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晰頓了頓後繼續說道:“你就是我選擇的春天。”所以我很滿足。
也不知道忙着憋聲哭泣的辛系有沒有聽懂,她大大的眼睛裡盈滿淚水,雖然視線模糊但還是憑借直覺把腦袋靠到了昭晰的肩膀上。昭昭的肩膀瘦削單薄,但此時卻好像充滿了力量,因為她肩負着自己乏善可陳的生活裡唯一燦爛的春天。
幾天的忙碌導緻辛系過度疲乏,發洩一般哭完之後她安心地睡了過去。昭晰将她安置到卧室裡的唯一一張床墊上,輕緩地把門虛掩合上以便能随時了解她的狀态。她席地而坐,脫下高跟鞋後一直随意地打着赤腳。她讓自己松散地背靠牆壁,肩胛骨和牆紙無可避免地摩挲着,不算舒服。
塞壬去了很久,時間久到客廳昏暗的頂燈招惹了飛蛾變得更加忽閃,樓道裡的感應燈明明滅滅了十七次路過了三十二個人,久到整個城市似乎都陷入睡眠而隻剩下昭晰迷茫着抵禦睡意,在夜晚中數着過路的人群徒增擔心。
他回來時帶着風塵氣,嘴裡嘟囔着說沒想到會下雨,昭晰本來昏昏欲睡但一見房門被打開立刻驚醒。她快速爬起身卻被裙擺絆到,止不住搖搖欲墜地往前仰。塞壬反應極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雨水的灰塵味和他身上清淡的古龍水味混雜在一起撲面而來,毫無道理可言地湧進她的鼻腔。
昭晰慌張而又局促,整張臉墜入了男人的胸膛。塞壬虛扶住她的腰,将她穩住,在沒人看到的漂亮臉蛋上挂起了轉瞬即逝的微笑。
“抱歉。”昭晰快速眨了兩下眼睛,算是完全清醒過來,她立即把自己推離某人的身體範圍,撩開散在額前的亂發,為自己的莽撞道歉。
塞壬沒說什麼,隻是略帶可惜地望了望布滿灰塵和皺褶的她的絲綢裙子,遺憾道:“這裙子算是廢了。”然後從紙袋中拿出素色的短袖和運動褲給她道:“你去洗澡換這個吧,舒服些。”
昭晰點點頭,接下衣服和另外一袋子日化品走進了浴室。
目送昭晰進了盥洗室後,塞壬從袋子裡拿出塗過敏的膏藥推開卧室的門,房間裡漆黑一片,隻有微弱的路燈混着銀白月光透過窗子局限地照進來,打亮了房間的空曠角落。辛系昏昏沉沉間覺得有微涼的膏體在手背遊走,她惺忪睜眼,發現塞壬正坐在地上摸黑給她塗藥。
“你怎麼不開燈?”辛系側躺着沒動,懵懵懂懂道。
塞壬手上動作沒停,平淡道:“我夜視很好。”
“對哦,我都忘了。你的眼睛在晚上比獅子看得還要清楚。”某人躺得像條鹹魚,隻有嘴巴在嘟囔着說話。
“還痛嗎?”
“什麼?”
塞壬輕輕按了按她左手腕被磨破的創口。
“不痛。”辛系輕笑道:“這算個什麼呀,你不要小瞧我。”
“沒人敢小瞧你。能從雪崩裡爬出來的人,誰敢小瞧啊。”
“嘿嘿,那可不是!我可是力排萬難carry了你一起出來的!”某位鹹魚說道得意處還輕輕晃起了腳。
塞壬回憶那次遭遇,失笑道:“笨死了。”
“你說誰?!”
“說你。讓你跑你不跑,偏偏要拉我,結果自己凍傷躺了半個月。”
“哼,我那不能叫笨,明明就是見義勇為,很有擔當的好不好!”辛系蹙了蹙鼻子,不服道。
塞壬不再和她糾結這個,把藥膏仔細地抹到最後一根指尖,他的任務結束。正想放下手,鹹魚辛卻忽然興緻勃勃地說道:“塞壬!塞壬!你看我!”
擦滿藥膏的手指随着身體往前對上了塞壬往回收的手,她道:“我在和你建立溝通之橋!哔哔——哔哔——哔哔——請求通話——請求通話——”
“你這明明是在cosplay《E.T.》。”對手指這種半個世紀前的老梗也太瞎了吧。
塞壬翻了個白眼,卻任由她幼稚地對着手指。
“哼,你真無聊,都沒有點額外想象力的。”辛系說着就把手指收了回來,翻身躺平在床墊上,意圖結束搭建溝通之橋。
塞壬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小脾氣弄得哭笑不得,無奈道:“那你說說,你這又是哪兒獲得來得靈感?”
好像是就等着塞壬問她呢,辛系一下又恢複了興緻,嬉皮笑臉道:“是昭昭啦!她說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而與他人的溝通就像是在孤島之間架橋。如果兩座小島之間友誼深刻,交往密切,那麼他們的橋梁也會同樣穩固安全。我就想着和你也試一試能不能架座橋,閉着眼也能走的那種。”
塞壬思索一陣,主動把手指貼了上去,表情謹慎地模仿着電流幹擾的聲音道:“滋——滋——請求通過。橋梁開始建立,創建類型——合金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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