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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頁(第1頁)

我慌了,撲上去拉着他的手:“喂,喂喂,你不是武功很高的嗎?不是比我還高嗎?怎麼不讓開呢?”師傅和裡面的雲相都撲了過來,雲相雖沒說什麼,還是責備的看了我一眼,讓我羞愧的低下了頭。拉着的他的手冰涼的毫無生氣,師傅緊跟着把脈,喂了一粒丹藥給他,“這孩子,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雲相長歎一聲,憐惜的摸了摸雲謙的頭,慈愛的神情裡卻飽含無限心酸。雲謙在他父親的懷裡醒來,唇邊的血迹還來不及擦,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荷包,遞了過來:“我剛剛隻是逗逗你的,這牢房有些沉悶!”我心裡愧悔的要死,以往他不是沒有氣過我,怎麼這一次我就這麼沉不住氣呢?是因為風笑天嗎?關心則亂?手裡緊緊攥着他遞過來的帶着體溫的荷包,說不出一句話來。走的時候,師傅放下了一個小瓷瓶,裡面是上好的治内傷的藥,右相隻是了然的點點頭,就将那藥瓶快速揣進了懷裡,遠處已經聽到鐵甲铮鳴的響聲了,師傅趕在衛兵進來之前又說了一句:“北胡已經打過邊境了,我朝十萬軍士血灑疆場。”聽了這句話,雲謙那暗沉的眸子忽然間亮了,一直滿面憂色的右相抱着懷中的兒子精神一振,隻說了兩個字:“謝謝!”我有點奇怪,師傅來看他他不說謝謝,救他兒子他不說謝謝,為何聽到北胡用兵的消息,他說謝謝?這老頭,莫不是也給關瘋了?可惜來不及問明白,那衛兵就進來了,催促我們趕快出去。我手裡緊緊捏着荷包,跟在師傅後面出去了。身後是又黴又暗的牢房,還有雲謙父子二人。當鐵門吱吱響着關起來的時候,又驚起了剛剛落下的飛鳥,因為落雪甚厚,它們無處覓食,便盤桓不去。鐵門外面一隊巡邏的守兵裡,一個軍官模樣的男子一擡袖子,一枚暗镖疾去,将剛剛驚起的一隻鳥兒射落,我看他年約三十左右,唯有左腮有一顆很黑的痣,眼神冰冷,似乎還散發着黴味兒,跟這石鑄的牢房一樣讓人心寒。重生師傅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配了解藥,我守着他,将無法将藥喂進去,師傅歎息着:“終究是太晚了,舌頭都硬了,如果此時還不能将藥喂進去,怕是回天乏術了!”我拿湯匙将他的嘴唇撬開,小心的舀了藥灌進去,褐色的藥汁順着嘴角流了出來,喉節都不肯動。淚水無聲的流下來,平生第一次,我最親近的人将離我而去,那種痛失的感覺好像要将心撕裂了一般,撲上去,用唇細細吻他沉睡着的眉眼,英挺的鼻子,已經變得青紫的唇,淚水順着臉頰流下,在嘴裡變成了苦味。就着這苦味,我親吻着他的唇,我愛的人,這一次,我終于沒能等到你醒來,無法握着你的手,不離不棄!我在他耳邊一遍遍念着:風笑天……風笑天……風笑天……反複去親吻他,愛是苦難,愛是難言的痛,愛是無法相守的恨……師傅推我一把,“羽兒,天兒的睫毛動了一下……快……”我停了哭泣,再次去喂藥,褐色的藥汁再次流了下來。邊哭邊問:“師傅,怎麼辦?”師傅忽然面現尴尬:“羽兒,用你的嘴喂吧!”說完就出去了。停了一下,我才明白師傅的意思,含了一口,哺進了他的口中,感覺藥順着嘴角要流出來,舌頭怯怯的伸進他的口中,充當他的舌頭_____萬幸,這一次,藥終于緩緩的順着喉嚨而下,感覺我輕撫着的他的喉節輕微的動了下。喜上眉梢,收了淚,繼續,一小口一小口的如法炮制,終于将大半碗藥喂了下去。也許是久未進食的原因,他的肚子竟然咕噜響了兩下,這聲音聽在我耳中,無異于生命的暢響!守着他又是不眠不休的三日,雖然還沒有醒轉,可是他的臉色已經好轉了,那種青白的氣色正被正常的膚色所代替,喂藥的時候自己也會咽了,呼吸聲也比原來大一點了,生命的迹像一點點的加深,我怎麼也不肯離開床頭半步,就怕他忽然醒轉。師傅勸了我幾次之後,見我還不肯休息,便支使我去買點别的藥,說是别人不會辨識藥材,怕買來劣等的藥。