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自然不是為了“活躍氣氛”:
老胡同志煉焦用的是典型的“北方土法小圓窯”!
先在地上挖一個“直徑6米,深0.5米”的的圓形窯底;将窯底烘幹夯實之後,就沿土坑邊緣壘上一圈厚厚的磚牆......
磚牆厚度至少1米左右,高度也至少1米7有餘!
磚牆外面覆有厚厚的保溫土層;内部被圈起來的一個“直徑4米,高1.7米”的圓形空間,就是用來煉焦的窯室......
窯室中!
焦煤分兩層裝填!
并且,為了保證煤層的受熱均勻,每層煤中間還砌有六條通風火道(被李老師燒炸了三條的那個)......
(從數據上看,作者編的這個圓窯還是很科學的)
......
那麼!
問題也就來了:
質量=πr2x高度x密度!
一個“4米直徑,1米7高度”的圓窯,即便除掉通風火道所占用的空間,即便焦煤的密度按1噸2方計算......
至少也可以裝填20噸焦煤!
20噸焦煤!
每噸30塊錢的運費!
再加上焦煤的出場價格和壯漢們半個月的工錢......
也就是說:
學校投進去800塊錢,就隻是煉了3噸焦炭,以及不到10噸的,被老胡稱作“生煤和半焦”的“高熱值燃料”?
呃,還有800多斤燒透的煤渣兒!
......
當然!
李老師算的這麼清楚!
也不是想跟老胡同志算什麼總賬!
之所以計較得如此清楚,一方面是由于李老師的“數字敏感性”作祟,另一方面,卻是李老師發現了其中的bUG:
3噸焦炭!
10噸生煤和半焦!
呃,還有800斤煤渣兒......
就算按最優質的煤炭(一噸200斤煤渣)标準換算,這三者相加的總和也遠遠小于20噸的初始重量!
所以說......
剩下的質量去哪了?
......
“質量去哪了?”
不得不說!
這确實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問題是!
老胡同志對這個問題的回答!
卻遠沒有達到讓李老師滿意的地步!
因為!
這貨直接把“質量丢失”的責任推到了李老師頭上;
還胡說八道什麼“如果不是小李同志從中作梗,自己的焦炭産量絕不會如此低下,甚至有可能提高到6噸以上!”
如此“紅果果的污蔑”!
李老師自然是“不可接受的”:
笑話,就算你的焦炭産量真能提高那麼“一星半點兒”;但相應的......“生煤和半焦”的産量也會下降許多啊!
這種情況......
隻要稍微動動你那“人頭豬腦”!
就能很輕易的明白“失去的質量是找不回來的”!
......
雖然,老胡同志一向性情沉穩!
但是,平白無故就被人說成“人頭豬腦”,老胡同志還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最關鍵的是:李老師說話間,那輕蔑的語氣,那不屑的眼神,都深深刺痛了老胡同志“脆弱的靈魂”!
于是!
在一聲憤怒的大吼之後!
兩位“工業小學的鋼鐵支柱”就死死的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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