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雙保險。看這位女子的行事作風,她倒是很理解為什麼五十年前自己會輸。這種惡心兮兮的東西,看了就難過,還鬥什麼法,吐都要吐了。當然是溜之大吉為上策。可如今還有兩條性命要她救,她不能溜之大吉,真當麻煩死了。瞥了一眼那搖搖擺擺爬上來的雙頭蛇,她想還是先畫一個清音明目的符咒破眼前的障眼法,然後在想辦法弄死那條雙頭蛇。雙頭蛇最讨厭了,抓住了一條的七寸,就要被另一條咬死。雖然她是不會死的,但被這種惡心的東西咬了,真是比死還難受。何況,她要是死了,可就更麻煩了。她心煩意亂,以至于連符都畫不好了。大法師10那一邊蘇緻遠和李明澤已經亂跳亂叫,用腳踏着壓根就不存在的毒蛇毒蟲,連跺帶打,鬧得雞飛狗跳。而下面那條雙頭蛇已經也已經随着越來越緊的鼓點蹿到欄杆上面,眼看就要跳進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畫符,卻發現腦子裡已經空蕩蕩一片,連符都忘記該怎麼畫了。真是人倒起黴來,連喝涼水都塞牙。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嘚嘚的敲門聲。女子手裡的鼓頓時一停,回頭。“誰?”“蘭小姐,大爺回來了,正找你呢。”“他回來了?這麼早?”“是。說是晚上要去參加野田大佐的宴會,所以會來休息一下,順便換換衣裳。”聽了這話,女子輕輕一咬嘴唇,皺眉。回過頭,恨恨瞪着蘇平安,面色不甘。“蘭小姐?”外面大丫頭還在催促。“知道了,我馬上就下去。”女子無可奈何的回答。蘇平安大透一口氣,謝天謝地,謝謝督軍大人。真是救命的活菩薩呀,回來的太是時候了。女子也看透她的如意算盤,心裡更是懊惱,咬着嘴唇恨恨一聲冷哼。“蘇平安,你的運氣可真是不錯。今天我有事情,就放你一馬。識相的,你就自己帶着人從小門出去吧。以後頂好不要再出現,否則,下一次你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就不一定了。快點滾吧。”她說罷,伸手一揮。屋子裡滿地的毒蛇毒蟲轉眼就消失不見,而立在欄杆上的那條雙頭蛇也掉轉頭,回池子裡去了。身後差點要被滿地毒蟲毒蛇吓破膽吓瘋掉的蘇緻遠和李明澤回過神來,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面面相觑。等那條蛇一回到池子裡,蘇平安就重新抖擻起精神,要唱反調了。“你讓我滾我就滾,那多沒面子。”“蘇平安,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留你一條性命,你就該千恩萬謝。你要是不想活了,我也可以成全你!”“不要喊打喊傻嘛,這樣漂亮的屋子,漂亮的花房,用來殺人多浪費。何況,我既然是從正門光明正大的進來的,怎麼能偷偷摸摸從小門出去。我又不是做賊的,從哪裡進來麼,我就要從哪裡出去。”說着,她就大搖大擺往門口去。女子立即擋住她的去路。“不許你下去。”蘇平安一挑眉。“為啥?我能上來就能下去,你攔得住我?”“我就攔得住你!”說罷,女子舉起手裡的小鼓。蘇平安出手如電,一把握住她的雙手,牢牢按住鼓面。“你會敲鼓,我會喊!來人啊!救命啊!這裡要殺人啦!”因為知道現在下面有人,故而她越發喊得凄慘大聲。蘇緻遠和李明澤六年來隻見過她雲淡風輕仙氣飄飄的樣子,從來沒見過師傅也能像個潑婦似的喊得聲嘶力竭,一點形象也沒有。“不許你喊!你給我閉嘴!”沒想到師傅的符紙沒多少用處,師傅的獅子吼倒是讓那巫婆吓的臉色都變了。那巫婆有心想要那手捂住蘇平安的嘴巴,但手指被她牢牢的壓在鼓面上,一時難以掙脫。而蘇平安連喊帶叫的聲音,已經吸引了下面的人。小客廳的們卡啦一聲響,被人從外面打開,一條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怎麼回事?”蘇平安一把放開巫婆的手和小鼓,跟一隻伶俐的猴子似的,蹭一下就蹿了出去,對着來人裂開一個撕心裂肺的笑容,分外親切歡樂的喊道。“督軍大人,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再相會1 督軍大人大概是因為很疲倦,眼皮耷拉着,高大的身體微微有一點駝背。當然,隻是很微微的一點,并不明顯,總體看起來還是很美好的頹廢。 當看到蘇平安那撕心裂肺的笑臉,他疲憊的雙眼亮了一下,下意識的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哦,原來是平安呀。真是好巧,怎麼到哪裡都能撞見你?”蘇平安笑出八顆大牙,一步蹿到他面前,十分洋派的雙手一攤。“這說明我們很有緣分嘛,是不是,督軍大人。”