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委屈難消,怎樣哄也哄她不好,什麼症狀都生出來了。看那傻得讓人好笑,把手橫掩在胸前,以為遮了兩道峰他便什麼都别想看見,卻不自知偏偏把底下兩朵紅花露了出來。那紅紅飽滿欲墜,可是他每天夜裡必做的功課,她卻以為自己還是姑娘時候,兩朵青澀未開麼?
庚武輕撚秀荷下颌,把她的臉扳過來正對自己:“這是打算一輩子不理我了?哭成這樣了還說不吃醋……傻瓜,慣愛口是心非。”
那清奇指骨的力道扛不過,秀荷隻得迎上庚武炯亮的狹長雙眸。可惡,看見她哭,他明明笑得這樣開心。
“誰口是心非了,昨兒晚上誰信誓旦旦騙我,‘和那小個子連話也不多說’,今天就‘抱就抱了又怎樣’,多了不起的口氣呀。一封信把我從春溪鎮哄到這裡,給東家告假不曉得臉色有多難看,結果前腳才下船,忽而一個阿曉,忽而一個小個子……還把人脫光了圈進水裡,你就知道在外頭充好男人,回家來對我耍流氓。”話說到這兒又哽咽,瞠目惱他。
那紅紅小嘴倔強上翹,隻看得庚武忍不住把她愛寵一啃,清潤嗓音抵在秀荷的唇邊輕語:“還知道難為情?脾氣一上來就油鹽不進,哄不住隻好用這招了,莫非你沒被我看過不成。那東北面的冬天可冷,夜裡睡覺都不脫衣裳,便是抱了也做不成甚麼。鎮日裡森山荒林伐樹鋸木,一個不小心脖子就被黑熊瞎子扭斷。人在那樣的環境之下,能活着都是奢侈,哪裡還有心思談情說愛。本來就與她沒甚麼,出來了就不想再去回憶從前,告訴你也是叫你心賭,倒不如什麼都不說,隻當那四年不過一場匆匆噩夢罷。”
秀荷可不好騙,庚武不是梅孝廷,這個狼一樣的熱血男兒,一身的力氣用不完,每回一沾她身子,那裡就硬杵杵地抵着她痛。她才不相信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人抱得那樣緊,忍得住整晚上甚麼也不做。
這個“小個子”雖然未曾謀面,但對她的敵意可大了。沒錯,她就是個了不得的醋缸子。
秀荷氣哼哼地說:“既然你不喜歡她,又不曉得她是個女人,一整夜抱着她做什麼?莫非你其實好男風不成……再給你次機會,不說實話我可就住回阿爹酒鋪,不和你過了。”
眼前掠過大營裡那個醉酒滔天的散夥之夜,四年死亡邊緣渺無希望地掙紮,忽而一瞬間開天辟地,那是自己有生之年從未有過的放縱豪飲,恍惚間不曉得被誰人攙上了通鋪,亦不曉得對誰人說過甚麼,或是誰抵在耳畔有過甚麼叮咛,迷迷糊糊中墜入沉夢,再醒來懷裡便是那一雙瑟瑟驚惶而又水一般清涼且堅定的眸子。
庚武斂了斂心神,修長手指撚着秀荷的紅唇,柔聲寬撫道:“那個晚上弟兄們喝得昏天暗地,一群人橫七豎八亂躺成一片,再醒來她就在我身旁蜷着。大抵是後半夜不慎滑錯了被褥罷,倘若真是做了甚麼,當日燕沽口分别,她必然也是舍不得一個人自己走的。”
必然也是舍不得一個人自己走的……
短短半句隻叫人聽得不自覺心酸。秀荷想到了子青,腦海中忽構現出一張畫面,那畫上女子衣炔輕揚,立在男子眸下與他萋萋對望,明明屢屢欲言又止,卻不知多少掙紮才把心中不舍、不甘吞咽……那一樣也是個孤清要強的女人。秀荷又覺得庚武其實是個薄情冷心的漢子了。
默了半刻不吱聲,把下午疤臉那一番話重新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總覺得似乎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沒問,然而想了想,還是想不起來。最近真奇怪,變懶了,又貪吃,還不愛想事兒。
秀荷莫名有些沮喪,凝着庚武清隽的臉龐:“那你的意思便是,倘若當時知道她是個女人,也必然會把她帶在身邊回來了。”
庚武默了一默,肅聲應道:“倘若知道,我會帶她回來,但那不是愛,我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在遇到你之前,我并不曉得怎樣愛女人,也從未有過那般強烈的渴望,想要把一個女人娶回家疼着寵着。今次和你說的都是實話,我對你的感覺與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和你解釋你也不信,日子久了你便自然曉得我對你的一片心。”
“倘若知道,我會帶她回來……”
那狼眸濯濯,知道他所言自在情理之中,但就是不愛聽。該說假話時不說,問他真話時又隐瞞。
“走開啦,水涼了,我要起來。你今晚去小黑房裡擠吧,我不太舒服,想一個人睡。”秀荷推着庚武的肩膀,叫他轉過身去,自己從水中站了起來。
庚武卻又回轉過來看她——那隔間的霧氣迷蒙之中,女人的背影婀娜婉婷,看是纖瘦的,然而脊骨沿腰際往下勾勒,豚兒沾濕水珠盈盈飽滿,卻是豐腴與墜墜之感。從不曾這樣背後看她站立的風景,隻看得心中割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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