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城以北的荒原一片青綠。
齊腰深的茅草随風起伏,宛如碧海波濤一般壯闊。
在這一片草木茂盛的荒原中,一隊大夏兵馬正在緩緩向北行進。
遼州鎮守副使、黑水府守備營校尉黃浩騎在一匹兩米多高的戰馬上,視野極好。
他的身後是數百名披甲的精銳騎兵和一些馱着貨物的馱馬。
黃浩勒住了馬匹。
他摘下了水囊,仰起頭咕噜噜地灌了一大口。
“你過來!”
黃浩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後,對在前邊帶路的向導招了招手。
向導忙調轉馬頭,湊到了黃浩的跟前。
“大人,有何吩咐?”
向導點頭哈腰,滿臉的恭敬。
黃浩指了指周圍那一望無際的茫茫荒原。
“這走了兩天了,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
“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面對黃浩的質疑,向導忙解釋。
“大人,您放心,絕對沒有錯的!”
向導對黃浩道:“我每年都要在荒原走好幾趟,這些路我閉着眼睛都不會走錯。”
“再說了,這給大人您帶路,銀子可是給足了。”
“我犯不着和銀子過不去不是?”
黃浩将信将疑的說:“那怎麼這兩天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向導笑着解釋說:“大人有所不知。”
“這黑水族和别人不一樣,這男人長很彪悍,女人長得水靈。”
“以前黑水府、遼州節度府的權貴們喜歡黑水族的人。”
“這男人抓回去當奴隸,他們吃苦耐勞,一個人能頂好幾個遼州人。”
“這些女人則是淪為了那些權貴們的玩物。”
“這黑水族為了躲避權貴們的抓捕和欺壓,他們就不斷向北,向一些偏僻的地方遷徙。”
向導頓了頓道:“所以現在黑水族的部落大多分散在荒原以北的不毛之地。”
“這些地方一到冬天雪都齊腰深,壓根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也隻是每年春夏的時候來幾趟。”
“帶一些糧食、布匹、鹽巴、鐵鍋等去交換黑水族手裡的貂皮、藥材等東西......”
黃浩聽了向導的一番解釋後,對于這個黑水族的處境很是同情。
他們這一路走過來,到處都是森林、沼澤和荒原。
這地方野獸成群,荒無人煙。
黑水族太過于弱小,無法去到一些水草豐美的地方定居。
他們隻能如此惡劣的環境中掙紮求生。
“原地休息一炷香的時間!”
看着一路奔波勞累的将士們,黃浩也知道心急吃不了肉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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