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楊,我很想你。上次見面的時候就想跟你說,”甄懿低語,無限哀戚地,無限酸澀,他都不知道自己能說出這種嫉妒的話,“可是你一直在和白羅說話。”
幾束即将離開的白色車燈從對面投射過來。昏暗的車後座,兩個人的呼吸聲因為過近的距離交纏着,清晰可聞。
沒有語言,隻有眼睛對峙着。
甄懿看到裴楊的眼睛在微弱的燈光下明滅,冷澈深湛,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像不見天日的深淵。
裴楊垂眼,有點發笑的意思,“所以呢?”
他逼近,幾乎要吻到甄懿顫抖的嘴唇,“你要我怎麼做?給你一個朋友之間的擁抱?總不能是親吻吧。”
裴楊重逢以來第一次主動觸碰了甄懿。他用手摸了摸甄懿的眼尾,好像和三年之前那些情到濃時沒有任何不同,可是甄懿莫名地害怕,渾身都發涼,他聽到裴楊說,“我們不可能再做朋友了,戀人,更是無稽之談。”
“裴楊。”甄懿像求饒似的喊他名字。
裴楊收手,拽掉甄懿揪住自己衣襟的手,又微微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對了,下次交朋友之前,你得問清楚。”
“問什麼?”甄懿哆嗦着,緊張地望着他的眼睛。
“他們是想跟你簡簡單單地做朋友,”裴楊濃黑眼睫壓低,顯得陰鸷冷酷,“還是想操你。”
第21章
甄懿愣怔,雙目失神,臉上的血色一絲絲褪盡了,他呓語似的:“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傻子啊?在你眼裡,是不是隻要有人想......想操我,我就,我就乖乖讓别人像欺負女孩兒一樣欺負了?......我那麼賤啊?......”
裴楊皺眉,正要說話,褲袋裡的手機響起來,他不耐煩地劃開屏幕,是白羅。
“别接。”甄懿看到了,絕望地絮語,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哀求,“不要接她的電話。”
裴楊的手指觸碰屏幕,還來不及有下一個動作,就被甄懿勾着脖頸緊緊抱住,人疊着人,胸口貼着胸口,雙雙往皮質後座上跌去。
裴楊的手機被甄懿打落,混亂中不知道滑進哪個角落。它依然在響,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手機自帶鈴聲,在甄懿聽來卻像是催命符。
他急不可耐地用雙手捧住裴楊表情愠怒的臉,裴楊以為他要哭訴,結果,柔軟幹燥的嘴唇貼過來,印在他因驚愕微張的嘴唇上。
甄懿近乎急切絕望地親吻着裴楊,像幼稚園小孩兒,以為兩瓣嘴唇貼緊了就是相親相愛,他生澀又狂熱地對準裴楊冰涼的嘴唇吻上去,一次接一次,蜻蜓點水似的啵一下,又快速離開,怕裴楊跑掉,勾着脖子又把花瓣似的紅嘴唇送上去。
裴楊果然沒有再動作,像是被點住穴道,或者被施咒石化,他一動不動的,任由甄懿笨拙地親他嘴唇。
甄懿很開心,以為裴楊态度軟化,嗓音甜津津的,一叠聲地喊“裴楊,裴楊”,又無限溫柔地貼吻他的嘴唇。
“......”裴楊默默無言地把手放在了甄懿的腰上。
甄懿被這一動作鼓勵,積極熱烈地回憶和裴楊之間僅有的幾次接吻,似乎是先含住他嘴唇,像嗦糖一樣嗦,酥酥麻麻,靈魂會像一顆闆栗一樣剝噜一聲被剝離出身體,然後再用舌頭攪他的舌頭,口水滴答的,有點難堪害臊,但是會很舒服。
甄懿這麼想着,臉頰绯紅的,小心翼翼地含住了裴楊的嘴唇,柔情萬種地舔舐起來。
裴楊徹底沒動靜了。
甄懿的耳邊都是自己攪弄出的暧昧水聲,舌頭軟嫩挑逗地掃着唇縫。太害臊了。他的耳根連着脖頸,紅到快要滴血,說不出的秾豔。
“裴楊。”甄懿低聲軟語。
裴楊眨了眨眼睛,向後避開甄懿躍躍欲試的嘴唇。
“怎麼了?”甄懿細細地喘着氣,微紅的薄眼皮像剛剛哭過。
裴楊面無表情地把車門鎖上,薄襯衫底下的肌肉像大型野獸禦敵或者發情似的贲張,把襯衫撐出性感到讓人冷顫的弧度。
“甄懿。”狹窄後座,裴楊貼着甄懿冰冷地呼吸,“你一會兒小點聲。”
車内後視鏡的鏡面向下傾斜。
甄懿艱難地側過臉,看到鏡子裡模糊的情形。他被人壓着,兩條腿被男人堅實有力的大腿頂開,冷汗涔涔的後背緊貼着皮質靠背,随着身上的人近乎歇斯底裡的動作摩擦着,他想要求饒或者哭泣,隻是被裴楊捉住纖細的後頸吻得更深。
他現在知道自己隻會些小兒科玩意兒,但是來不及後悔了。
裴楊的手臂就橫在他的臉頰旁,手背連着小臂竄起猙獰清晰的青筋,鼓鼓地随着熱燙的血液跳動着,仿佛忍受巨大折磨。
甄懿受不了地推他的胸口,聽話地小聲哭着:“我,我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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