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破窗而入躲在她的卧室伺機而動,應該是知道了自己今日的行程,因此才在這裡守株待兔。
突然,身後響起嘶啞的聲音,那嗓音像是耄耋老人般,又似聲帶受過重傷,粗粝而又沙啞。
“終于醒了,可讓我好等啊,陳大掌櫃。”
這聲音沒有任何預兆的從身後陡然響起,吓了陳鏡嬌一跳,手都跟着抖了一下。
伴随這聲音的還有緩緩而來的腳步聲,緩慢而又逐漸靠近她,她強迫自己不回頭看,冷靜下來,氣勢上絕不能輸,但藏在袖子下緊緊攥住的手拆穿了她。
視線中金滾邊暗紋貂毛大裘随着人的走動而輕輕晃動着,那人徑直走過她,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中,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翹起一隻腿。
陳鏡嬌這才将視線投向面前,看到人之後略略有些驚訝,那嘶啞的聲音居然出自于面前這個看起來年輕的男子口中。
那人一身玄衣,幾欲融入這昏暗的環境中,陳鏡嬌看不清他的面容,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雙危險的眸子證明着面前的人絕非良善。
像是藏在黑暗中的野獸的眼睛,盯着她這被劃入“獵物”範疇的人,讓她感覺不舒服,本能的想要逃離。
“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的話不像是疑問句,更像是陳述句,仿佛陳鏡嬌就應該知道他是誰。
陳鏡嬌很想說一句,我應該知道你是誰嗎?
“你要是不知道的話,就太可惜了,我不喜歡跟蠢貨說話。”話音剛落,陳鏡嬌身後又傳出走動聲,一個帶刀侍衛走到男人面前,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陳鏡嬌幹吞了吞嗓子,那句話咽進了肚子裡,以及她身後什麼時候站着這個人,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可想而知這侍衛也是個練家子,想要取她命輕而易舉。
“六王殿下,你不覺得自己一個堂堂王室,為難我一個小小茶肆掌櫃,實在是有點抹不開面子嗎?”陳鏡嬌不準備裝傻了,因為她确信面前的人比任何她遇見過的人都要危險,來自高位者真實的壓迫性也讓她清楚,面前的人要是說一句殺了她,旁邊的侍衛會毫不猶豫手起刀落送她回老家。
能不能回二十一世紀老家不知道,但肯定不在這。
男人沉默的盯着她,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分流逝,男人仍舊沒有說話,陳鏡嬌隻覺得冷汗涔涔,不由自主的開始懷疑莫非自己真的猜錯了,不應該啊,有作案動機的不就那幾個人嗎,從這人一身華貴的衣服跟老子就是拽的表情以及随口就能殺人的氣質來說,應該就是六王了。
說實在話,這氣質都快能跟宋戚這種久經沙場的将軍媲美了。
男人突然笑了幾聲,“不錯,還不算個蠢貨,值得本王親自來一趟。”
雖然被罵很不爽,但陳鏡嬌還是松了口氣,最起碼她沒有猜錯,面前這人還真是六王。
“知道本王為什麼找你來嗎?”
陳鏡嬌聽到後再次确認周圍的環境以及自己這種窘迫的狀态,發現六王說這話說時絲毫沒有愧疚感,完全不認為是把她綁過來,而不是“找”過來。
“陳掌櫃好算計,趁武安侯跟國子祭酒之女大婚之日,借江淵之手把手劄進獻聖人,引得聖心大悅,想要雙喜臨門是嗎?”男人平淡的說,“本王叫你一聲小掌櫃,豈不是讓你屈才了?”
陳鏡嬌聽後一驚,她真沒想到江老會将手劄現在獻給聖人,江老根本沒說這事啊。
“聖人看後連連誇贊江淵有個好徒弟,怎麼,你以為讓聖人知道,本王就沒辦法拿你怎麼樣了嗎?”六王的聲音陡然冷下來,“商賈之女,卑賤之人,本王今日讓你死,你就得乖乖死。”
陳鏡嬌被六王的氣勢吓到了,此時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真正的說一不二的王族,他說要殺她,是真的會殺她,不是那種吓唬人的。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同那雙暗藏危機的眸對視,“你想要的,不就是也分一杯羹嗎?我既然是江老徒弟,師兄乃當朝三王,背後也依靠大理寺少卿,自然不會投靠于你,死了這條心吧,至于你想要的,那就自己來拿。”
看到六王不說話似在思考她話的真實性跟可行性,她才繼續說下去:“你大可以派個信得過的人來我身邊做學茶道,你的人将會跟我的學徒一樣,我不會隐瞞,但凡是我所知曉的,都會全盤教給他們。”
面前的人聽後,嘴角彎起輕微的弧度,清脆的掌聲響徹在陰暗的房間中,讓本以為穩了的陳鏡嬌突然心裡沒了底,猜不透面前的人究竟是什麼心思。
“本王為什麼要聽你的?”六王起身,緩緩向她走來,帶着壓迫性凜冽的氣勢,居高臨下的望着她:“陳鏡嬌,你要看得清形勢,現在隻有你求着本王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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