我看了看藥,幾味都是尋常補身子的藥,怕是師傅看我在此守候不休才如此的。回房去換了件衣服,洗了把臉,便一步三晃出了府。四天沒出府,街上空氣緊張,人人行色匆匆,巡邏的兵士大白天就在大街上轉悠,一隊隊,顯然已是戰備狀态。抓住街邊的一年輕男子問:“要打仗了嗎?”他瞪我一眼:“神經病,一個婦道人家,不回深閨去繡花,在此亂跑什麼?”我怒,幾天沒睡好,脾氣也見長了,揪過他的手腕就是一扭,立刻傳來殺豬般的嚎叫____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了麼?那男子邊抖着被我拉脫臼的手腕邊大叫:“救命啊!殺人啦!”眼看着兩列衛兵沖着我跑了過來,無奈何,找了個小巷子,一頭鑽了進去,身後喊打喊殺聲不絕,我隻撿窄處高處躍,幾下就将身後的人給甩遠了。我本對帝京就不熟,勉強能在大街上走回風府去,如今七拐八拐的進了小巷子,恰如進了個小迷宮,四通八達條條是路卻又條條不是路,好不容易選條路沿着巷子走進去了,盡頭卻是一戶人家,再無出路,隻好懊惱的退回來。正站在一處分岔的巷子口發呆,身後響起一個痞痞的男聲:“小宮主,你這是去哪啊?要不要屬下帶路?”猛然轉身,陽光下,一青衫公子搖着把灑金扇正不懷好意的看着我,一幅風流派頭。我嘿嘿一樂,這可真是瞌睡了,正有人送上枕頭來!“那就有勞雲護法頭前帶路了!”雲秋搖着他那把大扇子走在前面,我在距他五步遠之後慢慢的走。他每次回頭想要接近我,總被我後退着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距離。如此反複。最後,他終于在眼看着要走出巷子口時,氣憤的站住了,質問我:“難道雲某會吃了小宮主?”我老老實實回答:“不是雲護法會吃了我,而是别人的眼光會吃了我!”“何解?”他反問。我指指屋檐瓦上還有地下厚厚的落雪,雖有暖陽,但冬日暖陽,餘溫而已,再指指他手裡那把招搖的灑金扇子,正被他扇的呼呼響:“雲護法不覺得大雪地裡扇着一把破扇子有點像瘋子嗎?我怕别人也把我當瘋子,本姑娘年未十八,芳華正好,還想擇一戶好人家呢!”他的氣憤更甚:“我這把名器居然被你說成破扇子?真是有眼無珠!你以為是街邊幾吊錢的破扇子嗎?容得你這樣糟蹋?”“莫非還有名堂不成?”話音未完,他手中扇子一揮,五枚暗針貼着我的頭發和臉堪堪而過,釘在了身後的土牆上。我跳起來,撲上去就指着他的鼻子罵:“像你這種不孝子,父母兄弟在獄中性命難測,還把準備給你報信兒的恩人暗器射死,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呐?”一邊控訴一邊偷看他的表情。起先他一愣,後來聽我的指責邊聽臉色邊難看到了極點,口中還喃喃着什麼,我凝視一聽,居然在說:“這個倔老頭,早就讓他辭官不做了,偏不聽我的,還罵我是風流浪蕩子,這下子可把自己給繞進大獄了……還罵不罵我了?”我聽他嘟囔的起勁,忘了自己的控訴,不由好奇問道:“你不是很早就從金家跑出來,救你們家老頭了嗎?怎麼現在還在街面上轉悠?”“唉,别提了,”他大力合了那把扇子(終于舍得合起來他那寶貝扇子了,可真不容易啊!),“我餐風露宿從桂州趕來,聽說那老頭被一撸到底,估摸着他成了庶民,右相府是呆不住了,到處打聽不到,也許就回老家登州了,加之我那個混蛋弟弟在獄裡,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押送到甘州,要在半道上劫他還得些日子,于是就跑了一趟登州!可憐我跑得隻剩了半條命,卻在登州找不到我們家的老頭,想了想,隻好重新跑來京城了,可惜這天牢防衛的跟鐵桶似的,我跟那守着天牢的鐵清蒙着面打過多次架,好漢架不住群狼,最手都跑了,還是進不去,見不了我那混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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