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所謂地彎了下唇:“可惜哪怕他們在背後說再多次我隻是個不得寵的廢物皇子,在我面前還是隻能卑躬屈膝、溜須拍馬。”
程惜想到後來的傳聞,就問他:“據說那天你回到宴會廳後,把陛下遞給你的酒杯打翻了揚長而去……你和先皇陛下那時候還沒和好嗎?”
肅修言“呵”了聲:“他們是這樣說的?我那時還有些頭暈,失手沒接穩酒杯。更何況我也不是揚長而去,父親扶了我一把,讓哥哥陪我一起走了。”
程惜也有些意外:“這麼說那時候先皇陛下和你的關系已經緩和了嗎?”
肅修言倒是搖搖頭:“我們的關系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沒什麼緩和不緩和的。”
程惜又想起來問:“可是你昏迷前先皇陛下不是抱着你道歉安慰了嗎?我以為等你再醒了看到他,你們的關系能和睦一些。”
肅修言看了她一眼,随機露出了一個稍顯諷刺的笑容:“不,等我再次醒過來,隻看到了哥哥,他根本不在。所以我一直到幾年後,都以為那次他對我道歉隻是我自己的一場可悲的幻覺。畢竟,皇帝陛下不會犯錯,也不可能道歉。”
程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又問:“那你後來怎麼知道那些事……是真的?”
肅修言沉默了一陣,他本來就用手支着下颌,現在他的頭更歪了些,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過了一陣,程惜正以為他不準備回答了,才聽到他慢悠悠地開口:“他在最後,告訴了他愛我,他那時說了很多話。他提到了那一次,說是因為南部出現了叛亂,他必須趕過去。等他回來時我雖然還在皇宮休養,但是他看到我對他的态度冷淡,以為我不肯原諒他,就沒有再試圖接近我。”
肅修言說的這個最後,肯定是指先代皇帝陛下去世前的事。
她想起來那時局勢動蕩,大皇子失蹤下落不明,哥哥作為首席禦醫也在皇宮中十幾天沒能離開,大概是因為先代皇帝陛下那時候的病情很嚴重。
她想着他在哥哥失蹤的情況下,還要守着病危的父親,聽父親訴說那些之前從未說出的話,就試着開口安慰他:“至少先皇陛下和你之間的誤解和隔閡,能在他最後的時光裡解開,已經很好了。”
他好像還在想着什麼事情,有些微微出神,卻看向她又笑了一下:“行了,别說這些了。看起來不管是不是我在睡眠的狀态,隻要你睡着了,你都能看到我的記憶。”
程惜有些歉意地點了點頭:“看起來确實是這樣。”
他彎着唇又笑了笑:“那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睡覺了。”
程惜頓時震驚了,慌得都認真起來:“陛下,一個人長期不睡覺是會嚴重影響到的健康的!”
看到她這麼慌,他反倒失聲笑了出來:“好了,逗你的,你還當真了。”
能夠吓到她,他好像非常得意,甚至笑得眼角微彎:“放心好了,我舍不得。”
程惜情緒大起大落,愣了下後,幹脆十分失禮地越過沙發撲到了他身上:“你還挺開心?”
他倒是很順手地張開手臂接住了她,帶着笑意看她:“我提醒你程醫生,我背上還有傷口,不要試圖毆打傷患。”
程惜皺着眉看他:“你明知道我也不舍得。”
好像他們一見面就抱在一起親吻,會顯得有些輕浮,可是程惜卻隻想抓緊一切時間來享受和他的獨處。
仿佛他們之間已經錯失了太多,所以才珍貴到每時每刻都不能再浪費。
她這麼想着,目光自然就落在他的雙唇上,形狀峭薄的唇瓣微微彎着,可能是因為紅茶的滋潤,不再像之前那樣蒼白,而是透着一種淡淡的粉紅。
她看着就不自覺舔了下自己的唇,也許是她的目光和渴望太露骨,他唇邊的笑意就更深了些:“你怎麼……”
程惜努力忍住去咬他粉紅色唇瓣的沖動,把頭埋在他肩上,努力把話題扯回去:“所以我們怎麼辦?”
他抱着她,聲音裡還有笑意:“能怎麼辦?如果是别人能偷窺我的記憶,現在要麼被囚禁起來拷問,要麼幹脆殺了……你以為國家機密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
程惜頓時有點緊張:“你不會真的殺人吧?”
他看着她笑了笑:“我是一個統治者,你不會認為,會有統治者的手上,沒有沾染過鮮血?”
程惜連忙把他抱得更緊:“但我知道我的小哥哥一定很溫柔,不會故意傷害别人。”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行了,我知道你很怕我會處理你,别拼命恭維我了。”
程惜雖然有恭維他的成分,但她也确實認為不管他表現出來的樣子有多冷漠,他也都是一個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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