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珠赧然地道:“我總覺得這裡不安全,還是在外守着好些。而且我擦了驅蚊膏,已經沒什麼蚊子。”
“沒什麼蚊子也進來,總要吃飯。”
謝琬笑着,指了指門外那頭一面挽着個大食盒子。一面啃着鮮蓮子走過來的顧杏,放着三個人齋飯的食盒被身量未足的她這麼一挽着,輕松得就跟挎着一籃子jī蛋去趕集似的。
顧杏見她們在看她,頓時小跑過來,将食盒拎上桌子。說道:“姑娘,快吃飯吧。”然後又把手上的蓮蓬遞過來:“姑娘,吃蓮子。”
謝琬奇道:“你哪來的蓮蓬?”
顧杏指着外頭:“剛才有個傻頭傻腦的家夥在廚房外頭偷看尼姑給我裝菜,我跑出去把他揍了一頓,尼姑為感謝我,拿給我吃的。本來她們給了我兩個,但是我已經吃了一個。這個給你吃吧。”她臉紅紅地把蓮蓬推到謝琬手裡。
謝琬輕撫她的後腦勺,笑道:“我不吃。顧杏吃。”
這時山下小木屋裡,刀疤臉正在屋裡與兩個人吃着酒,一個人忽然鼻青臉腫地闖進門來:“這趟可虧死我了!”
坐左首的這個吊梢眼騰地站起來:“老四!你這是怎麼了?!”
右首的招風耳也跟着起來。
老四抱着頭,哀呼道:“老大不是讓我去掩月庵探那三姑娘身邊兩名丫鬟的底細麼?誰知道我才到了那裡,就被她發現了。當成偷看尼姑的采花賊打了一頓!你們别看那丫頭才不過十一二歲,氣勁兒可真大!一拳下來差點沒把我捶成ròu餅!哎喲喂!”
吊梢眼和招風耳俱都無語地看向刀疤臉。
“大哥,人家有那麼厲害的丫鬟,咱們怎麼辦?”
刀疤臉哼了聲,飲gān了一杯酒。說道:“再厲害又如何?你再去叫個人來!我就不信,她們雙拳四腿,能鬥得過咱們五個人!”
吊梢眼點頭附和。轉眼又目露yín光獰笑起來:“隻是這樣一來,少不得要委屈委屈那三姑娘多侍候爺們兒兩轉了!不知那嬌嫩的謝三姑娘,能不能承受得住咱們這幾個兄弟的雨露呢?哈哈哈!”
謝琬晚飯後跟謝葳下了幾盤棋,便就回了扶桑院歇下……
這掩月庵裡簡門陋戶,看起來的确不安全,但是每一個陌生地方都能給人以不安全感,她除了睡覺警醒些,讓邢珠在扶桑閣内外隔一陣便巡走一遭,再留着顧杏貼身跟着,似乎也想不到别的讓人更安心的辦法來。
王氏究竟在出什麼夭蛾子呢?她想不透。
山間夜晚清涼,顧杏心思淺,貪睡,上chuáng沒一會兒就發出輕微的鼾聲來。但是兩個人擠在一張禅chuáng上,又未免有些悶熱。謝琬chuī了燈也睡不着,見沉睡中的顧杏熱得不安地翻身,便拿起扇子替她輕輕地扇着風。
顧杏睡夢中睜眼沖她懵懵地笑了笑,又閉上眼睛。
謝琬不禁也笑起來,這樣的顧杏,才該是十一二歲無憂無慮的少女的樣子。
她前世今生的十一二歲,都不曾像她一樣這麼吃得香睡得沉過。
前世她要拼命地改善生活,而這世她在拼命地改變命運。
可是人生就像是一摞豎起的骨牌,第一張倒下去,後面所有的便也跟着倒了。如果這世她沒有不想讓王氏得逞而住進謝府,便不會引來她對她越來越深重的忌恨,如果沒有重生時在碰巧落在松崗上,她不會認識想去尋找那個美少年,更不會知道他就是魏暹。
她不去尋找魏暹,魏暹不會突然間跑到謝府來,他不來謝府,謝榮便不會提出跟魏府結親的請求。以至于到如今,謝榮也不會因為謝葳的婚事受挫也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迹,轉而去走扶持儲君以樹權勢的道路。
可見,自打她重生那刻起,許多人的人生注定就注定要被改變了。
“姑娘怎麼沒睡?”
邢珠悄聲進來,見到一面給顧杏打扇一面出神的謝琬,連忙點了燈。看到chuáng上仍然酣睡的顧杏,又不由道:“這丫頭真是的,倒讓姑娘侍候起她來!”說着,便要伸手來推顧杏。
隻是她才一開口,顧杏就已經鯉魚打挺從chuáng上起了來,而且走位十分jīng準地擋在了謝琬身前。
邢珠和謝琬俱被吓了一跳。這當口,顧杏卻又兇巴巴喝問起來:“你是誰?!”
她嗓音濃濃的,一聽就是沒睡醒,目光也十分朦胧,連邢珠都沒認出來。而她的姿勢卻十分穩當,甚至伸出的一隻手掌都繃得筆直,似乎一招就能把人劈出個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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