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揮揮手,對容姨道:“你去查查她的底,看看那小妖精到底是何方神聖。”容姨心想,你怎麼不說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勾了你的魂呢,但是這想法容姨隻敢在腦海裡過一遍,萬萬不敢當着這位的面說。“我還以為您不查呢,”容姨悠悠道,“可憐人家多機靈水靈的一個姑娘,怎麼就不小心遇到了您呢,依我看,您其實也不必查的,畢竟有緣千裡來相會,遲早會再遇的。”謝嶼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單音:“相信緣分那玩意兒,還不如相信我制造出來的巧合,什麼有緣千裡來相會,都是扯淡,就你們腦袋瓜笨的才會相信!”容姨癟癟嘴,暗暗朝謝嶼投過去一個白眼。言久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運氣不錯的主,上天讓她落到這個世界上,或許隻是為了讓她嘗一嘗人間疾苦,并不想那麼快地收了她的小命。當年嘉元帝滅宮的時候,她僥幸活了下來,絕對是她命不該絕。認為自己命不該絕的言久冒着大雨飛快地在“貧民窟”尋到了躲起來的沈慕白和蘇飛鴻,又三兩下從泥土裡掏出了那個牛逼哄哄的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的小鐵盒。言久将小鐵盒栓到自己的身上,領着沈慕白和蘇飛鴻一路飛檐走壁趕往城門口。夜裡大雨滂沱,他們的身影很快被淅淅瀝瀝的雨水淋了個透徹,人走在地面上,衣服都在不住地往下滴水,他們三個人一眼看去都活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城門口大楚和大梁的兩方人馬打得你死我活,大楚的士兵想要翻城入牆,大梁的士兵玩命抵抗,弄死不讓大楚的士兵如願以償,瓢潑大雨的黑夜,濺在臉上的不知道是雨水還是鮮血,點起來的火把眨眼就被雨水淋滅,戰場鮮血淋漓。言久領着沈慕白和蘇飛鴻,就想從這鮮血淋漓的戰場上渾水摸魚,摸出城外去。三人屬言久輕功最好,蘇飛鴻雖然是個墊底的貨,但和這些士兵相比那絕對是高了無數個檔次,他們穿着一水的夜行衣,就像三隻黑色的大貓,弓着身體行走在刀光劍影之間。忽然,言久的耳朵一動,身體靈巧在原地翻了個身,躲過了一隻朝她射過來的利箭,黑暗中,女孩子的眼睛銳利得像是貓眼,逆着夜色望向利箭飛來的方向。那裡站着一排黑衣人,為首的人穿着冰冷的铠甲,手上舉着一張弓,他擡起手,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便恭敬地朝他遞上利箭,三支利箭上弦。言久看見那個為首的黑衣人嘴角勾起冰冷的沒有感情的弧度。鬼訴。言久的腦海中不自禁地冒出在謝嶼口中聽到的那個名字,她在大雨中将那個小鐵盒解下來丢給蘇飛鴻,對他道:“快走,将東西原封不動地交給師父。”蘇飛鴻的腦袋頓時炸了,這臨危不得不受的命簡直讓他想跪下來給言久磕頭,求她不要将這麼重大的任務交給自己,然而,蘇飛鴻知道,他必須帶着東西走,因為他絕不是鬼訴的對手,言久和沈慕白留下來,至少能拖上鬼訴一陣。蘇飛鴻咬了咬牙,二話沒說,背上東西就從城牆上躍了下去,他從大楚的士兵手上搶下一匹馬,背着能壓死他的“重擔”不管不顧地奔命。言久手裡利劍出鞘,十來個黑衣人在鬼訴的命令下朝他們圍過來,每個人都身手不凡,鬼訴想留下這些人對付言久和沈慕白,自己領着剩餘的十來個人去追蘇飛鴻。沈慕白和言久對視一眼,師兄弟多年來形成的默契幾乎不需要多說什麼,在沈慕白一點頭後,言久便揮劍擊退身邊的兩個黑衣人,提氣追了上去。玩命騎馬飛奔的蘇飛鴻隻覺得身後一陣陰風襲來,讓他即使騎在馬上,也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他不太敢往後看,生怕自己這一回頭,就會迎面挨上一巴掌。他死死地拽緊了手裡的東西,一拍馬屁股,越發加快了速度。“雁過無痕”快如閃電,鬼訴一隻手就要抓到蘇飛鴻的脖子,然而,就在此時,一柄長劍帶着某種不怕死的勁力朝他襲來,硬生生地将鬼訴的手震開。與此同時,鬼訴的身影猛地倒退出去。長劍被鬼訴的力道震得一陣顫動,言久的虎口整個麻了,長劍險些脫手而出,隻此一招,她便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鬼訴的對手,對方習武幾十餘載,内力完全不是她這個黃毛丫頭可比。言久在這方兀自震驚,卻沒想到鬼訴同樣震撼,在江湖上遊走幾十餘年,他還從未遇到過年紀這麼輕力道卻那麼強的少年人。這少年人穿着夜行衣,身材纖細得像個女人,那雙眼睛卻極為清亮,就像還沒有經過絲毫打磨的玉石,鬼訴忽然有點分不清她到底是男是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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