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上司介紹的人再介紹的。”梁銳希繞口令似地說了一句。
聽了梁銳希的解釋,并确認這工作的可靠性後,周琰既為梁銳希感到高興,又有些黯然:“在長水我問你要不要來給我幫忙,你還說想再浪兩天,原來是瞞着我自己出去找工作了啊。”
“我這不是想給你和雅東哥減輕一點負擔麼……”
梁銳希想過,即便他通過了司考也還要做一年的律師助理才能轉正,之前他沒敢跟周琰說是因為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合适工作,但有了江總提供的這個機會,他就可以一邊兼職賺錢一邊給周琰打下手了。
“你能暫時找到一個出路也好,”周琰用開玩笑般的語氣道,“沒準過段時間,我和雅東也要各自出去找工作了。”
“什麼意思?”梁銳希心中一緊。
“這兩天,雅言又遇上困難了……”周琰面上看起來有些惆怅。
“什麼困難?”梁銳希坐直了身子,“是之前你填進去的錢不夠花了?”
“雅東和我成立律所時也自帶了一位投資人,對方是燕城一個企業家,看中雅東的能力和前景,給雅言投了八十萬,我們前期主要是靠這一筆錢在運作,當然,這一年雅東也幫對方處理了很多業務。但就在我們去長水那幾天,他這個投資人因涉嫌非法集資罪被逮捕了。”
“非法集資?”梁銳希驚愕道,“真的假的?”
“還不大确定,聽說這人是雅東的碩士導師介紹的,跟雅東也隻是純粹的投資和被投資關系。兩人沒有特别的交情,雅東也不清楚對方經營活動是否涉嫌違法,他現在已經隻身去燕城了解情況了。但咱們做最壞的打算,萬一他投資人被立案調查、罪名成立,投入雅言的這筆資金有極大可能被撤回。”
屋漏偏逢連夜雨,梁銳希也沒想到上個月開同學會時擔心的事會這麼快發生。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片刻後周琰才說了聲:“抱歉……”
梁銳希一噎:“你跟我道什麼歉?”
周琰長歎了一口氣,沒有回答,但梁銳希已經從明白過來了,周琰是在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慚愧。可在梁銳希看來,周琰是把太多的責任放在了自己一個人身上,而這本就不該是他一人需要承擔的。
梁銳希反而伸手攬住對方的肩膀,用力拍了拍:“我知道你難受,想哭就哭吧。”
周琰:“……”
梁銳希沉默幾秒,又哄他道:“就算你找不到工作,我也會努力賺錢養你的。”
周琰掙開梁銳希的手臂,笑罵了一聲:“傻子。”
梁銳希:“???”
周琰躺下後背過身去,悶聲道:“睡了,明天一早我還要去見客戶。”
“你啥意思?我給你肩膀靠你還罵我傻子?”梁銳希跟着鑽進被子,拱在他背後問,“你不信我可以養你嗎?江總跟我說我那個工作一個案子就有六七萬哦,沒準我到時候輕輕松松投你們一百萬,讓你和雅東哥都叫我爸爸!……你幹嘛背對着我?是我讓你哭你不高興了嗎?但你又不是沒哭過,難不成還要我給你去買瓶茅台來……啊草!”
正嘀咕着他就被周琰反撲過來壓住了,一番抓撓後,梁銳希求饒大叫:“我錯了爸爸!爸爸!”
周琰又在這時堵住了他的唇,溫柔親吻了一番,随後在他耳邊說:“知道了,銳希,我等着你養我……”
梁銳希心髒一陣狂跳,這低沉性感的語調,這撒嬌般舔舐……草,周琰要他命了!
歡笑和鬧騰隻能帶來短暫的歡愉,卻掩蓋不了平靜生活下暗湧的危機。
阮雅東去了燕城後,律所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周琰一個人身上,為了繼續支撐接下來的經營,周琰到處接項目見人,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梁銳希也在深入接觸江總的工作後才發現,這活兒一點兒都不輕松。他們租下的房子有一間獨立書房,已經被梁銳希搶占為自己的辦公據點,他每天在裡面一坐就是十來個小時,一邊工作一邊學新知識,堪稱是廢寝忘食。
周琰見他這樣投入,也沒再找他給自己幫過忙。
天氣由秋轉冬,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的梧桐葉子,放眼望去滿目蕭條。
十一月初,梁銳希和周琰得知阮雅東的投資人被正式立案,兩人心情也跟這深秋的天色一樣消沉,但除了努力做好自己的事,他們似乎也别無他法了。
周琰将有關謝民姚的舉報信寄出後也如石沉大海,一個半月來都沒有一點回音。隻是,梁銳希當初求助的同學們還在陸續為他提供一些消息。其中有個高中同學透露謝民姚和當地的一家城建公司老總聯絡密切,這位老總還被傳有涉嫌放高利貸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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