聽了此話督軍大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是啊,連他回家都能看到她,真的是很有緣分。不知道為什麼,他是一見到她,心裡就歡喜。有時候他都有一種去捏一捏她臉蛋的沖動,并非是想要調戲或輕薄,而是一種單純的想和她親近一些。大概是他寂寞的太久了吧,猛然有這麼一個可愛漂亮的小美人和他主動親近,讓他有點受寵若驚。但因為他是督軍大人,身份高貴年紀高貴,所以必須擺出一副和藹的長輩畫皮,将那份不可示人的歡喜偷偷掩藏。至于為啥是不可示人的歡喜,道理很簡單。他畢竟是一個快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而對方卻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年齡的差距很尴尬。說他是把對方當成女兒一般歡喜,顯得虛僞,年紀也不對。說是妹妹一樣的歡喜,則是胡扯,引人遐想。索性破罐破摔說是男女一般的歡喜,那就是明明白白的厚顔無恥,道貌悍然了。真是很麻煩啊。一邊點頭一邊心有不甘的将蘇平安用力的刮了幾眼,刮過了他又微微擔心,怕自己眼力太重,刮傷了她雪白粉嫩的面孔。就算沒刮傷,刮的重了,被她察覺到他内心的異動,也有失體面。患得患失的移開視線,督軍大人高昂着頭顱,眯着眼像一隻疲倦但警醒的鷹隼,在小客廳裡緩緩掃過一遍。他目光所到之處,人人都跟縮水似的自動縮小一圈,隻有蘇平安像一個傻丫頭一般,照樣沒心沒肺的站在那裡笑嘻嘻。看來看去,他還是覺得她最順眼,你看,她都不怕他呢。跟品嘗味道似的,督軍大人不露痕迹的咂巴了一下嘴。然後頓了頓手裡的文明棍,像一個老太爺似的慢悠悠踱到沙發前,儀态端莊的坐下。一隻手杵着文明棍,一隻手搭在大腿上,審堂似的開話。“剛才,怎麼回事?”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現在套口供也來不及,冒然開口則圓不出什麼好謊言,隻好統一的閉嘴,裝啞巴。隻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姐蘇平安又伶伶俐俐的蹦跳上前,笑嘻嘻開口。“剛才那位姐姐說要請我吃蛇肉羹,我害怕就叫起來了。督軍大人,你不會怪我吧?”她伸手一指,明明白白戳着蘭芝。蘭芝臉色一變,瞪她一眼,轉臉看向督軍,嘴巴一動,想要開口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督軍大人先是看了蘇平安一眼,心裡是不相信她說的話,但她歪着頭笑嘻嘻的樣子十分可愛,真叫他心馳蕩漾。連忙咳嗽一下,繃住面孔,他擡起頭看了蘭芝一眼。“蛇肉羹?”蘭芝急忙搖頭,表示自己壓根沒說過。請蘇平安吃蛇肉羹?開玩笑了,她恨不得把這妖孽剁成肉羹,還會吃她吃飯。“是真的,就是那間花房水池裡的那條大蛇。督軍大人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嘛。”蘇平安在旁邊叫起來,另一隻手指向扶欄外的花房。再相會2督軍眉頭一皺。蘭芝臉色一變。後面蘇緻遠和李明澤面面相觑,總覺得有點搞不清狀況。花房裡那個水池底下到底有什麼,督軍大人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蘭芝是他身邊的老人了,最是忠心耿耿,懷疑誰他也不會懷疑她。這個屋子裡,她藏了多少古怪東西,做了多少古怪事,他都是裝聾作啞一概不問。反正她不會害他,他也就不管她。所以,他其實壓根不會追查什麼蛇肉羹,他隻是純粹的想跟蘇平安說說話,多看她幾眼,如此而已。然而這樣的目的,實在是說不出口,因為太幼稚可笑了,與他的身份年紀地位都不相符合。他深吸一口氣,哀歎自己怎麼快到不惑之年了還犯這種愣頭青才犯的病。然而這種病偏偏又帶給他年輕的感覺,很刺激。他的生活一向都充滿刺激,隻可惜是恐怖惡毒的刺激,兇險的刺激。像這樣甜美年輕的刺激,真叫他歡喜的想要感激涕零。在沉默之中,督軍是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在内心蕩漾了一番。然後輕輕咳嗽一聲,他仿佛無力又無奈似的,擺了擺手。“好了,有我在,不會有人逼你吃蛇肉羹的。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是誰帶你來的?”他突然轉換話題,仰頭看着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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