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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1頁)

然而師傅可比紅姑娘金貴多了,稀罕多了。所以這十塊大洋還是值得的。他這樣馥郁芬芳而來,叫蘇平安和唐繼堯都駭然,以為他是掉進了香水缸裡,所以香的如此霸氣!蘇緻遠斂眉垂目,躬身束手,輕手輕腳的上前,規規矩矩當堂行禮。“師傅,我回來了。”徒弟面前,外人面前,蘇平安是很有架勢的,面沉似水的微微一點頭,輕不可聞的嗯了一聲,便算是打過招呼。“喝,那天就是你這徒弟攔着我,不讓我進去見你。小夥子膽子挺大嘛!”唐繼堯伸手一指。蘇緻遠略微皺眉,有些不情不願的擡起頭,對上大刺刺叉腿坐着的唐繼堯,立刻覺得眼睛疼頭疼渾身骨頭疼。同樣是男人,他豈會不知道這個丘八一趟趟往自家師傅跟前跑是打的什麼主意。果然是看中師傅了,糟糕。“難為唐團長還記得我。”他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拱了拱手。瞥眼偷偷打量坐的煙榻裡擺弄煙槍的師傅,他心裡有些忐忑,吃不準她對唐繼堯是個什麼态度。若是喜歡,卻也不是這樣冷靜冷淡的樣子。若是不喜,又為何讓這丘八來去自如大呼小喝。“我有什麼好看的。”蘇平安放下手裡的煙槍,不冷不熱的吐出一句。唐繼堯一咧嘴,眯眼看她。“你可好看了。”為了當仙姑,蘇平安這五六年來一直過的很悶騷很低調,即便是使喚老六老七,也是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如今聽了這樣直白熱辣堂堂正正的甜言蜜語,頓時一記結結實實的馬屁拍在正心窩上。美得她差點都要端不住仙姑的架子,毀了道行。似埋怨似賣俏的,她飛快瞥了唐繼堯一眼,把臉一沉。“胡說八道。你一來就廢話,現在都開始說胡話。走吧走吧,别打攪我和徒弟辦正事。”說着,是伸手就要趕人。她這種話,唐繼堯見識過不知幾次,早就不以為然。撇嘴哼哼一笑。“你還能有什麼正事?又是捉鬼降妖吧。你這年輕輕的女人家,就不能幹點正經營生。嫁人也好哇!”見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越說越混。蘇平安聽不下去,猛揮手。“滾,滾。”灌了一肚子涼水,發了一通牢騷,一身暢快的唐團長哈哈一笑。伸手一摸腦袋,把兩條大長腿一跺,屁股一撅,他就站起來。“行,你煩我我就走。改天你不煩了,我還來。”仙姑是多帶刺的白玫瑰,真惹惱了可不好。“走了。”他故作潇灑的一揮手,然後笑眯眯的邁着大長腿揚長而去。蘇緻遠微微轉身,在背後涼飕飕的道别。“唐團長慢走。”唐繼堯壓根不把他看在眼裡,隻是滿不在乎的一擺手,算是招呼過了。望着他遠去的背影,蘇緻遠心裡冷哼。改天還來?敢情這丘八是把這兒當成了窯子,花幾個錢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師傅成了不要錢的姑娘,倒讓他白玩了。想的憤慨,他回頭瞥了一眼,發現自家師傅卻是絲毫不惱。輕輕啧了一聲,他覺得師傅也是個賤的,空有一張仙姑的臉,卻是個悶騷的魂,就喜歡白白送上門被人玩。對老六,對唐繼堯,對自己,皆是如此。去省城2蘇平安在心裡把唐繼堯今天的牢騷大緻過了一遍,心裡暗暗感慨了一番時局,越發覺得好日子就要遠去。熱河就在東三省邊上,許是什麼時候小日本就沖過來了呢。她那些金子,田地,莊子,可怎麼辦?不過轉念一想,打仗和她這樣的小老百姓無關,隻要她不去參軍扛槍,也沒什麼好擔憂的。若是真不安全了,那就帶上金子和啞巴往南邊跑。南京和上海總是安全的,也繁華。隻要有人的地方,她總能找到活路。如此心就安定多了,一擡眼看向蘇緻遠。“有事?”蘇緻遠斂眉,把恨鐵不成鋼的憤懑壓下,趨步上前,湊到她跟前壓着嗓子低聲說道。“師傅,我在省城……看見老六了。”蘇平安吃了一驚。“老六在省城?”蘇緻遠點點頭。“在哪兒?”“在六國飯店,我看到他進去,就跟門房打聽了打聽,說是在那兒定了六天的房。”蘇緻遠低聲回答。蘇平安低頭,眼珠子在眼眶了轉來轉去。過了片刻,低聲問。“他現在……怎麼樣?”“沒什麼變化,還是老樣子。對了,衣服看起來像是新做的,挺時髦,料子也好。想必,老六的日子過的不錯,至少錢是不缺的。”蘇緻遠扯了扯嘴角。