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謹雙眸逐步睜大,呼吸也有那麼一刻不順暢。“王爺這是何意?”
殷昱頓了下,從懷裡取出道聖旨來,攤開擺在他面前,“昨兒夜裡,太子殿下下的。”
窦謹讀完那聖旨,渾身的神經立時緊繃起來!
“這是誣賴!”
“是不是誣賴,内子那邊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的。”殷昱掏出絹子來擦了擦指間的茶葉沫,揚唇道。
謝琬在窦夫人那裡。窦謹腦袋嗡地一響,跌坐下來。
正院裡,廖卓走進來,将手上花名冊遞給謝琬。
“禀王妃,全府三百二十七口人,除去窦謹夫婦,三百二十五口人皆已受縛。”
謝琬接過花名冊,然後将手裡冷了的茶遞給夏至,看着夏至捧茶出了門,才又望着窦夫人。
窦夫人面如死灰,數九寒天裡,額上的汗珠卻十分明顯。
“前不久,我剛好聽說了一些有關于惠安太子的事qíng。”謝琬娓娓地道,“當年惠安太子由蘭嫔帶着在廟會上玩耍的時候,曾經偶遇過一位官戶女眷帶着的孩童。
“後來有人在惠安太子的地宮裡發現了一個裝着生辰庚帖的骨灰盒,而那張庚帖上的時辰,居然與這回我們派去窦家祖籍的人查到的一個人的生辰一模一樣。
“根據我手上的線索,可以肯定當年這件事裡,窦府也是參與者。那麼從窦謹與窦詢花了一二十年時間來布局向朝廷報複來看,必然是早就知道了惠安太子之死的真相。那麼現在,我隻想知道,這件事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
窦夫人斷然搖頭,一張臉不知是因為驚怒還是恐懼,有些扭曲。
謝琬雙眼望着門外,說道:“我一直覺得一個女人當她從武力和智力上都難以勝過旁人時,那麼她最好就要懂得識時務。窦閣老在大理寺當朝那麼多年,窦夫人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在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何況眼下我們乃奉旨而來捉拿欽犯。
“這三百多口人包括窦夫人你,最終都免不了一死。但是死也有不同的死法。比如我現在讓人從你的孫兒開始,到你的女兒,兒媳,兒子,一個個捉到你面前來砍頭絞殺或者淩遲,這跟上刑台就很不一樣。”
窦夫人的臉更加扭曲了。
“你,你不是要太子妃了嗎?你這麼惡毒,天下人能服你,能服殷昱?!”
“那是我的事。”謝琬揚眉望着自己的手指甲,“我若不惡毒,也根本走不到今日。今日我就是不奉旨來,遇到那些跟我立場不符的人說不定也會動殺機,眼下我能這樣合法地殺人,又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窦夫人坐都快坐不穩了。
謝琬下巴一揚,夏至就又走了出去。
“慢着!”
窦夫人突然出聲,因為太激動,聲音有些怪異。
“我說。”
謝琬點點頭,“那你就說。窦詢的父親窦谌,就是當年在廟會上與惠安太子一同玩耍的那個孩童,而許夫人,就是帶着窦谌上街的那位女眷,是嗎?”
窦夫人身子一顫,咬了咬牙,“是。”
謝琬看着她:“那麼,當年許夫人帶着窦谌上街,絕對不是偶然,據查證,聖駕一行改道去到護國公府,再到蘭嫔帶着惠安太子出門這段時間不過半個時辰的樣子,并且他們還都輕裝簡行,許夫人卻能夠剛好遇見他們,窦府那時候是不是在監視惠安太子?”
窦夫人黯然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謝琬接過過夏至遞來的熱茶捧在手裡,悠悠道:“過程我雖然猜得到幾分,卻不知道窦家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那個時候窦家已經準備朝宮裡太子下手?”
“不!”窦夫人擡頭,“窦家那會兒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會有謀圖不軌的心思?再者,論起鬥心眼兒,窦家又怎麼比得上霍家呢?”
“自身不保?”謝琬擡起下巴,還扯上霍家,“什麼意思?”
窦夫人扶着扶手坐下來,端起桌上的冷茶一飲而盡,粗沉地呼吸了幾口,才又翕了翕唇,說道:“這故事說起來,就實在太長了。我是二十多年前,老太爺出征前把詢兒jiāo給我們代為照顧的時候才知道的。
“在那之前,窦詢一直被當成府裡的養子,我們老爺的幼弟。我是在他三歲的時候過門的,在過門之前,我也聽說窦家有個年紀相差很多的四少爺,很受老太爺夫婦的鐘愛,但我以為隻不過是比較起别的養子或嗣子好上兩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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