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馬拉,這些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哈德森皺起了眉頭,“這些都是你想象出來的吧?我問過母親,她承認了是自己......”
哈德森愣住了,他突然想起來自己詢問母親的那一刻,母親雖然面帶着笑容,在她的眼裡卻埋藏着深深的痛苦,那是年少的他所無法發現的細節,現在已經學會在皇宮裡察言觀色的哈德森,應是能夠讀懂母親真正的回答。
“我不相信!”哈德森捂住耳朵,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這麼認為的,他們都是這麼說的,那是闆上釘釘的事實,是真相,是與哈德森牢牢鎖在一起的铑铐,是他的心魔,是他最大的敵人。
如果要推翻的話,那代表着過去他也認同了敵人,參與了霸淩母親的一行中,他也曾親手把刀捅入母親的心髒,并自以為是地怨恨着母親。
薩馬拉如何才能不恨自己?她雖然小,卻已經嘗盡了人生的酸甜苦辣鹹。
“母親,親口告訴我,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哈德森用力搖晃着呆滞的母親,但是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得到答案,母親的瞳孔放大了,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薩馬拉就這麼站在旁邊,看哈德森在那裡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她打從心底地笑了,發自内心地說道。
“這個破爛不堪的世界就這樣毀滅掉就好了。”
哈德森徹底變了,他不願再相信他人,他戴上了面具,随時帶着和善的微笑,在微笑的後面是他冰冷至極的内心。
不去相信的話,就不會被欺騙。
他開始頻繁地去接近國王,國王是這個國家地位最高的的人,是揮手就能決定他人性命的權力中心。
如果自己能夠繼承王位的話,就沒有人會再嘲笑他的血統了。
就算國王不願意承認,但哈德森依然是與他血濃于水,無法分開。
後來,國王急病攻心,皇宮陷入了一片混亂中,國王在病危之際,嘴裡反複念叨着一個詞。
曜石,曜石,曜石。
哈德森知道自己機會來了,能夠得到曜石的人才有資格獲得王位,就算格溫維爾繼承了王位,如果她不能解決這幾年來的災害難題,那她也無法安穩地坐在那王座上。
于是他開始大量地收集關于曜石的情報,所有的細枝末節都無法逃避他的雙眼,那個來訪卡林恩特王國的名字也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裡。
勞倫斯,帝國,曜石。
哈德森不合時宜地想起來薩馬拉的眼神,她是怎麼大聲笑着嘲笑自己,眼淚卻又順着自己的臉頰流下來,他曾經幻想過要給予妹妹一個快樂的童年,然而這一切都隻能止步于幻象。
過去的罪孽已将他們兩家人的命運都牽連在一起,他們已是深深陷入了泥沼當中,不得自拔,不得自救。
母親到底是真的被害,還是想要借着哈德森一步登天,哈德森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哈德森想要複仇,想要把這個國家給攪個天翻地覆,在送葬國王的路上,他久違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但在那之前,哈德森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了,他需要更多幫助,他迫切地需要一些能夠幫助他的人,至少能為他所用。
哈德森把目光放在了黑暗的街道裡,在那裡有着世上窮兇極惡的惡魔,也有着苟延殘喘的野狗,哈德森想要把這些人納入自己麾下。
于是他遇到了塞勒斯,一個不知道自己從何時誕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生的孤兒。
他與自己一樣有着深不見底的眼眸,哈德森隻需要一瞬便能感覺到塞勒斯會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他親自來到了肮髒的街道裡,用蠻力控制了這匹不羁的野馬,無論如何,塞勒斯的眼睛裡都有着他人所無法熄滅的火焰,哈德森甚是滿意,他要的就是這些與自己相似的人,對着這個世界充滿了仇恨與不滿,眼裡的火焰能夠燒毀每一個角落。
隻是在讓這匹野馬馴服前,哈德森還需要做一些工作。
哈德森燒紅了手裡的銀針,他的目光落在了塞勒斯的耳垂之上,那是每一個奴隸都需要經曆的事情,把主人的印記永遠印刻在奴隸的身體上,讓他生生世世都無法離開主人。
塞勒斯雙手都被鎖鍊所捆綁,坐在地牢的角落裡,他好像沒有什麼情緒,隻是靜靜看着哈德森拿着銀針逼近。
哈德森一隻手撫上了塞勒斯的耳垂,而另一隻手裡的銀針正在冒着煙,他還是第一次親手給奴隸穿刺,哈德森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沒關系,以後他會親手做很多穿刺,慢慢壯大自己的隊伍。
塞勒斯沒有掙紮,他盯着哈德森,不明白他将要對自己做什麼,哈德森咽了口唾沫,趁塞勒斯不注意極快地把銀針刺入到塞勒斯的耳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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