拿了她二十根大條子,又賣了洋樓宅子和汽車,他怎麼會缺錢。蘇平安切一聲,想起傷心事,心裡就冒黑水。見她臉色不祥,蘇緻遠便越發彎下了腰,湊在耳邊低語。“師傅,要不我去定明兒個早上的火車票……”“不。”蘇平安打斷他的話。“定今天晚上的。”沒想到師傅這麼急,蘇緻遠心裡一陣酸。然而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一點頭。“是。”“錢你去跟啞巴拿,多拿點。我要在省城多住幾天。”蘇平安又說。蘇緻遠暗暗一挑眉。多住幾天?怎麼着,是要跟老六再續前緣麼?當然這種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隻不過是又點了點頭。“去吧,順便告訴啞巴讓他給我整理個箱子出來。”“是,我這就去。”蘇緻遠畢恭畢敬的退開,轉身出去。看着他走遠,蘇平安慢悠悠籲一口氣。蘇緻遠和啞巴的效率都很高,到傍晚,蘇平安就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一隻一等包廂裡面,等着開車。雖然是傍晚,但車站裡還是很鬧熱。一百支光的電燈泡每個五六米就有一隻,把個小小的車站照的透亮。火車頭也有燈,目光如炬的盯着前方,軌道上是來來往往的人。已經下了車上了月台的都忙着搶人力車,還沒擠下去手裡拿着大包小包的,則要防着被沖上來的乘客又擠回去。大包小包的行李在窗口從外面像裡面塞,而裡面又伸出一隻隻手臂,忙着從小販手裡接過五香瓜子,香煙,口香糖,桃子李子,鹵雞醬肉。蘇平安靠在窗口,安安靜靜的看着這一番熱熱鬧鬧的人間繁華,心裡十分适宜。她歡喜這樣的繁華,人來人往,人聲鼎沸。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一種對生活的熱愛之情,讓她十分羨慕。人之所以熱愛生活,是因為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死,但又不知道自己具體哪一天會死。所以活的每一天都很有滋味,要吃要穿,要用要花,要抓緊時間享受,又可以盡情浪費時間享受。多好。她就麻煩了。她生,她活,但知道自己不會死。這就讓人免不了活着活着就活的了無生趣。因為日子太漫長了,活不到頭,很容易失去動力。但生活又逼迫她活下去,因為不吃會餓,不穿會冷。而饑餓和寒冷實在是不能忍受的酷刑,她吃不消,就隻要繼續活下去。但活着活着,又會犯懶,會消沉,會想死。生活成了一場漫長的沒有盡頭的酷刑,真叫人有點吃不消。所以她隻好在這漫長的過程裡自己給自己找點小樂趣,有時候是幸福,有時候是不幸。幸福或者不幸對她來講都是一時的,一時的快樂,一時的痛苦。無論哪一種,反正都是留不住。留不住就不留咯,她也無所謂的。懶洋洋打一個哈欠,包廂的門吱嘎一聲開了。蘇緻遠領着一壺熱水和一包五香瓜子連帶一隻洗的幹幹淨淨白裡透紅的大桃子進來。他先是把五香瓜子和桃子放在桌上,然後拿了兩隻杯子,用開水仔仔細細的燙過,倒了兩杯香茶。倒好了茶,他又把五香瓜子的紙包打開,拿起桃子,用手絹把水迹擦掉,這才遞給蘇平安。“師傅,吃桃,洗幹淨了的。桌上還有瓜子。”蘇平安接過大桃子,看了看。蘇緻遠洗的很幹淨,沒有留下一絲桃毛。像男人拳頭一般大的桃子沉甸甸的,桃皮光潔柔軟,像一個熟透的女人一樣,甜美多汁,香氣撲鼻。蘇緻遠坐在對面的鋪位上,笑眯眯的看着她慢悠悠的張開嘴,朝着大桃子一口咬了下去。好大的一口,一刹那,他仿佛是看到了她嘴裡粉紅色小舌頭,還有玫瑰色的嗓子眼。濕答答的,又紅又嫩。雪白的臉,雪白的手,粉紅的舌頭,玫瑰色的嗓子眼,師傅也像一個甜美多汁又紅又白的桃子。桃皮薄,她牙齒又白又鋒利,一口下去,汁液四溢。看着蘇平安一口一口吃着桃子,他嗅着滿室的甜蜜芬芳氣息,陶醉了。去省城3蘇平安三口兩口吃完一個桃子,蘇緻遠就把一條雪白幹淨的毛巾遞過去。她擦了擦手,掩嘴打了一個飽嗝。這一個大桃子塞進肚皮裡,是飯都不用吃了。她飯是可以不吃的,然而煙不能不吃。懶洋洋把腳上的繡花鞋踢開,往床鋪上一躺。蘇緻遠就明白,師傅這是又要吃煙了。火車搖搖晃晃,雖然開的不快,不過總是不大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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