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人果然沒料錯,提到這件事,譚慧眼圈微紅,“表妹你不知道,我婆婆……唉,一言難盡,若不是臨走之時珊姐兒抱着我死活不肯放手,我連珊姐兒也帶不出來的,我婆婆不肯放孫子孫女離開。”“如此。”羅夫人很是同情。母親離開子女,這該是多痛苦的事。譚慧強言歡笑,“當年咱們是同一年成的親,那時候我傻,還在想你沒公公也沒婆婆,過日子都沒人管,該多艱難啊。現在看來,還是像你這樣的好,雖然沒有公婆扶持,可也沒有長輩管束,一進門就當家作主。”“我可不愛當家作主。”羅夫人搖頭,“你是知道我的,不愛操心。我家的事,要麼是阿開的爹打理,要麼是阿開和阿昙張羅,我呀,心思全在兩個小的身上。”指指林寒和林沁,“這兩個小家夥,便是我的命根子了。”譚慧羨慕不已。羅纾日子一定過得很舒心。家裡家外的事有丈夫和長子長女負責,她隻看好小兒子、小女兒即可。可見,丈夫和長子、長女都很能幹,又很體諒她。她眼光落到珊姐兒和林沁身上。“珊姐兒,我帶你去看大白好不好?”林沁熱心的跟珊姐兒說道:“大白是一隻鵝,架子很大的,不過很好玩!”珊姐兒從沒養過大白鵝,聽的倒是很動心,“看看也行,它不會咬我吧?”林沁不好意思,“大白挺愛咬人的,不過,我會罵它的,真的!”珊姐兒聽說大白愛咬人,很是猶豫,不過林沁還是再三保證會罵大白,熱情的勸着她。譚慧瞅着這兩個小姑娘實在有趣,看的出了神,青竹腳步輕盈的走到羅夫人身邊,附在耳畔,小聲說了幾句話。羅夫人皺起眉頭。譚慧心思全在林沁和珊姐兒身上,羅夫人這邊的異常,她竟沒有覺察到。林昙卻把羅夫人的神情看在眼裡,忙問道:“娘,怎麼了?”羅夫人面色煩惱,“蘇師爺不是今天早上啟程返鄉探親的麼?他在城外荒僻處遇了劫,受了傷,被鄉民送到附近的小客棧休養。捕快們已經出動查探去了,事倒是不大,蘇師爺也傷得不重,不過,他可是跟着你爹多年的老幕僚了……”林昙點頭,“于情于理,咱家都應該有人過去親自接一接。娘,今天早上是我送他走的,現在還由我去接他。”羅夫人道:“阿昙,讓你良叔去便是。”林昙不肯,“爹在良原那個西北偏僻小城之時,連幕僚都不好請,蘇師爺這享受慣了的闊人居然毫無怨言跟着爹在良原呆了六年之久,這份情意可是與衆不同。爹不在家,大哥要招待世伯,那便隻有我出面了。”說完,沒等羅夫人點頭,便調皮的吐吐舌,快步出去了。沒過多大會兒,林昙去而複回,不過,此時她已換上了男裝。林沁很賣力的勸說珊姐兒,終于勸得珊姐兒敢跟她一起去看大白了。譚慧不禁一笑。她這時才轉過頭來,看到身着青袍的林昙,怔了怔神,“這是……這是阿開麼?和阿昙生的很像啊,實在太像了。也難怪,他倆本就是龍鳳雙胎……”譚慧一臉迷惘之色,饒是羅夫人心情并不輕快,見了她這模樣,也不禁笑了,“她當然和阿昙長的像了,她根本就是阿昙。”“是阿昙,怎地換了男裝?”譚慧越發摸不着頭腦。林昙笑着拱手,“實在對不住,我不得不失陪了。表姨母,我改天再向您賠罪,告辭。娘,孩兒告辭。”話音才落,她已轉身離開,身姿灑脫飄逸,看上去賞心悅目之極。“姐!”林寒霍的站起身。“姐姐,小心啊!”林沁追到門口,手扶門框,殷勤交代。“阿寒,帶好妹妹;阿沁,珊姐兒,你倆乖乖的,姐姐帶糖給你們吃。”林昙聲音中帶着笑意,人已去得遠了。譚慧還沒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表妹,阿昙這是做什麼去了?怎地打扮成這般模樣?”好好的姑娘家,為什麼要穿男裝啊。羅夫人凝視林昙離去的方向,半晌無語。?☆、?林沁和珊姐兒興緻勃勃看大白鵝去了,除了跟林沁的丫頭孔陽、小宛,珊姐兒的乳娘桑氏也帶着幾個丫頭跟在後頭。林寒也不惦記什麼請教學問了,亦步亦趨的跟着自家小妹。院中張着把青蓋大傘,羅夫人和譚慧坐在傘下喝茶。“……這麼說,當年你們一家人在郊外突遇山賊,阿開替阿昙擋了一刀,自己卻身受重傷;阿昙心中愧疚,便執意承擔起林家長子的責任?”譚慧聲音低低的,眼眸中全是憐憫、憐惜之意,“阿開和林昙,都是好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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