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眼角紅紅的,想來是剛哭過,但她知道大局為重,語氣中并無難過的意思:“我也隻會皮毛。”
雲淮道:“總比我們這群人皮毛都不懂的人強得多。”況且你是最該去了解你弟弟死因的,雲淮是這樣想的,但他沒說。
趙靜進去,雲淮提聲道:“屋内狹小,不如讓趙夫人、吳公子以及周公子還有這個小侍女一起進去看看。”
他口中的吳公子名叫吳羽,他性情細膩,卻做事不偏不倚,隻有趙靜蕭钰以及雲淮他們進去的話,必然有人嚼人舌根,但有吳羽一起跟着,這等懷疑就少了很多。
況且雲淮說得也确實是實話,這麼多人都想進去,那屋中怕是更是要亂七八糟,等到了岸,捕快查起來找到兇手更是難于登天,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們隻好從外面待着。
他們推開趙恭的屋子,這屋子的格局和蕭钰的差不多,不同于蕭钰屋子的是這裡面十分雜亂,趙恭的屋子裡十分雜亂,基本被宣紙占據,而趙恭身體徹底伏在幾案上,蕭钰掃視了一樣,滿屋雖然雜亂,卻沒有一絲掙紮過的痕迹,而在幾案的旁邊,有一副懸挂的畫。
這幅畫明顯被很珍惜的對待,它被挂在一旁,裱得一眼就看出主人十分珍惜。
這是一副朝陽魚躍圖,與他過去相差很大,卻像是突破了一種心魔,換了種境界,這幅畫同他之前作品相比,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甚至說是别人畫的也有可能,但上面墨迹很新。
蕭钰不得不承認,如今的趙恭的作品勉強能入眼,但比得上他卻是他誇大了。
雲淮對小侍女道:“這屋子和昨天相比有何變化。”
小侍女搖了搖頭:“這些日子趙公子專心作畫,我不敢進屋,隻能把飯放在門口,趙公子會來拿。”
蕭钰聽此皺了皺眉,但沒有多說,趙靜走到趙恭面前,她目光謹慎,打量查探了起了趙恭,她耗時不長,很快就看完了,皺眉道:“趙恭死因十分簡單,乃是脖頸這一道勒痕,但他不是死在這裡,他指腹有傷,這是明顯和繩索掙紮的痕迹,而屋中幹淨,絕非案發之地。”
第16章判斷插手
趙靜所說和蕭钰想得一樣。
這個屋子裡面并沒有掙紮的痕迹。
物品看似散亂,實則是繪畫之人獨有的習慣罷了。
可這裡若不是第一個案發之地,那就有一個疑惑,兇手是如何避開所有人将趙恭帶回房中的。
船上除卻平日照顧衆人的侍女,還有一些打掃的侍女,這群人經常在這四周徘徊,要躲開她們的眼睛難上加難。
尤其在碧瑩的調查下,他得知這群侍女之中有人耳力非比尋常,兇手是如何避開耳力俱佳的侍女将趙恭悄無聲息地送回房中。
蕭钰再次掃視這房屋的構造,因為趙恭喜好山水,他的房屋是是在可直望外側的船首。
他緩步走到窗口,窗口之外就是河水,并無落腳之地,除非這個人輕功很好,但背着一個死人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來此,天下間沒有幾人能做到。
蕭钰收起疑惑的心思,他又問起了小侍女:“你别怕,慢慢回憶,最近趙公子除了沉迷作畫還有其他習慣麼,多麼細小的都可以。”
小侍女終于停止了抽噎,在蕭钰溫潤如玉的安撫下,小侍女漸漸陷入了回憶,她抿着嘴,努力在想,終于想到了一點:“趙公子除了喜歡作畫,還喜歡飲茶,他有一個茶友,平日都會飲茶閑談,自從那日之後—”
小侍女頓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瞧着蕭钰,蕭钰知道,小侍女說得是那日他打擊了趙恭。
蕭钰目光乃至聲音更為柔和,安撫小侍女:“我同趙公子雖然有些不愉快,但畢竟是一條人命,我也不願見此。”
蕭钰扮演翩翩君子向來習慣了,對安撫人一事可謂輕車熟路,而這個小侍女很快就被安撫住了。
小侍女聲音還是怯怯的:“平日來找趙公子的人都不來了,因而他将茶具扔了。”
所謂人走茶涼,這隻是一朝的失勢,現實竟然如此迅速的反饋,蕭钰曾以為這船上坐得都是山水暢玩之人,見識和普通人不同,卻沒想到到了船上這樣的世外桃源,也無法脫離人心的俗套。
他心思突兀地複雜,但不過一瞬,又平息了下去。
蕭钰又細細問了幾句,但小侍女也回答不上來了,見此,蕭钰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趙靜道:“既然這不是第一案發之地,那隻能麻煩雲公子了。”趙靜身為婦人,自然不便查找,而雲淮身為船主人,由他去找最為方便。
雲淮應了下來。
如今該查探的也查探完了,幾人出去,外面的人一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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