那樣纖巧好看!
那窗紙上人影猛晃,秀荷一眼就知道阿檀躲在外面。阿檀這丫頭天生腦瓜缺根筋,輕易就被紅姨教唆着學會聽壁角……紅姨這個女人越來越沒節操。
便佯作要踢:“快放開啦,叫人看見了,回頭一準傳進幹娘嘴裡。”
庚武卻好整以暇,狼眸中隐隐有波光潋滟:“那我去洗洗,你先躺着等我。”
等你,等你做什麼,莫名其妙。
他在暗示她。其實秀荷懂。秀荷剜了庚武一眼,臉上的粉暈卻出賣她:“沒空不等,你自己愛睡不睡。”
真不等麼?不等可來不及了,那濃墨中的嚣張已經啟來,勢如破竹擎天一柱,叫她想裝作看不見都裝不像。
聽隔壁小屋傳來沖涼的聲音,心與身便全都開始不聽由自己,又想起他硬朗的身軀與清偉的線條。一滴水珠調皮,躍過他清寬的胸膛一路蜿蜒至複胯,忽而卻尋不見去路,為什麼,太濃密了,打個彎兒就不見蹤影……哦,秀荷的臉就燒紅了,睇見鎖骨下的紅梅盈潤蘇醒,連忙把絲薄睡褂緊了緊,怕被他發現。
“遮着做什麼?我又不碰你。”忽然耳畔一股熱氣呵來,吓一跳,看見庚武清隽的臉龐分明已近在咫尺。
竟然這樣快就回來,那沾濕的涼水未曾拭盡,在他麥色的肌腱上閃爍着光暈。渾身隻着一襲素白中褲,某個地方的浩瀚好不兇勇。
秀荷把身子往裡讓了讓,說冷了還不給遮呐,涼着寶寶可不好。“西索——”心虛來不及遮掩,庚武的手已經把她的衣帶挑開。
攥着不給他弄,嗔惱他:“才說好的不碰,你這又是做什麼?”
庚武可壞,勾着精緻薄唇:“我看看孩子……順便給孩子娘暖暖身。”
不待她答應,便側着臉龐貼近她肚子。那卧在褥中的女人已然腹如小山,臉兒卻還是小小嫩嫩,他每次看着她,便總能生出恍惚,明明看她還是昔日那個紮着雙丫髻的小丫頭,如何身子卻已然這樣妩媚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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