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她沏茶,伴她安靜看書,内心湧出絲絲難以言喻的喜悅,她把何雪言當做一捧水仙,精心的照料這株奇花異草。如果可能,便這樣一夜白頭到老也是極好。
可惜不過數小時,她就接到了電話。
出版社找她,總編親自打來,口氣平淡略約不滿她昨日匆匆退場。對方說的很客氣,但包含着威脅般:我們是簽過約的,宣傳圖書也是你應盡的義務,合同上寫的很清楚,白老師不要忘記。新書出版有個好開頭,還要有個好結局。
她淡淡答了好。卻聽見那邊轉了線,接電話的變成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顔扉。
“白老師,是我。”顔扉的口吻很客氣,她缱绻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收拾了心情打扮整齊回到單位,疲憊和痛苦還在侵擾,但她今日的妝容已經足夠精緻,做好去迎接傷心的準備。
“你有什麼事?”白霖羽控制着情緒,難免流露出一些不快。
精明如顔扉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歎口氣正大光明公事公辦道:“總編大發脾氣,他跟你已經很客氣了。早上罵我罵了一小時,他不敢說何老師,但收拾你我還是特順溜的事兒。”頓了頓索性道:“說白了,你也别覺得是我告狀,我是替你背黑鍋呢。”
“對不起。”白霖羽保持自己的修養,十分自持道:“你可以說正經事兒了。”
到了這一步,有什麼都好說。顔扉望着辦公室窗外的雪花,淡淡道:“配合圖書上市的宣傳,我安排了十三場簽售活動,北京、天津、上海、廣州……我讓王旭東他們給你站台六場,電視訪談加三場,雜志采訪六場,兩個半月的行程我随後發到你郵箱,要助理嗎?我給你配。另外有三家影視公司,出版社幫你約了電視劇改編項目。”
“顔扉……”白霖羽口氣冷下來,眉頭微微皺着:“我那裡也不去,雪言需要我。”
一手接着電話,一手從包裡拿出化妝鏡,鏡子裡她的口紅嬌豔欲滴,眉毛畫的太細,弄得她那張妖精臉越發妖娆,有些幸災樂禍那樣:“合同你簽了,違約一分錢拿不到還得倒找雜志社三十萬。”
“我會自己找總編談,我不需要那麼多宣傳。”白霖羽擡頭眼神銳利,對于這樣□□的陰謀和挑釁道:“我希望你如果也關心雪言的話,就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我要是你,我會盡能力幫她而不是這樣耍卑鄙手段。”
卑鄙真是個分外刺耳的詞彙,顔扉忍着心口那根針,笑笑道:“白老師,你真的懂什麼是生活嗎?我很懷疑。生活不是你的書,生活裡也沒有誰是全能上帝,我們都寫不了一世安穩的劇本,你看生活不是從這一刻開始已經不是你寫的劇情了,有一天你出了意外,何老師怎麼辦?”
顔扉嘴角勾着笑容用言語反駁,如果揭穿童話故事算卑鄙,那也是吧。她哭了一夜,早起獨自在醫院走道思考了很久,人來人往,她坐在牆邊的座椅上,實在也不能放棄心裡的那一絲直覺,她見不得自己喜歡了那麼久的人突然沉淪。
這算什麼?命運不該是這樣。
“我現在就去見總編。”白霖羽淡淡答了,挂斷電話。仰頭看着天花闆,深深吸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來。心口感到一些憤怒,倒不是對顔扉,隻是沖那句話。她已經領教過命運的無情,所以拼盡全力在掌控自己的命運,得到自己想要的。
“雪言。”她從客廳出來,在陽台邊俯身跟她說話:“我要出去一會,你在家,我晚飯時候就回來。”
何雪言安靜的看書,白霖羽不再任她沉默,抽去了她手中的圖書丢在一旁,把她的臉扳過來,眼眸盯着她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等我回來陪你。”
何雪言受到驚吓般,恍惚間明白她的意思,沖她點點頭。
見她回應,白霖羽才露出笑,摸着她的臉十分溫柔去吻她的額頭。又很不放心去擁抱她,仿若照顧着一個幾歲的孩子。何雪言被她抱的緊了有一些抗拒,最終迫不得已開口:“你去吧,我在家。”
白霖羽臉上的笑容加深,更心疼的摟着她,滿意她對自己的依賴,一切就像昨日重現般。“好,我很快回來。”
她得到一個許諾便安下心。縱然這世間萬般不如意,但何雪言是她的,她明白,無論受盡多少挫折,何雪言最終還是會回到自己身邊,寸步不離。
……
挂了那個電話,顔扉一時還有點發愣,她對面王旭東早已經不耐煩了,揮着手在她眼跟前迫不及待道:“怎麼樣了?這套下的有用嗎?”
顔扉嫌他煩,拍開他的手道:“哪兒有那麼快啊,你一大早出這馊主意不得等等看。”她一邊怪怨王旭東,一邊瞧着桌上鏡子裡自己漂亮的妝容,忽而有些得意道:“我剛才在電話裡聽着聽着就覺得她挺蔫兒的,我覺得你昨晚想的也挺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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