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岩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他顯然低估了許平川的臉皮厚度。
其實舒岩大可以和許平川承認自己是認識宋知非的,可是他下意識地說了謊話,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也許隻是不想許平川刨根問底,也許隻是自己心情正不太好,也許,有那麼一點點的嫉妒。
宋知非終究還是第一次在品酒會上認識的那個人。雖然過後他以各種或幽默或親切的面貌不斷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可是總是會有那麼一個時刻,就比如現在,提醒着他:他們是不一樣的人。
舒岩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但是他忍不住。
不過念起宋知非,他想起了一件頂重要的事情。
舒岩站到沙發上環顧四周。這房子本來就不大,沙發又是在客廳中間,站在上面看放在外面的物品算是一覽無餘,舒岩努力地尋找之前被他完全忘記的那套沒洗的西服在哪裡。
然而這世界永遠會有個出其不意的黑洞。
它會在你尋找一樣對你來說急需的東西時候出現,然後把你想要的東西吸入。于是焦慮的你無論如何翻箱倒櫃都不會找到,這東西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某日可能就在你無意之中發現它就靜靜地躺在一個十分顯眼的地方,但是此時,你已經不需要它了。
舒岩放棄了,他直接用腳點了點許平川的肩膀問他有沒有看見西服在哪裡。
許平川說:「你問我?你确定問我?」
在大學時代許平川就說自己和舒岩其實看起來都有點GAYGAY的,屬于很容易被GAY達掃描到的類型,但是隻有一點是他們和常見GAY最大的區别所在,那就是:懶。
大部分GAY都還是很講究的,至少許平川上過的都是,但是許平川自己除外,外帶一個舒岩。
兩個人的房間基本可以用髒亂差來概括,衣服随手扔得到處都是,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去管。
西服顯然不屬于萬不得已裡面的,所以自然不會有人知道它是流落到了哪裡。
舒岩皺着眉頭發愁怎麼辦才好,宋知非邀請自己與他同去月底某國際專業雜志在江州舉辦的晚宴,這次晚宴将會出現八款以上來自于世界著名葡萄園的葡萄酒,還會搭配五到八道菜肴,并且後續還有葡萄酒大師課程,最關鍵的是,羅伯特?派克也會親自出席。
當舒岩說出羅伯特?派克的時候,許平川眼睛都直了,他說:「你怎麼搞到的這次機會?李林?不,是馮易?」
舒岩搖頭,他把雜志翻到專訪那頁,指着宋知非的照片說:「是他邀請我去的。」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他?」
舒岩跳下沙發,順勢又倒在上面,他看着雜志上的人說:「我剛剛是随口說的。他曾經送我回過宿舍,你還碰見了的,你忘記了?當時你就很八卦,我怕了你的八卦,所以才說不認識的,再說本來也沒有很熟。」
「沒有很熟就帶你去參加晚宴?那麼課程呢?肯定也會帶你去吧?舒岩,這樣不熟的朋友可以多介紹幾個給我嗎?」
這本雜志又被舒岩丢到許平川懷裡。
「拿去,」舒岩說,「送你了。哎,不過說真的,許平川,你說我衣服怎麼辦啊?我穿什麼去啊?」
「穿西服去呗。你不是說月底麼,現在去做還來得及。」
舒岩喃喃地說:「訂做啊……不能買現成的嗎……不過訂做好像的确會更好吧,不過也會很貴吧?」
許平川擺擺手說:「别問我啊,我的西服還是在老家那邊做的,江州這邊我是真的不太懂,至于是買還是做的話,我當然是推薦你訂做了,江州這邊出名的店有很多,據說價錢也沒有想的那麼誇張,你可以先去問問嘛,找個熟悉這方面的人帶你,對了,我勸你找個審美過關的人和你去,要不然就你這欣賞水準,等于白花錢。」
「我欣賞水準怎麼了?!」舒岩不服氣地說:「安遠,安先生,你知道的吧?連他都說我選的東西好看的,他是開設計公司的你知道的吧?學美術出身的!他眼光能差?我跟你講,我本來今天出門是給你買了禮物回來的,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就不給你了。」
許平川聽到禮物兩個字,兩眼放光,他忙哄說:「舒岩你不要較真啊,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嗎?對了,你今天和安遠出去了啊,可以啊,都已經約會了,我看你是要走出情傷了,不錯不錯,那個,禮物是什麼啊?拿來拿來,讓我好好給你拍個馬屁。」
舒岩一臉不屑的表情用手指指許平川,意思是就你這種人我早就知道,然後他起身去門口把一個超大的裝得鼓鼓的塑膠袋塞進許平川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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